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艳阳天。
“主子,我们都在帝都躲躲藏藏了好长一段时间,您确定还要继续如此吗?”
郑昊看着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美女服务的薄祁安,眉头微皱。
两年前,薄祁言以雷霆手段一举镇压薄家,彻底巩固薄家家主的地位。
但,树大根深。
终究还是有些枝叶在树干上繁荣茂盛。
薄祁安就是其中之一。
两年前的他可谓是风华正盛,野心勃勃,不止一次的跟薄祁言对着干。
大张旗鼓,更是惊心动魄。
本以为在两年前就会被打压,甚至薄祁安会付出生命代价。
然而薄祁言就是砍掉了他一些手脚,就再也没动手。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此番举动究竟为何。
薄祁安在那一次之后,也开始变得老实了。
但,隐隐之下又有一些小动作。
连郑昊都想不通为什么薄祁言会允许薄祁安胡作非为,甚至威胁他的地位。
“饭不能乱吃话,自然也不能够乱说。”
品尝着美人口中的美酒的同时,薄祁安还是不忘提点郑昊。
“躲藏向来不是我的风格,只不过是为了能够一举击中罢了。”
年会将即。
薄祁言定无分 身之术。
打蛇若是不打七寸,那还不如不动。
“这几天继续给我老实的待着,不许有任何举动,不然回巴黎去吧!”
话落,薄祁安就将身侧的美女给压到自己的身下。
一室香艳。
郑昊也只能退下。
别于其他地方的热闹。
沐玖晴却安安静静的呆在房间里面,跟手中纸笔较劲。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碰纸笔。
手都跟不上脑子。
线条这些,画起来倒也生疏了不好。
愣生生好长一段时间的适应,才找到一点感觉。
可脑海中的想法同时也被冲淡不少。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猴子搬玉米,搬一个掉一个。
深深做了一个深呼吸。
沐玖晴放下纸笔,起身走向窗边。
看着外面一望无垠的大海,手不由自主的就放在肚子上。
那里依旧平坦。
可她却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朝她手心涌来。
大概是心里作怪。
在这一段时间以来,最大的思想转变莫过于接受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吧。
话道为母则刚。
以前不想捍卫的事情,此刻又有了一番重新较量。
或许她该从自己的天赋上面下手了吧。
记忆中的她也是站在设计的讲台上,领着最高的奖项,到与现在自己的这番事业不约而合。
细细想来,南筱此番举动,倒也是合她心意。
有关薄祁言的记忆还不算明晰,怕是正如周琮老前辈说的那样。
那段记忆刻苦铭心。
再加重物的抨击以及心理的重建,所以对那段记忆自然忘却的也是一干二净,想要重新恢复倒是有些难。
薄祁言的身份,她尽管还不算清楚,但如此灼灼之华的男人,必定不是良善之辈。
这滩水比她想象中要深得多。
若是想要保全自己,单靠别人怕是万万不能的。
深吸一口气,又想了许多,沐玖晴这才重新回到桌子前,看着南筱发过来的东西。
给琼华苑的高奢护肤品设计一个logo,以及结合琼华苑内部风格给其工作人员设计服饰。
据她所知,高奢品本就不多,帝都排的上名号的也就那么几家。
虽然而然的这几家也就有自己的logo,也有自己的风格。
当然不会让她这种只是在帝都闻名的设计师来设计。
想来是新开的一家,且与帝都存在的几大势力没什么关系。
可,无关,又怎么可能立足。
这琼华苑,究竟什么来头?
心中难免有一丝计量。
手中的笔一下重如千金。
落笔更成了一丝考究。
如果虽小,但设计却至关重要。
关乎到一个品牌。
更关乎到是否能够涵盖所有要涵盖的意思。
琼华苑,琼,自古以来就有美玉之名,向来也喻美好事物,如‘华酌既陈,有琼浆些’等名句,华更不用说,不然也不会用这个字来做华夏流传于世。
难道,其与权势有关?
思其此,沐玖晴立马拿起手机就给南筱打了一个电话去。
——
“徐进,出去。”
在一昏暗的房间里,一身休闲装的***在一巨幅照片面前,眼神痴迷,说话却是清冷。
“……,哥,”房间里陡然出声,“这都七年了,就算你惩罚自己也应该惩罚够了吧。何苦一直要把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呢?”
要是没有这道声音,指不定都不能发现在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徐进,我欠她太多了,就算再来一个七年,我也心甘情愿。”
“一个七年还不够,你还想搭上几个七年。哥,你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还是以前那意气风发的人吗?”
简直气炸。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搭上七年,搭了自己半条命,搭了自己的前途还不够吗?
徐进简直不能理解。
没在多话,徐进直接打开灯。
光线瞬间整个房间照亮,照片上面的人也清晰无比。
立于照片前面的人并没什么举动。
黑暗与光亮,在她的离去后,已经没什么差别了。
都一样。
徐进看着他哥那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哥,七年的时间,真的够了。”
太陌生了,他哥真的变得太陌生了。
徐进有些害怕。
可看着自家哥哥颓坯的脸庞,徐进又忍不住酸了鼻端。
“我最近听到了一些消息,她似乎没死。”
他不知,在这种时候将此消息告诉给他哥会造成什么样子的后果。
但他实在不忍心继续看自己哥哥颓废下去。
站在照片面前的人似乎并没有听到。
正当徐进打算再说一遍时,他哥突然动了。
一脸惊恐地冲在他的面前。
“此话当真?”
“卓成说的。”
徐进一脸复杂的看着他哥。
“卓成想争权,卓昭的心思放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没有直接回答真与假,却是变着法的说,这件事无比真实。
突如其来的消息,成全了他所有的期盼。
一直执着纠结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得到慰藉。
眼泪就这么顺着脸颊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