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云湘在土匪寨的作为之后,我心里突然开始担忧起云湘起来,今天晚上本没有轮到我值夜,但是我却拉着楚兮非要和她换,楚兮一向听我的话,自然是答应的。
我难得这么贴心的为云湘铺好床,看着失魂落魄的她,上前准备伺候她宽衣,刚触碰到她的衣服,云湘失控的大声制止:“别碰我!”我立刻收回了手,不知所措,云湘没有看我,最终喃喃念叨着:“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说罢,我看着云湘随意的解开了衣带,脱了上衣,就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着,背对着我,一句话不说。
我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她,从没见过她这样啊!我心里默默念叨着。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不自在的轻声说了句:“我今天值夜,就在外边,有事,你叫我!”说完,我不知所措,缓缓背过身向着屋外走去,走了几步,我又停下了脚步,补充说道:“我不走远,就在屋外透气,我在这,可能会更气着你,我就在屋外!有事,你记得叫我!”我说了一番我觉得极其别扭的话之后,缓缓走出了房门,轻轻关上。
今晚上气温确实低,但这样也好,现在,我确实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些事,捋一捋,现在,还真是混乱!我静静坐在台阶上,静静回想着王贲之前给我说的话,又回想起图尔汗给我说的话。仔细一想,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圈套一样,我除了就范,再无他招。
满是忧愁之时,抬头望见的,却是范文渊!
我抬头静静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来找我作甚?我看着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我缓缓站起来,静静看着他,直到范文渊在我面前站定,却不说话,实在尴尬!我忍不住先开口:“范大人可是来看姑娘的?可姑娘现下已经歇下了!”
范文渊闻言,缓缓问道:“她还好吗?”
听他这话,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说不出的感觉!我回道:“姑娘不让人近身伺候,心情也不大好!”
“她今晚可能会睡不安稳,你和楚兮多上点心!”
范文渊如此关心云湘,他们的关系似乎很好!可是,如果范文渊知道了云湘的身份,知道她是秦国派去的人,那么按照范文渊这样的性子,会不会直接告发云湘?如此一来,云湘岂不是将会置于危险之中!可是,换个思路想,若是云湘是故意接近范文渊呢?就像她带着任务接近太子丹一样!在我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很亲密,但又疏于恋人;很疏远,但又亲如家人!朝堂险恶,人心难测,范文渊在朝堂之中纵横这么多年,尔虞我诈都是家常便饭,而云湘,独自一人来到燕国,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每天都要在算计中度日,看似沉浮于风花雪月,实则不断打探与阴谋算计。从这个角度想,他们俩关系不一般,倒也说的过去!可是,他们都在彼此身上,找寻着怎样的温暖呢?
我静静的盯着范文渊好一会儿,他和云湘之间的事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顿了顿,淡淡回复:“大人放心,奴婢们,会照顾好姑娘的!”
范文渊轻“嗯!”一声,然后便不再作声。
他紧紧盯着我,我实在有些难为情,缓缓低了低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搪塞的说着些有的没的废话:“额,大人,您的披风在姑娘屋内,奴婢给您拿出来!”说完,我抬头看了看范文渊,他不做声,我心里暗暗琢磨他这是默许了?然后恭敬的说道:“大人稍候,奴婢去拿!”说罢,我缓缓转身进了屋。
屋内,云湘一直保持着我出去时的样子,没有丝毫动弹过,我不禁看向了云湘,我知道,她一定没睡,所以,我缓缓走过去,轻声说道:“姑娘,范大人来了!”说完,我小心探了探头,可云湘始终没有理会我,我又轻声说道:“范大人衣着单薄,奴婢将这披风拿出去给大人?大人若是在途中生病了,咱们醉云阁,只怕不好交代!”我的话,云湘似乎并没有听进去,我见她没反应,拿了披风,“大人挺担心你的!姑娘好生休息!”说完,我就出去了。
我出来之后,看着范文渊,我缓缓走过去,将披风递给了他,范文渊并没有伸手去拿,反而摊开了手,这是让我给他穿衣的意思?我静静看着他,脑海中不知不觉竟然想起了之前在咸阳城外的悬崖下,我们坠崖之后,他也是这样,故意让我给他穿衣。所以,范文渊,你现在如此,是在试探我吗?
我思索了一会儿,抖开披风,双手伸向他的肩后,拉称了披风给他披上,然后仔细给他系好了,所有动作都是严格按照一个奴婢该有的规矩来的。谁料,范文渊趁我给他系绳带的时候,一把搂住了我的腰,用力将我往他怀里一带,我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他的怀里。
我惊讶的抬头看着他,双手本能的抵在他的胸口前,然后开始挣扎,范文渊双手用力一收,我被他抱得更紧了,“别动!”范文渊严令一声,我停住了挣扎,警惕的看着他,可他却不说话。
我缓缓说:“这是在姑娘门前,又在秦国境内,院里院外都有秦国官兵把守,大人,还请自重!”
范文渊心里实在不爽,不爽极了!他低沉着嗓音带着愠怒说:“萧代云,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吗?”
“啊?”这问的我云里雾里的,我为难又疑惑的问道:“大人,奴婢,奴婢有什么要给大人说什么的吗?”
范文渊闻言,恼怒的双手又一次收紧,我现在简直就是贴在他身上一样,实在叫人难为情!范文渊又问:“那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我......”我更是疑惑不解,“我,奴婢,奴婢没什么要问的呀!”
范文渊紧皱着眉头看着我,这眼神,可以说就是怒视,我被吓得缩了缩脑袋,范文渊一气之下,一把将我抱起,我惊呼:“唉!”
“萧代云,我不会再给你第三次机会,既然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也没有什么要问的,那么,我就只能直接上手了!”说罢,他抱着我大步向我房间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