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嵘瑾无奈的看着周慧。
之前周慧还曾经因为祁嵘瑾利用周念而发火吵架,现在却主动提醒祁嵘瑾不要太过相信周念。
“而且她看你的眼神太热烈,我不喜欢。”周慧坦然的说。
“她和王经理关系很好。”祁嵘瑾漫不经心的说,大部分心神都落在周慧身上,见她面色微红却透着气虚的弱气,不由将手搭在她肩上,轻轻将人揽进怀里,眼底掠过几分懊恼;
太失控了,很不好。
“王盛和阿念不是男女朋友,他们之间另有隐情。我正在调查。”周慧素日习惯的正襟危坐此时莫名劳累,就顺势靠在他肩窝里,微阖眼眸。
“嗯。”祁嵘瑾手指抚过周慧柔润中带着些微凉意的脸颊,心里不禁泛出涟漪和忧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周慧阖着眼说,感觉怀抱很舒服,就想一直窝着不动弹,“药茶效果不错。那个医生,绝对不容小觑。”
“那就好。”祁嵘瑾抱着她的下颌,将周慧密密实实的抱进,附在耳边叮嘱,“回去好好休息,尽量不要过多用脑,等恢复过来再好好耍。”
“没那么严重。”周慧抚了下耳朵。鼻息和吐气糅杂的气息在耳根后萦绕,痒痒的,难以忽略,就侧头换了个姿态,“本来可以忽略的,你这样搞得我好像生重病一样。”
女人谁都有抵抗力削弱的那几天,怎么到阿瑾眼里就变成了大毛病?
祁嵘瑾知道她不太注重这些,也不多说,只是重重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周慧赶紧扭身子,躲避他:“我要休息,别闹。对了,你能不能想办法让萧明铎忙碌一阵子,他经常没事找事的和我偶遇,烦。”她闷闷的说。
“……让我想想。”祁嵘瑾没有拒绝。
他也看不惯萧明铎想方设法的和周慧偶遇,明明周慧已经拒绝过他,偏偏当做没发生一样,恍若无事的追求。
这么能忍,肯定是有大图谋。
这种人还是和周慧远远隔开比较好。
祁嵘瑾眸色微沉,眼睛里带出了几分思索。
周父听了祁嵘瑾和周念的描述,客客气气的将祁嵘瑾送出周家庭院,并毫不客气的关在外面,然后示意周念也赶紧回自己家,这才和周慧在书房里碰头:“你和汤小子怎么回事?”
因为不需要维持形象,所以周慧很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仪态全无的看着天花板闷声道:“不清楚,不过汤少当时好像突然对我有很大怨气似的。”她说着忍不住蹙眉,眼睛里带着困惑。这才是周慧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能遗忘的事情。
“请王伯拟请柬,我和汤少谈谈。”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正面询问估计会好一些儿,也许问不出真相,至少不会将事情推得更糟糕。
毕竟汤家和周家的关系一直很好。
汤家又不像蒋家那样狼子野心。
而且汤家在海城。
周家能和汤家守望相助,对两家的未来都是一件好事。
周父沉吟着点头。
周慧垂眸,遮住了心里的小心虚。
之前的事情,真的不能全怪汤臣铭。只是她和阿瑾的关系暂时没法公开,所以不得不把黑锅推到汤臣铭身上。
被一头黑锅砸下来的汤臣铭:……
周慧和汤臣铭坐在周氏庭院的花厅里,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馥郁的插花。
“造型别致,层次分明,上佳。”周慧嗅了嗅插花里散发出的清新和芬芳,笑吟吟的评价这盆汤臣铭带来的礼物,“哪位花艺师的作品?”
“给你说名字,你能认识?”汤臣铭懒洋洋的问。
他穿着一身休闲风的时装,时尚的蓝框眼镜遮住了缤纷绚烂的桃花眼,整个人看起来平稳亲和了许多。不像之前,整个人气质打扮的都像吸引女人飞蛾扑火的花蝴蝶一样。
“万一我记住了,以后说不定会打交道。”周慧对他似有若无的嘲讽并不以为意,很实在的回答。
“忘了。”汤臣铭懒懒的说,整个人都靠在沙发背上,有种恣意随性的慵懒。不像呆在别人家做客的模样,反而像呆在自家客厅一样随意,撩着眼皮瞅瞅周慧,很快移开目光,看着玻璃窗外的明媚天光,“你想说什么?”
“想说的事情有很多。”周慧也不在意汤臣铭的随意,相反的,他越自在她看着月开心。
这至少说明汤臣铭对周家并无隔阂。
“先说最重要的事情。”她抚着一根竖条形的叶片,在手指上缠绕一圈,然后看它慢慢松开,“你对我的过去,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这并不是信口污蔑。
周慧确信汤臣铭对她怀有偏见和怨气。
“没有误解。你想多了。”汤臣铭眼神微微闪动。
周慧看了他半晌。
汤臣铭有些不自在的侧过脸,有些撑不住。
周慧扯了扯嘴角,轻轻笑了笑,也移开目光看着窗外,轻声道:“以前我去过海城。”
汤臣铭一怔。
他从来没听过这件事。
也没有在海城见过周家这位大小姐。
“十七岁吧!”周慧想到过去那些青春稚嫩的岁月,脸上浮现一抹笑容,“你应该知道吧,我是爷爷教养大的。和你的婚约也是爷爷提出的。我最初有过期待,想和你好好认识。”她说着垂下眼眸整理衣袖上的褶皱,同时也在整理过去零碎的记忆,“可是我又害怕。”她坦然的说,“阿念经常说我是丑女,我怕你会嫌弃我。就偷偷去海城。就住在距离汤臣投资大楼不远处的威尼斯酒店。住了将近半个月吧!”
汤臣铭慢慢的坐正了身体,眼神低垂,看不清眼睛里的情绪。
“那半个月我耍尽心机的想认识你,还干了不少蠢事。”周慧笑着说,主动给汤臣铭面前的杯子里注满茶,然后侧头看着他问,“汤少对我还有印象吗?”
汤臣铭慢慢的撩起了眼皮,注视着周慧坦然又磊落的神情,嘴里泛出苦涩,唇角上翘的笑容里却带着玩世不恭的味道:“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对我疯狂痴迷然后跟踪讨好的女人从来都是过江之鲫一样,数都数不过来。我怎么可能一一记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