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脸面都快被你丢尽了,你还有脸说为了家族!”沈父猛地将手中的报纸丢到她面前。
沈清音看着报纸上她紧急入院的报道,三天了,依旧是滨海市上流神会的津津乐道的谈资。
“那些不过都是些流言蜚语,只要我一天没跟南辰解除婚约,沈家就跟顾氏有不可分割的利益共同体。”沈清音平定心绪后,鼓起勇气抬气头对上沈父冷厉的目光:“您不是说过吗?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沈清音深吸了口气才道:“我有信心最后嫁进顾氏集团的一定是我。”
沈父眉峰轻佻,他倒是没想到他这个一向乖顺的女儿,难得竟有这般坚定的时候。
“你可想好了,你若是失败了,到时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会连带着整个家族脸面都丢尽了。”沈父沉着脸,故意试探她:“与其如此,你不如现在放手,或许顾南辰念在你跟了他这么久,还能补偿沈氏。”
“不!”沈清音毫不犹豫拒绝,“您不是说做人做事都要拔得头筹吗?何况我已经跨进顾家的大门,只差一步,父亲,您就得偿所愿了,您难道不为我高兴吗?”
沈父眼神中的欣喜一闪而逝,看来他这个女儿还有点心志。
“好,不愧是我沈家的女儿。”沈父顿时雄心大悦:“那你就放手去做,只一样,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要以家族的利益为先,哪怕你最后嫁进了顾家,也不要忘了生你养你的是沈家。”
“父亲放心,女儿明白的。”沈清音目送着沈父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了家族的支持,沈清音更加坚定要除掉江小北的决心,毕竟比起孤立无援的她,她是高高在上的沈氏千金,驱逐她还不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
公寓内,江小北为了承诺沈清音能做到,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公司,奈何眼见小艾越来越紧绷的情绪,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了公司。
小艾见消失不见的人总算出现了,赶忙拿着堆积如山的文件不等江小北开口就敲门走了进来:“我的总监大人,你总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出现设计部就要论文众矢之的了。”
“怎么了?”江小北接过她手里的文件,有些提不起精神的问道。
小艾踌躇许久才开口:“您好几天没出现了,现在整个设计部都在传言您是跟沈小姐闹了别扭,总裁为了顾及沈小姐的感受打算辞退了你……”
江小北翻看文件的动作一僵:“顾总这几天来公司了吗?”
“好像没有。”小艾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的:“之前微博热搜上说沈小姐……那件事是真的吗?”
“捕风捉影的事情。”江小北面无表情道:“那些娱记惯会捕风捉影,你这么关注娱乐圈不知道吗?”
“倒也是,沈小姐看着跟顾总感情这么好,哪会这么想不开啊。”小艾摇头满脸不相信。
“《滨海航空制服》这个项目的设计稿进行的怎么样了?”江小北抬头故作严肃的看着她:“可是你主动跟我说你要参与竞争的,你确定不用我替你把把关?”
小艾忙摇头:“您都够忙的了,我就不给您添乱了,我自己查阅资料就好了,您放心,截稿之前我一定准时交稿。”
“你决定了就好。”江小北看着她认真的模样,难得露出一丝欣慰的笑。若是设计部人人都跟小艾这般让她省心就好了。
其实她也知道詹姆斯那帮设计师明面上交着自己的设计稿请求她指点,暗地里无非还是我行我素,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太置身事外,到时候若是甲方对顾氏的设计稿不满,他们也好将责任都推给她。
这是身为一个上位者无法置身事外的责任,江小北比谁都明白。所以她想不留遗憾的离开,而不是像五年前那般狼狈,否则她就真的枉费了summer这么多年对她的苦心栽培了。
然后,有些事情即使你计划的再周全,却依旧会赶上突如其来的变化。
江小北接到江万里的电话是在一个艳阳天的午后。
办公室的空调让她沉闷的有些透不过气,她打开窗户,屋外的热浪伴随着沙沙的蝉鸣声顿时扑面而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小北眼眸微眯,声音冰冷的没有丝毫感情:“您找我什么事?”
江万里听着电话那头冷冰冰的语气,顿时怒上心头:“五年前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既然回来了也该祭拜一下你的母亲。”
江小北猛地攥紧手机:“我的母亲大概没料到我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否则她大概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我。”
“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江家的女儿, 为了家族做出点牺牲有什么的?况且都过去五年了,也没人知道这件事。”
江小北听着电话那头云淡风轻的语气,眼神逐渐涌起一丝恨意,“可我清楚的记得,我的父亲为了区区五百万将自己刚成年的女儿送到了某个富豪的床上。”
门外的方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迅速收回敲门的手,驻足屏气凝神。
“够了!”江万里脸上到底有些挂不住,“你看你也没有白白牺牲,江氏有了你那笔钱好歹维持了五年,有江氏在,你就是江氏的大小姐,公司将来还是……”
“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次换江小北打断他的话。
江万里摩挲着手中的拐杖,沉吟片刻后才道:“我听说你在顾氏就任设计部总监,那你跟顾氏的总裁熟悉吗?”
“你疯了。”江小北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我这也是为了你考虑啊,你在米兰的这几年也没白学,不如趁着机会为家族的做点事。”
“你想都不要想,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任你摆布的江小北,”江小北怒不可及道:“除非我死,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江小北一想到五年前的种种,胸腔里的累计的委屈、愤恨犹如蔓延的藤蔓,勒得她喘不过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