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腰肢上的那双大手揉 捏出青紫的痕迹,苏浣皱紧眉头,疼的下唇咬出血:“好痛……我不要了……”
茫然无措的用手去推纪雍尘胸膛,撕 裂般的痛楚让她喉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打散重组的关节从骨头缝里发出疼痛,她现在追悔莫及。
怎么会这么疼……
早知道不要逞英雄做这些,亲一亲就好了……
细瘦的手腕被男人单手抓过,拉高抻在头顶,男人俯下身,柔 软的舌拨弄开她唇瓣,舌头舔 舐过正在冒血珠的地方。
丝丝血腥味在纪雍尘口腔中扩散,这种混合着原始血腥的快 感让他眸底愈发血红,几乎是收不住力般大开大合,身下的苏浣痛得快要昏死过去。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苏浣脸色苍白,露出柔 软肚皮的小动物后知后觉的怕了,她抗拒的摇头,求饶:“放开我,我不要了……”
闻言,正在动作的男人哼笑一声,对她的求饶视若无睹。
他说过,你别后悔。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浣几乎痛得快要失去知觉。在纪雍尘手伸过来时,她害怕的瑟缩成一团,“不要了,求你……”
准备给她穿衣服的纪雍尘:“……”
碎成破布的裙子递到苏浣面前,纪雍尘冷声道:“穿衣服。”
他有点烦躁。
没想到他第一个女人竟然是苏浣,那个在贫民窟笑起来就露出虎牙的小姑娘。
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但男人有需求是很正常的事,之前因为喜欢凤初暖所以一直压着,现在没有喜欢的人,所以在纪雍尘看来和谁都没关系。
苏浣浑身痛得要死,下唇早就被咬得鲜血直流。本想咬唇压着疼痛,但一想到齿痕更深,明天和苏泽他们不好解释,只得作罢。
强忍着四肢百骸的疼痛,苏浣勉强穿好衣服,但破布裙子春 光乍泄,根本包不住东西。
她难堪的扯了几下,反而越露越多。
尴尬的抬起头,苏浣正好撞进纪雍尘眼睛——后者一直在看着她。
“穿上。”纪雍尘把外套递给苏浣。
披上纪雍尘的外套,勉强遮住碎得不成样子的裙子,苏浣抿了抿唇,眼梢忽而瞥见男人黑色外套上有一片深褐色的血渍。
纪雍尘的外套刚刚垫在他们身下,那是她的……
脸色突然涨的爆红,苏浣不知所措的攥住手指,一切小动作都被男人看在眼里。
“后悔了?”纪雍尘眯眼。
“谁后悔了!”苏浣逞强的抬起头,却不知通红的眼角已经暴露她胆怯的心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做都做了说这个干什么?”
纪雍尘淡淡的看着她,苏浣猜不透他的情绪。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苏浣装作坦然的模样:“我们两清,我不会纠缠你,也请你不要再来找我。”
“自然。”男人回答的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
苦笑压在心底,苏浣想,你就值这个啊?
但这也是最好的结果,最后一次的放纵,到此为止。
转过身要走,可腿间的黏腻和尖锐的疼痛让她迈不开步子,身后两道灼热的视线几乎要把她后背烫出两个洞来。
咬着牙勉强走几步,难以言说的疼痛让她呼吸变重,双腿突然一松,纪雍尘把她打横抱起,淡声道:“我送你回去。”
现在苏浣觉得她就是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的美人鱼,刚巧她也迷了路,所以没有拒绝。
揽住纪雍尘脖子,苏浣想了想,小声道:“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
纪雍尘:“……”
纪雍尘熟门熟路,绕开其他人把苏浣带回住处,上楼时,苏浣突然听到苏泽的声音。
“小姨妈会不会睡着了?咱们敲这么久也没动静。”
“不会吧。”宋景舒担心道:“吃完晚饭我就过来看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动静,不会出事了吧?”
苏浣这两天心情不好,夫妻俩都有目共睹,所以吃完饭宋景舒就赶紧来苏浣房间看看,孰料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闻言,苏泽皱紧眉头。
苏浣虽然是苏家私生女,但家庭地位不算低,走之前奶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出差错,倘若小姨妈真出了什么事,他们回家不好交代。
况且他们和小姨妈关系也很好,自然不希望有意外发生。
想了想,苏泽道:“景舒你先回去陪团团睡觉,这么久看不到咱们他该闹了。我去找管家拿钥匙。”
宋景舒本想陪着去,但团团那边也离不了人,只好点头道:“好,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小夫妻俩在苏浣房间前分头,苏泽走的方向,恰巧要路过苏浣。
怀中女人蓦地睁大眼睛,惊恐地抓住纪雍尘胸前的衣服。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纪雍尘,微微摇头,透着无声哀求。
不能让阿泽看到这一幕!她和纪雍尘的关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懵懂小鹿的模样忽地触动纪雍尘心底柔 软一角,他脚尖轻点,在苏泽下楼之前,抱着苏浣顺着窗户翻出去,单手灵活的在墙壁上攀爬几下,把苏浣送回房间。
趁着苏泽还没回来,苏浣抓紧时间换衣服。
顾不得纪雍尘还没走,苏浣拖着疲软的身子打开衣柜,抽出一件样式保守的睡衣想穿上,可骨头缝儿里的酸疼让她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刚才走的几步路已经耗光她所有力气,苏浣皱眉一脸焦急,再耽搁下去苏泽就要回来了!
“你能不能……”苏浣闭了闭眼睛,抛下所有自尊,“帮帮我,我没力气了……”
裙子根本遮不住她身上的痕迹,如果被苏泽看出来,她更不好解释。
闻言,转身正要走的纪雍尘停下脚步,沉默一瞬,还是微微颔首同意。
他拿过睡衣,走到床边替苏浣脱衣服。
苏浣被他折腾的太狠,青紫的痕迹散落在瓷白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煞是惹人怜爱。
皮肤紧实细腻,吹弹可破,很漂亮。
纪雍尘呼吸蓦地粗重,察觉到男人不对劲,苏浣急忙按住前者温热的手掌,小声哀求道:“不要闹了,快点,一会儿阿泽就要回来了!”
她压低的声音带有委屈的鼻音,软绵可爱。
纪雍尘眼神微暗,“疼么?”
我的天,你还有脸问?
她都快被折腾死了,纪雍尘觉得疼不疼?
玛德哪个乌龟王八蛋告诉她说第一次很舒服?!不然她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想给自己留个狗屁美好回忆!
苏浣简直要爆粗口!!
见苏浣不说话,纪雍尘眉心微皱,就要拽她底 裤。
见状,苏浣一把摁住底 裤,双手护住,慌张道:“你做什么?”
“我看看。”纪雍尘以为她很痛,想着是不是自己没把握住力度弄伤她了。
你看个大鸡蛋你看!
“我不要你帮我了!”苏浣纤细的长腿往床里收,红着眼眶:“我自己穿,你走!”
“你确定你自己穿?”纪雍尘眼底戏谑转瞬即逝,快的苏浣几乎以为自己出现错觉。
万年大冰山怎么会开玩笑?
“总之不要你帮!”苏浣用被子盖住自己身体,“你赶紧走!别让阿泽看见你!”
她一脸急切,随时担心他们的关系会被旁人发现。
眼见着苏浣压下去的眼泪急的又要冒上来,纪雍尘恢复之前的面无表情,默不作声拿过衣服,帮苏浣换好——时间紧迫,洗个澡的机会都没有。
“我去找点药,你这样明天骗不过他们。”
“不用,我有药。”苏浣缩在被子里,迫不及待催他,“你赶紧走。”
又在赶他。
怎么以身相许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纪雍尘对苏浣除了感激之外并没有多余感情,所以自觉能在事后抽身及时。
但现在看来,苏浣怎么抽身抽的比他还干脆利落?
纪雍尘突然有点不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