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秉持着有些事想不明白就不想的乐天派余姚,已经扑下身子为自己明天的口粮做准备了!
现在正在进行万里长征的第一个步骤——为换粮种而抓鱼。
其实拿鱼换粮种挺亏的,因为有本事能搞到粮种那人开的价格是五百斤鱼换一斤粮种,刚听到的时候,余姚手里的筷子差点吓掉,五百斤换一斤,这粮种比车都贵了!
再算算他们需要的量,余姚麻木的嚼着嘴里的肉干,努力催眠自己,这事跟她没关系,这事跟她没关系。
可可能吗?
第二天一早,余姚就被余二叔敲醒,伙同方辰一起被抓去凿冰抓鱼。
豆豆和煤球也跟着一起来了,在余姚忧郁自己贴在身上,可能这辈子都撕不掉的抓鱼工标签的时候,人家俩已经打了五十回合。
可能是最近吃鱼吃的多,万年小短腿的博美犬豆豆,也开始了自己的进化之旅。
头部开始变得越发扁平敦厚,脖子……本来就没什么脖子,身子四肢拉长,体型比以前大了将近一倍,虽然整条狗看着还是矮蹲蹲的,但已经有了一股威猛气,加上渐渐淡化成土黄色的皮毛,乍一看还真有点像小狮子。
跟着体型一起变大的是它的力气,最近余昊跟它一起皮都不一定能皮过它,经常是余昊被它扑着玩,嗷嗷喊人救命。
要是它碰到的是一真猫,估计它还真能体会一把非洲大草原上抖着自己鬓毛的雄狮那种,我站巅峰,寂寞如雪的势头,可偏偏它碰上的是煤球这么一只假猫。
这猫战斗力简直爆表,再一次被捶进雪堆里的豆豆,一边从雪堆里往外爬一边装作不经意的缕缕自己被抓乱的鬃毛想,可输狗不输阵,为了捍卫自己狗界的名声,豆豆抖擞精神又一次冲了上去。
煤球默默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心里对这种不知道自己战斗力到底卡到哪一档的渣渣鄙视到了极点。
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怂啊,做狗也要知道个审时度势啊!脑子里填满对这傻狗的差评,爪上动作不停,又一次把那傻狗拍进了雪窝。
就这么一路打到冰口,豆豆晕着头迈着自己独创的小方步,有点怀疑狗生!
什么时候狗连猫都打不过了!
煤球:老子再说一遍,老子不是猫,不是猫,不是猫。
余姚走了一路总算接受现实从忧郁状态调了回来,然后低头就看见自己脚边蹲着的煤球。伸手捞起来,满足的撸了一把。
煤球瞬间变软绵,眯着眼,舒服的喵喵叫了好几声。
博美豆豆:……还说不是猫!
找好了地方,余二叔把冰面上的积雪挖开,拿着铁锹简单画了个圈,就退后两步,把凿冰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方辰。
这也幸亏方辰是个听话孩子,接过铁锹一声不吭就埋头开挖。
余姚一边站着撸猫一边怒视余二叔,有你这样的吗?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余二叔很不服气的眼神回杀:你知道什么,我这是给他表现的机会,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二叔,长辈懂吗?这小子要想再进一步,不先把我伺候好,我能帮他说好话嘛!
余姚:……你自己这么明白,怎么还没给我找个二婶!
余二叔:个死孩子,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不知道吗!
方辰:……别斗嘴了,有这时间能不能过来帮忙挖挖坑。
得益于方辰的大力臂,正常速度一个人得挖四天的冰坑,方辰俩小时就挖好了,可能是太卖力,挖坑的铁锹都劈了。
方辰:确定不是气的吗?
坑挖好了,就该余姚上了,把猫放下,余姚脱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一头扎进了冰坑。
博美豆豆还没什么反应,毕竟也是老人了,在海底畅游过不少次了,但煤球没有啊!就看见刚才还在岸上站着的主人一个跟头就跌进了水里。
煤球想都没想,也跟着一头扎了进去。
方辰刚一屁股做到冰面上打算喘口气缓一缓就看见昨天刚抱回来的小黑猫投了坑!
他伸手去捞没捞着,随着扑通一个小水花,小黑猫就不见了踪影。
这猫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啊,怎么一看见水脑子这么不清醒啊!
而水下,余姚刚进水还没来得及摆下尾巴就看见一黑炮弹贴着自己脸冲了过去,余姚当时心一抖,以为晋凡又扛着自己的鱼雷炮来了,结果刚要跑,就看见了四肢伸展开,飘在水里瞪着一双溜圆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煤球!
看见余姚的大尾巴,煤球的头毛都飘起来了!
吓的楞了三秒,还试探的朝前游了两步,然后迅速贴着余姚转了三圈,最终确认,这好像跟下水前事一个人,可怎么突然会变出一条尾巴,煤球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看着那条张扬在海水中的银白色尾巴,嘴里不自觉的开始分泌唾液,看起来会很好吃哎!
余姚惊叹过煤球在水下的游速就看见了煤球盯着她尾巴亮晶晶的大眼睛。
笑着抓着她的肚子揉了一把,转身打算把它送上去。
结果刚送上去,余姚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看见一个眼熟的黑色炮弹又贴着自己脸冲了过去。
余姚抓着煤球,用手点着它的小鼻子,板着脸很正式的看着煤球说:“要听话啊!再敢跳我就打你屁股。”
可除了贡献了一串泡沫,就只有煤球那双疑惑的大眼睛。
她忘了,她嗓子虽然好了,但煤球听不懂。
没办法,余姚只能用手势和眼神再恐吓了一遍,然后把转身把煤球又送了上去。
然后,又看了一次黑炮弹入水。
而岸上的方辰,余二叔,博美豆豆都看傻了,他们就看见那只求死心切的黑猫被余姚一次次捧上水面又一次次扎进去。
本来还想好好练练赢一把的博美豆豆:以后还是继续输吧,这猫心理太脆弱了!
余姚陪着煤球在水里玩了一会儿,看煤球蹬着自己长了脚蹼的爪子在水里来去自如的样子,她也就没再把它送上去,而是摆着尾巴慢慢往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