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对我这么好,这么看得起我。我好好地活在世上,无需别人永远不忘的。我想,花蜜再好,还不是你赐给别人的,只有你的恩典才惠浴天下,德泽神州。别人哪还会记得我呀”百花仙子将功劳全推到雪莲花仙子身上。
“你说的虽不错,但没有你那么好的花蜜,我再不想要恩泽也是一口言之无物的空话呀。你不是口上说不怪我,心里却怪得要动家伙了吧。”雪莲花仙子说。
“你就是借一百个胆给我,我也不敢啊。如果你不信我可对天发誓。”百花仙子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说。
“好啦,好啦。你又当真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呢,看把你急的。”她停了下,稍后说,“我还跟你来点实在的,我想呀,既然你的花蜜没了,责任在我,为了不让我们姐妹因花蜜事毁了经年情宜,不如到我这拿花蜜去评审场,参加明天的评审。你看如何。”雪莲花仙子很当回事地说。
“你这不是想栽赃陷害吗?”百花仙子心想,但是现在不能这样说。
“这就不必费事了,我反证没花蜜,奢侈那空名也没用呢,你借给我花蜜的话反而对你不利。”百花仙子一本正经的说。
“对我不利,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还不是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只要你我守口如瓶,别人怎么会知道是我借给你的呀。”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没人知道,也不要忘了,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看,这自欺欺人的把戏还是不玩的好。”百花仙子话里藏锋地说。
“妹妹呀,你说的倒是十分有理。至于天到底,在看不在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人心里觉得好过就行。你想呀,天那么宽广,就那么几个神仙,哪管得到呀。我虽不是神仙,但多少也有点道行,连自家的事都没管好,天神哪有这么多闲工,来管我们两姐妹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点你比我更清楚。要不,哪有这事。你说是吗。”雪莲花仙子话里带刀地说。
“姐呀,我那花蜜是给王母娘娘贺寿的,如果她老人家知道,有人将进贡之物私分侵吞了,拿天规办事,我可吃罪不起呀。”百花仙子声东击西地说。
“你几时变得如此胆小了,我虽不怕别人说我,但万一有人说出了你,让你吃罪的话,我心何忍呀,我借花蜜就是以防这个万一的。如果你相信我,还当我是姐妹的话,你就听我的。如果你实在不听,那就是说,对我有看法了。”雪莲花仙子步步紧逼地说。xdw8
百花仙子知道,雪莲花仙子是苦求‘借’花蜜给她。以达到她想要的一切。尽管百花仙子,百般推辞,但终不过强权的施压。
权,不是用来说理的,而是用来压人的。容不得接不接受,只管它想不想那样做。有没有必要那么做,只要权力者想要那做的事,就不会管被施行者的意愿的。他就是要强得人吃半壶的(方言,强制执行的意思),
“菊花仙子”深更半夜,虽早已犯困却又不敢入睡的菊花仙子,听到雪莲花仙子的喊声。格丁了下。“貌似要我去给百花仙子上刑具吧,真是神仙斗法,害死凡人了。就怪那王母娘娘迟不过三千岁生日,早不过三千岁生日,当了神仙了,什么都有,还贪什么呀,你贪你的不要紧,可不要将我活活害死了呀。”她想到那烧红的烙铁;沸开的辣汤;尖尖的竹签……;那烙在人身上冒出的一股股含有焦臭味的青烟;那初滚汤烫起的大泡;那从手指尖上往外趵的鲜血。那痛得心惊肉跳的喊叫声,凡此种种,搞得她头晕脑胀。
“求菩萨保佑,我不是不忠,而是实在下不了手,求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让我去给百花仙子上刑呀。”菊花仙子跪地,磕头如捣蒜。身子骨有点发软,肌肉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菊花仙子,菊花仙子。”
“你叫我,有何分咐。”菊花仙子胆颤心惊地从厢房出来,没发觉有要对百花仙子动刑的迹相,才定了定神说。
“你今晚神色不好,是不是哪不舒服呀。”虽然她尽力调整好心态,但是,没能逃过雪莲花仙子的眼睛。
“没。没哪不舒服呀。”她不由地摸了下还没完全平静下来的脸,口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却在骂娘。“你就不要假惺惺的,这样要磨死人的节奏,还能让老娘舒服吗。”
“我的天啦。貌似诚心感动上天了吧。”尽管如此,只要不叫她给百花仙子上刑,其它的也无所谓。
菊花仙子当时楞了下,然后,以手代扇在胸前扇了扇,人比从牢里逃出来还要高兴。
雪莲花仙子当着百花仙子的面向菊花仙子交待了任务。她蹙了蹙眉头,没敢和百花仙子的眼睛对视。因为百花仙子概不同意这样做的,就算如雪莲花仙子所说的那么好,没别的意思,也是令人不耻的殉私舞弊行为。而菊花仙子则听雪莲花仙子的指令去做,岂敢面对百花仙子那正直犀利的目光。
菊花仙子腹言道:“你就不要不满足了,她能这样真的是‘皇恩浩荡’了,虽不敢保证有她说的那么好,但总比受刑好得多。”殊不知,这比现在受刑要凶险很多很多。
此时,宫中一片寂静。
那流光溢彩的灯光,就像带血白刃舞动时,喷射出的充满鲜血腥味的寒光,那铺天盖地的血腥味给人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也许她们谁都不想将自己置身于险象环生的境地里,但又似飞蛾扑火似的奋不顾身。大有“善恶分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天”的气势。
当两人的目光交错到菊花仙子脸上时,她们好像听到了两道利刃交锋的“当啷”声。心中无不为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