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划过凤初暖的眉眼,嘴唇,最终在精致的锁骨前停住。
凤初暖被他强大到可怕的眼神吓得头皮一紧,双手抵在他健硕的胸膛,“司先生,请自重。”
“为什么要自重?”司临夜反问,被欲 望烧红的眼睛在她身上一寸寸游移,“不是凤小姐一直在勾引我么?”
“阿远!”小包子随口叫到病房门口守着的保镖,“你陪小爷回去跑步减肥!”
被唤作阿远的保镖恭敬低头,一脸疑惑,“小少爷,好端端的怎么要减肥?”
“别问,陪我跑就是了!”小包子气鼓鼓的,小胖手叉腰,“我一定要练出八块腹肌,不够,十二块,一定比我爹地厉害!”
小包子怒气冲冲的朝外走,刚走两步却猛地顿住脚步。
对呀,阿远都说了,他好端端的怎么要减肥?
爹地好端端怎么说他胖?小孩子这个年龄胖嘟嘟不正可爱?
“啊啊啊臭爹地又坑我!”小包子明白过来,攥紧肉乎乎的拳头推开病房门,“爹地!我才不会中你的计!”
病房里司临夜和凤初暖暧昧刚好烘托到顶点,被小包子一打岔瞬间气氛全无。
“我就知道你趁我不在占暖暖便宜!”见此,小包子更生气了,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坏爹爹,你好卑鄙!又欺负宝宝!”
凤初暖被小包子看见刚刚那一幕,面上有些挂不住,直接拉过被子蒙头装死。
见状,司临夜眸色一深,迈开长腿走到小包子面前,二话不说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小包子猛地失去重心,害怕的在空中手舞足蹈,“嗷嗷放宝宝下来!”
司临夜一言不发直接将便宜儿子拎出去,顺带动作轻柔的关上房门。
他将小包子放在塑料椅上,蹲下身子平视小包子。
“抬头。”
小包子不情愿的抬起头看着老爹,琉璃眼珠里全是委屈。
“你今年几岁?”司临夜问道。
小包子对爹地的问题一脸茫然,但还是回答道,“五岁。”
“凤初暖今年24岁,等你24岁时她已经43岁了,你觉得她会等你么?”
巨大的年龄差让小包子低下头,手指绞在一起没有出声。
“你现在追求她,是和我形成对立局面。别忘了,咱们有个共同的劲敌。”司临夜拍拍小包子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纪雍尘。”
小包子小小的身子瑟缩一下,无言以对。
“还有,我平时工作忙顾不上你,有一个你喜欢的妈咪照顾你不是更好?”司临夜蹲的脚有些麻,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包子,“你好好想想,年龄,情敌,亲情这三个方面,哪一点你占上风。”
年龄,情敌,亲情,这三个词汇重重压弯小包子脊梁,他胖胖的脚丫不安的甩动着,良久之后蓦地抬起头,不甘心道,“暖暖很喜欢我,有这一点就足够了!我不会退出!”
“呵。”司临夜嗤笑一声,是时候告诉儿子真相,摆正他感情观了。
司临夜扬手,伸手保镖将一份资料递到他手上,“看这个。”
小包子疑惑的接过去,资料里是一张亲子鉴定书,鉴定结论处赫然写着:经过我中心鉴定,司博轩与凤初暖确认存在血缘关系。
白纸黑字犹如一记闪电把小包子从头劈到尾,他胖胖的小手几乎要拿不稳那薄薄的一张纸,硕大的眼泪滴落在鉴定书上,晕开司临夜的亲笔签名。
“不,爹地,你又骗宝宝……”小包子嗫嚅着,眼里的泪水却越来越多。
公寓。
干净整洁的桌面上堆满牛奶瓶子,小包子无法餍足似的往嘴里猛灌牛奶,不少牛奶顺着嘴角溢出,滴落在他的领口搞得狼藉一片。
“小少爷,您别喝了,小心把胃撑坏。”保镖阿远站在一旁一脸担忧。
小包子摇头,嘴巴咧开,眼角弯弯,“阿远,你说我喝的是牛奶,怎么醉了呢?”
他笑着,舌头都被牛奶染成白色,“暖暖是我的妈咪耶,我是她的儿子,她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正笑着,小包子黝黑的双瞳却流下剔透的眼泪,他像个发面馒头似的小手捶打胸口,“可是,可是我这里怎么这么闷呢?我多喜欢暖暖呀……”
看着又哭又笑的小少爷,阿远眉头紧紧皱着,这可怎么办才好?
“咚咚咚——”房门被人敲响,阿远慌忙跑过去开门,心里祈祷着一定要是司总或者凤小姐。
门打开,凤初暖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的朝里面看,“我听见小包子又哭又闹的,没事吧?”
阿远看见凤初暖,松了口气,“凤小姐,您快去看看小少爷,他又哭又笑的属下实在不放心。”
闻言,凤初暖迈开腿疾步往里走。
“小包子!”凤初暖心疼的走到小包子面前,夺下他正要往嘴里灌的牛奶,“你怎么了?”
小包子眯着眼睛见牛奶被夺走十分不满正要发作,看清来人是暖暖时猛地抱上凤初暖的腿,嚎啕大哭,“暖暖,宝宝好难啊呜呜呜……”
凤初暖正要出言安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看着来电人名字,凤初暖眉头皱紧。
她一脸歉意的看向小包子,“对不起小包子,姐姐现在要接一个很重要的电话。等下回来找你。”
说完,凤初暖脸色十分愧疚的推开小包子,急匆匆跑出去接电话。
小包子刚刚眼梢瞥见纪雍尘的名字,知道暖暖是因为其他男人才推开他,心里更难受了。
他低下头一脸生无可恋的蹲在地上。
“这就认输了?”司临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去,把凤初暖拉回来,别让纪雍尘和她通电话。”
“不去!”失望堆砌到极点转变成无法控制的愤怒,今天爹地说的话一幕幕在小包子眼前闪过,他团成一团梗着脖子道,“反正暖暖是我的妈咪,也不会离开我,换个爹地有何不可?”
说着,小包子豆大的眼泪又掉下来,啪嗒啪嗒碎了一地。
“凤初暖是你生母,但你继父要不要你这个儿子可说不准。”司临夜勾唇,对小包子的态度也不恼,蹲下身细心地擦干净小包子脸上的眼泪,“我是你亲爹,所以对你好,别人我就说不准了。”
黄金八点档那些肥皂剧里被继父折磨侵犯的小孩一抓一大把,小包子怕的倒抽一口冷气,顾不上难过,腾地站起身就去找暖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