他们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敖萨。敖萨看出他们的心思,他说:“我说的全是真的。”
“是真的?”
秦懿想,她和敖顺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一块,又没听说敖顺有分身法,如果敖萨说的是真的,那么只有一原因,那就是方佳妞一定找了个和敖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
她觉得这对于一个被自己很爱的人摔了的女人来说,用这种方式求得心里和生理上的慰籍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于是她说:“我不是说了吧,果有此事。”
他并没听明白秦懿在说什么。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敖顺想,要说别的事情倒还有可能,可说他和他们天天在一块,这事太玄了点。
但觉孩子又不像说假话,他想做过那样的梦也不一定。于是说:“你是说梦话,或者认错人了吧!”
“你放心,我说的全是真的,哪会认错人呢,你若不信就到我外公家去看看。”敖萨说。
“你看看,你看看。”敖顺忍不住边笑边说,“你还说不是说梦话,没看错人,我不是在这好好的,哪也没去,怎就到你外公家去了呢,还用到你外公家去看吗,你一定是看错人了,是百分之百的看错人了!”
他听说,有长得很像的人,难道如秦懿所说的那样,果真有个和他长得没一点差别的人在和方佳妞生活?
如果有这样的情形的话,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易容成他的模样。
高超的易容术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完全有可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妖魔变化,想到这他控制不住害怕的心情,怯怯地打了一个寒颤。他知道深山密林有妖魔化变成人,并不是新鲜事。他曾听说苏妲己就是被狐妖化变成她的模样先把吃了,然后以她的模样出现,那逼真的程度竟然绝到、使那天天和她生活在一起的纣王都没察觉出来。
这两种情形中的任意一种都是直接威协他生命安全的。
“那个变成我模样的人不只是冲着方佳妞好看的姿色来的,说不定是冲着我这黑海龙王的王位来的。如果这样那就防不胜防啊。”
他的脑际里出现了那妖魔撞进宫来夺去了他一切的可怕画面。
“糟了。太可怕了!”
想到这、他的脸色变得难看了。
秦懿见这情况,忙问:“怎么啦?”xdw8
“没,没什么。”他不想将这可怕的情况说出来,以免扰得人心慌慌。
他急切地问:“那人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常到哪去?”
“妈妈没说叫什么,你也哪都没去,就在我外公家里!”敖萨说。
“你确定那人和我长得一样?”敖顺说。
“并不是一样,而就是你”他认真地说。
如果敖萨说的全是的,那么他的末日就不远了
“我的妈呀!”敖顺听到这惊呼一声,差点栽倒。
秦懿以为是生病了,就问要不要叫太医。敖顺忙挥手制止。
正不知所措时。
敖萨说:“那是你的画像。”
“我的画像!”他惊喜地说。
“哎哟。我的小祖宗呃,你为什么不早说呀,你这么一说真把我弄得神魂颠倒了。”
“这么说你就是从画上认识你父王的!”秦懿说。
“是的!”敖萨回答说。
“我妈妈将我父王的画像贴在床对面的墙上,每天都会看很久,我开始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那是父王的画像。”
听到这敖顺的眉头动了动了,移了移坐在凳子上的屁股。
……晚上,秦懿总是难以入睡。
她发现,敖萨的智商比自己的孩子要高很多,且懂礼貌。
如果让他进了龙宫。就算她的孩子暂时能够封为龙太子,也难保日后不被他夺走。
她之前想要剪除方佳妞母子的想法在此时变成更加强烈了。
她知道龙太母一直是心向着方佳妞母子的,要对她们下手不是件容易的事,得慢慢来。
她明白“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要砍头。
她虽然一时想不出好办法,但有一点是非常明白的,要达到这目标的,首先不能引起对方的怀疑。
她打定主意。
她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权宜之计。
秦懿想好了才睡着。
第二天她对敖顺说:“方佳妞虽是我的情敌,但我对她、对情爱的那种执着、由衷的钦佩,不过我要重申的可不是她本人,而是她对情爱独树一帜的做法。
我虽年纪不大,不是没听人说过关于情爱方面的故事。那些故事里不是因爱生恨的拚杀,就是一病归阴的相思。
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她这么个被自己心爱的人摔了,还有心思将那个摔她的人当神明一样供奉的人。
说实在话,我真的好羡慕你呀,敖顺,不知你是哪辈子修来的艳福,家里有个一心一意跟着你的人,外边还有一个死心踏地恋着你的人。可我呀,就你这么一个还要和别人分享。真让人觉得憋屈啊!”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说:“不过想要在我面前耍奸使诈企图横刀夺爱的话,我可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敖顺笑了。说:“你这预防针也打得太晚了点,人家早就病入膏肓了!”
“可我能妙手回春呀!”她冷冷地说。
但接下的说的却让敖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说:“不管是从给你生了个那么聪明的孩子方面,还是从她对你那份真心方面,你都没理由不和她好好叙一叙。”
“你吊么个伞风,不管她对我怎样,在我的心里并不认为她是出于对我的爱。而是为满足她那份深壑似的虚荣心。
方家从一开始就是出于增加他家的名望才想用攀龙附凤的手段来达到满足他们虚荣心目的。
除了那段中了合合水曾对她付出了情感,我从来就没对她有什么感情的,他家的手段实在有点过份。”敖顺虽说了这么多,秦懿到底信不信还是未知数。
她说:“不管怎么说她能为你坚持十多年,难道你就不觉得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