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娘可不相信是真的。
徐婉不喜欢她,又怎么会看上四哥,自然是有别的目地。
可不管是什么目地,徐婉的丫头过来,谢元娘便只能这么说,正常人谁不会这么想?
“奴婢见过孔姑娘。”小丫头也没有料到谢元娘会这样做,给吓到了,“刚刚在地上捡到了这个,奴婢又正巧认出了孔公子,就觉得可能是孔公子的,所以才过来,我家姑娘并不知道。”
小丫头谎乱间把手里的荷包递了出来。
“四哥,是你的吗?”她想说谎,谢元娘就顺着她来。
孔澄摇头,“你什么时候看我戴过那种东西?”
众人静观其变,只看着谢元娘出招。
谢元娘扭头看那小丫头要收拾荷包的动作,“这荷包怎么像我的,你拿我来看看。”
她这么说,小丫头并没有递荷包,反而还要收起来。
江义收到自家主子的示意,直接将她的手按住,一边把荷包抢了过来,递到了谢元娘的面前。
谢元娘接过来,打量着上面的针线,“真是好针线,你说是在这里捡到的?”
小丫头不明白为何问这个,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
谢元娘抬眉,“你说你家姑娘不知道?”
小丫头点头。
“那你走开这么久,你家姑娘不急?”
小丫头被问住了。
谢元娘站起身来,看了江义一眼,江义明白了,所以等谢元娘出了隔间,小丫头仍旧被江义给押在原地。
顾远起身,弹了弹了袍子,“把嘴堵上。”
丢下话走了。
留下的众人:.....堵嘴,这又是什么意思?
江义却在小丫头叫出来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东西将人嘴塞住了。
孔澄起身,叫着砚姐,“走,看热闹去。”
砚姐起身跟上了,他还在教育道,“你好好学学你姐姐,今天也教教你。”
跟在后面的白品:.....好吧,这是一个比一个不怕事。
谢元娘透过挂起来的帘子,很容易就找到了最里面隔间里的徐婉。
徐婉看到谢元娘过来先是一惊,不过马上就安定下来,“原来是顾二夫人,难得的巧。”
“怎么可能巧呢。”谢元娘举起手里的荷包和徐婉看时,顾二几人已经过来了,只听她道,“这是你让你的丫头送过去的吧?误以为是我四哥的对吧?不过好像弄错了,这不是我四哥的。”
徐婉看到顾远几个过来,吓了一跳,可是立马就又笑了,她怕什么,顾远早就不是次辅了,只是一个普通人。
徐婉也没有细品谢元娘的话,“原来是弄错了。”
“徐姑娘心善,捡到荷包还能想着去归还。”
“怎么也是熟人,既然捡到了,总要问问,万一对你们来说是心爱之物呢。”徐婉很乐意在这里表展她的好心。
谢元娘晃了晃手里的荷包,“不知道徐姑娘怎么觉得是我四哥的?莫不是见过这荷包?”
徐娜刚开始还在笑,结果被问住了,看到谢元娘得意的脸又不喜欢,“这种锦绣,岂是普通世家能有的,孔家是大世家,今日来的人中,孔公子的身份自然最高,不知我这样想可有错?”
谢元娘摇头,“能确定是徐姑娘捡到的我就放心了,至于是什么料子的我到不在意这个。”
这话说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谢元娘不看她,而是回身将荷包递给顾远,“二爷,我看这荷包是三皇子妃的女红,当初三皇子妃是姑娘时还送过我荷包,不如二爷拿着这个送到三皇子府问问。”
顾远眼里掩饰下笑意,接过荷包,“好。我现在就让人去问。”
又对着目瞪口呆的徐婉道,“既然是徐姑娘捡到的,到时还要劳烦徐姑娘到三皇子府那边走一趟。”
徐婉傻眼了,这荷包是怎么来的她明白,若是没有刚刚谢元娘那么套她的话,而是直接说出荷包是谁的,她完全可以否认知道这荷包的存在。
现在却没有机会否认了。
难怪谢元娘会说那些话,根本就是绑死了她。
徐婉羞恼的瞪着她,“原来是像三皇子妃的,那到是奇怪的,怎么出现在这里。”
反正到时她就咬死是在茶楼捡的,不说是兄长给她的,到时谁能有证据就是她拿来的?
徐婉惊吓之后,又得意起来,谢元娘想在这拿捏她,做梦去吧。
闺中的女子看到的自然只是这些,却不知道今日的事就是没有证据是徐府做的,可是在徐府也会被三皇子那一派盯着,徐府恰恰就是二皇子的人。
一个被三皇子府盯上的人,就是弃子。
谢元娘的一个举动,就让徐府论为弃子,顾远都多看了小丫头一眼,这样的心思连他都要赞赏一句。
徐婉完全不知道自己惹下了什么事,虽然没有做好兄长交代的事,不过也没觉得闯祸。
顾远将荷包很快就送到了三皇子府,那边过来的是是三皇子妃身边的大丫头和三皇子的一个幕僚。
两人与徐婉对质了口供,也没有多说旁的,事后徐婉得意的看了谢元娘一眼,带着人像胜利者一般的走了。
孔澄摇头,“坏了好事不说,又害了徐府,脑子不顶用。”
砚姐:.....她还是不懂。
出来一日出了这么多的事,天色也不早了,众人这才散了,回去的时候是各坐各府的马车走的。
白府的马车里,白品小声的给砚姐分析着今日的事,“这件事有人在背后里算计舅兄,姨姐坏了那人的计谋,徐府定是那边的人,既有徐府出手,姨姐这样一做,徐府就会论为弃子,不再为对方所有。”
毕竟若再用徐府,只要徐家一出来,就会让人立马警惕起来。
谁也不会蠢到会仍旧用徐家。
看着砚姐似懂非懂的模样,白品笑了笑,“不懂就算了,这些于你来说也不重要。”
砚姐听出他语气里有些许的遗憾,心微微一顿,她知道男子是想找一个与自己能谈得来的妻子,她一直努力去做,她也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如今看来似乎她想的太过完美,她并不是夫君心中那样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