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满足你这个最后要求的!”
马尚圣觉得,虽然以魏昂然犯下的滔天罪行而论,就是将其千刀万剐,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不听他的,也不为过。
但,他毕竟是个耄耋老人,死罪虽不可赦。但,他只想死得明白的要求,也并不过份。
马尚圣当然也知道魏昂然说那话的意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还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一声紧似一声的鼓响,魏昂然的脸上现出了惬意之色。
“快点来人呀,出大事啦!”
“噔噔!”
正当马尚圣要说他父母被魏昂然丢下尖龙山后,并没有像魏昂然设想的没摔得血肉飞溅,也会被崖下的狼虫虎豹吃得一干二净的那样。而是不但没死,且,生下了能为父母报仇雪恨的好男儿马尚圣的故事时。
就听到了屋外的鼓声,及杂乱的脚步声……。
这是什么剧情?
原来,马尚圣来到魏家院后,就引起了斟茶者的怀疑了,但碍于魏昂然的权威,有话不敢说。当然这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斟茶者也并不知魏昂然不说的原因,更不敢乱开口。
直到后来,听到魏昂然那“你总不能让老子死得不明不白吗!”的话,才发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就慌忙跑出门去,先猛捶救急鼓,随即大呼小叫起来!
斟茶者的行为,似按下了好莱坞打斗大片的播放器一样,刹时,魏家上下立刻就呈现出披铠戴甲,操刀上马,杀气熏天,脚步声和喊叫声乱作一团的场景。
不一会,数百名手拿各种兵器的人,蜂拥而来,倾刻就将茶室包围得严丝合缝。蚊蝇不逾似的。
特别是那些上了弦,一看就知箭头上煨有剧毒的箭羽尤为可怕。
谁都知道,那箭头用不着像一般的箭头射得那么准,只要划破一点点皮,毒气就会渗到体内,毒性发作,很难医治,不死也要剥层皮的。
“三爷,你没事吗!”打头的斗鸡眼站在离魏昂然几步外恭敬地问。
“有地位的人,到死都牛b”
在魏家,自从前几年,老爷被人剌杀人,打破了魏家没人能攻的神话后。为了防止类似事情了发生,魏家设置了一整套应急防范机制。其中就有一条规定遇到紧急情况,如果条件允许,知情者必须在第一时间捶响救急鼓。魏家有武之人在听到鼓声后,必须在第一时间作好战斗准备,并火速赶到事发点增援救急。
至于具体的指挥权,除了老夫人,少爷,就是他魏昂然了。换言之,在没有老夫人和少爷的指令时,一切都得听魏昂然的,还有就算老夫人和少爷在场,他魏昂然若要坚持的,老夫人和少爷有时也会让他三分的。
现在的魏昂然,名义上是三爷,实际上有老爷一样的权威,特别是赶上今天这样老夫人和少爷不在家的时日。他无疑是大当家了。
这个斗鸡眼就是老四。老四是做什么的呢,就是打手打仗的先锋官,说白了,就是打手头目。
不过,没有魏昂然的指今,斗鸡眼也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况且,他也不想死。连号称无人能敌的魏昂然都被马尚圣控制了,他一个打手连垫背的资格都没有,岂敢近前。
就是有这么多人一下将这里围得严如铁桶,坐在茶桌前的马尚圣却一手握住魏昂然的手,俨然一个正聚精会神地为人诊脉的老中一样稳坐在那,好像这涌来的兵马,不在他服务区似的,信号再强,也接收不到。
当有人问魏昂然时,马尚圣只扫了魏昂然一眼。
“你没长眼睛吗!?”
“你这是?”见斗鸡眼远远地不敢靠近,魏昂然回答说。
“我是清光眼,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到是咋回事呀!”斗鸡眼忿忿地腹诽道。
“我这是在为老前辈诊病啦!”马尚圣的回答虽说不上绝版,但够烧脑的。
“有你这样诊病的吗?”
要说没有,还真有,将病人治死的中大有人在。特别是这样没成年的更多。
“啧啧!你不就是魏家养的一条狗吗,却比权贵还牛b,泡妞要泡原装的,诊病都要请个小鲜肉,太会玩了!”
“不是,不是说,三爷您的身体和你的功夫一样,一直都是顶呱呱,没点问题的,这回竟然……?”
见前的场景不只是让斗鸡眼蒙圈到爆,还犯起口吃来了!
“他日,没病,是没人能诊,今天一把,却是病入膏肓了!”马尚圣对斗鸡眼说了这些后,接着对魏昂然说,“你说是吗,老前辈。”
“……”
“你说话呀!”
见魏昂然没说话,斗鸡眼更蒙了。
他觉得姜总是老的辣,马尚圣这嫩货怎能将魏昂然控制得这么死呀!
“你现在信了吗!”斗鸡眼听到了,却不知如何回答。
“少爷回来了!”有人欢呼!
这个少爷就是魏多金,这时正从外面回来。
“你听到了吗?”听到少爷回来了的话,沉默了好一阵的魏昂然似喝了兴奋剂的跳梁小丑一样精神饱满地叫嚣起来。
“这样更好!”马尚圣虽听到,魏多金回来了,虽这样想,但仍没事一样坐在原位上。wavv
“哼,老子看你还能撑多久!”见马尚圣并没理答他,魏昂然腹诽道。
魏多金来到院子里,见所有武士披铠戴甲,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赶紧跑到包围圈边……!
“让开让开,让少爷进去!”
“少爷好!”
武士们一边给魏多金让出一条道,一边行礼。
“好个屁!”魏多金说。
对于下人的问候,魏多金本无心答理,能回一句话就很不错了。
魏多金沿着武士们让出的道,径直往里走。
走到魏昂然身前。见那么多箭拨驽张的武士,虎视眈眈地、围守着一个手搭在魏昂然手上端坐在茶桌前不动声色的陌生小伙,竟然无人动手。
此情此景,魏多金要多惊有多惊,头也似吹足了气的气球一样,大得要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