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出来,晨爷忙用隐身法躲到云彩中,这一躲,又躲出事来了。
让他记起自己曾经是开山祖师身边的护山行者。也曾是个腾云驾雾的角色。
他看到这粉红的云霞里好似隐现出一张快陌生了却也又刻骨铭心的俏脸。
那流动的彩云,就像那随风飘动的美人衣裳。
啊!这画面美暴了。
“是紫娟吗!”晨爷看清了云雾中的美人就是他痴心爱人。
深埋在内心深处的的情感点火的长征火箭一样,无法歇止的腾飞起来,令晨爷情不自禁地展开双臂,向云中的靓影抱了过去。
“啊!”
当双手搂来的根本不是紫娟,而是一团搂不住的美柔如绢的云霞时,晨爷双眉都打结了。“是幻觉?!?”
他记得自己只所以成现在这样子,只因爱上了紫娟。
因为爱才和双头雕打斗结仇,结果被罚下凡尘了结的。晨爷知道,自己和双头雕的事虽没了结,但今天意外返回上界,不能不说是件好事。
好事应该是荣归故里,可自己却是败得连渣渣都没剩的是变成了蒸汽。
美人,赞尝自古都是英雄的专利,失败者注定会众判亲离。
晨爷想,也许刚才看到的是紫娟,却因为自己的落魄,让紫娟看不到希望,于是,就悄悄离去了。
这是落井下石,还是对真爱的考验?
考验个毛,分明是狗眼看人低!
“为她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值吗?”问题和灾难总是爱扎堆的。
算了吧,既然悄然离去,某等就全当没看到。附了你紫娟外,美人一抓大把呢。
虽然这样想,但他又觉得,自己既然已经为爱付出了那么多,就不能半途而废。还有就是不能让双头雕将紫娟霸占了,是男人就应该为爱付出一切,哪怕是梦碎人成灰。
晨爷觉得,就算是在紫娟面前低三下四,也决不能让双头雕的企图得逞。
甚至于,宁可将紫娟争过受气,也不能将紫娟让给双头雕。
不过,人,特别是遭遇生死挫折时,对亲人的期许是最高。
因为,只有亲人才会倾心相扶相助。同时,当这个期许破灭时,对人身神打击也是最大的。
如果最亲的人都对自己冷若冰霜,自己就会觉得最后一片生息地也不复存在了。就会变成丧家犬一样,无依无靠了。
还怎么生存?
想到这晨爷不免伤起神来。
没事,不就一女人嘛,更何况,她和自己还没有什么真正的关系。
除了他还有父母!可是到今天为止,晨爷还不知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
这算什么事呀!
晨爷只记得自己一直就和开山祖师生活在一起。原以为开山祖师就是自己的父亲,也认为,茄子树上结茄子,辣椒树上不会结黄瓜。自己这个小男人这是开山祖师这个大男人“结”出来的。直到自己知道了一个男人本事再大,也是独自生不出小男人来的。要生小男人必须要有女人才行。女人生了孩子就成了母亲。可是开山祖师并没有对自己说,父亲是谁,母亲长什么样,只说他是自己的师傅。
晨爷虽然疑问重重,也变着戏法问过开山祖师,自己是谁家的孩子,但开山祖师不是岔开话题,就是充耳不闻,后来实在扛不住了。晨爷准备听完开山祖师的话后,就知道自己的出身了,可结果却被,“到时候会告诉的。”的话,将满满的兴致全部雪埋了。
到什么时候到底是啥时候,恐怕只有开山祖师肚里的蛔虫知道。
……
尽管如此,晨爷还是看看滚滚流云,瞧瞧浩渺蓝天,有种到家的感觉。
虽说,回到了上界,就算回到了家,但他又觉得这和家的区别不是一般的大。
上界,只能算是故乡,或者是自己生长的地方。
父母才是自己的根,有父母的地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之所在。
不过自己也是该成家的事人了。想到这,他心里又似打烂个五味瓶。
……
“看样子,某等这回是因祸得福!”有好事谁不断高兴,能了却许久的心愿谁不狂喜。
晨爷记得,自己喜欢的人就在上界,现在就去将她找来,先成了新家,再去找老家也不迟。
“紫娟,你快点出来,某等回来和你有话说!”
可是,没有回音。
他记得,紫娟就住上界,刚才还看到了她就在云雾飘渺间,自己的喊声她听得见的,怎会没回音?
“你叫谁呀,你将老朽的屋弄成这样了,还敢在这叫……!”
“又没叫你,搭什么臭腔!”该回的没声响,不该回的却又搭言了。听秃头老者之言后,晨爷似打了点鸡血似的不稳定了。
不论是谁,坏了谁的好事,都会有点鸡血的。
“某等在上界也有一段时间了,怎样没见过这糟老头,也不曾见过这经不起风吹的烂殿!”被秃老者从霞想中拉回来,虽不好受,也不耐烦地腹诽道。但还是沉住气。回答说:“老人家,你不要错怪人,好好的某等咋会弄您的屋呀!”晨爷半真半假地说。
“不是你弄的,还会是谁!”秃老者没等晨爷说完,就说。
晨爷老实不客气地回答道:“是你!”
“我!好家伙,弄坏了老朽的殿宇,还这般回答。”秃老者大声说,“有你好受的时候!”
“吼,吼,吼个毛线呀,屋都住成瓜架了,还好意思熊呀!”
晨爷看看这烂得不能再烂的破殿,料想这屋主也不是什么有影响,有身价的人,更不会有本事。
有本事的人不是住高楼豪宅,就是妻妾成群,岂会混成这样,连屋都检修不起。想到自己虽成了“蒸汽”,也不知父母是谁,但有个法力高强的师傅,不管怎么说,要比秃老者强。有了这些,胆子就粗了起来。早先那点良知也没有了。wavv
“有种你过来!”秃老者说。
晨爷想都没想就腾到了秃老者身边说:“你来呀!”
“你也敢如此猖狂,不弄死你才怪!”
接着,晨爷就像被压到油榨里一样,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