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页锋利的边缘直接划破了她的皮肤,血瞬间就浸透了她身上的灰色半袖。
王芸的木棍也紧跟着扫到,余姚躲无可躲,只能硬撑着贴紧前面,摸起地上的铁托盘去挡。
王芸的棍子打到托盘上,震的她手一麻,第二棍就打飞了她手里的铁托盘,可第三棍却没有落到她身上。
余妈妈冲过来挡在了她身前,手里拿着一把单薄的折叠凳,可王芸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下手不留情,挡棍的折叠凳直接被打碎,木棍借着余力打到了余妈妈背上。
一声闷哼,余妈妈膝盖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余姚眼睛都红了,不闪不避,直接跳起来一脚踹了上去。
拼着硬挨了一记,踹断了王芸手里的木棍。
两个人都拿出了不要命的架势撞到一起,打红了眼,余姚看见对面打过来的拳头都不知道要躲,她只记得自己要把对面的女人打到站不起来。
病房里的床头柜,铁架床被她们俩踢的满屋飞,王芸被她缠的都忘了自己要去帮忙,只是埋头和余姚打。
侧头躲过王芸踢过来的右腿,余姚并指成掌眼疾手快的对着她的右脚踝砍了上去。
王芸被砍的一麻,收回去的腿在地上拐了两下,右手抓着身边的架子床才勉强站住。
余姚抓住机会,上前一步,手刀砍上了王芸的脖子,王芸虽然伸了胳膊来格挡,但毕竟没有防备,被余姚连自己的胳膊一起撞到了脖子上。
这一下打的王芸不轻,她整个人都退到了墙上,头忍不住摇了摇。
有戏,余姚抬起右手打算再来一下,把王芸彻底解决掉,可手刚打下去,就被一只穿着军绿色厚底靴的脚踢飞了!
虽然她力气大,但被这厚底靴踢了,手还是疼的缩在腰侧微微发抖。
退一步,抬头看了挡在王芸身前的晋凡一眼,眼里很明确的透露出一句话:女人打架,男人少掺和。
可都这时候了,谁还管这啊!晋凡想了下自己的革命任务,努力克服了自己从小培养到大的尊老爱幼女士优先的优良传统。对着余姚伸出了罪恶的拳头。
打女人啊,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干。
可刚才踢到余姚手那是趁人不备偷袭建功,这次正大光明的枪对枪,刀对刀,余姚还真就不怕了。
跟方辰不一样,余姚是从小在药馆里长大的,小时候也背过汤头歌,查过光着身子的木头小人,对人体结构的了解不比晋凡差,对上晋凡,除了胳膊腿短点,那还真的是不差什么。
晋凡就算拿到了近战技能的最高徽章,一时也没有占上风,被余姚左一腿,右一胳膊的敲打的够呛。
就在余姚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跑去支援方辰的时候,王芸缓过来了。
捞起身边的架子床就加入了混战。
二打一,背再多汤头歌,扎再多小人也没有用了,余姚立马就落了下风,王芸的架子床舞的虎虎生风,晋凡的半拐棍也耍的很溜,没两下就把余姚逼进了实验室的小角落。
趁余姚反手去挡晋凡的拐棍,王芸抄起自己手里的架子床就拍了上来。
余姚急的伸手想去挡,手却被晋凡死死卡住。她只能扭头眼睁睁的看着头顶的架子床砸下来。
砰的一声巨响,头顶的架子床直接被踢飞,撞到对面墙上,碎成几块掉了下来。
然后紧跟着是卡住她的晋凡,然后是丢了架子床的王芸,一个接一个的步了架子床的后尘。
解决掉小喽啰,方辰才转身,继续去打**oss。
原泊越打越兴起,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从头到脚都在叫嚣着战斗的渴望。
身体好像感觉不到累,反而越来越轻,踢腿,挥拳仿佛变成了身体的本能。
而和他对招的方辰却越打越心惊,感受着越来越劲的拳风和对面原泊眼镜后渐渐充血变红的眼睛,方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和原泊对了一脚,借着后退的惯性,方辰赶紧拉起余姚,招呼余妈妈和余建行往外跑。
原泊紧跟在后。
实验室的门是指纹解锁的,十几公分后的金属板,就算他们力气上开了挂,想要一两脚就把门踹开那也是在痴人说梦。
方辰垫后挡住眼镜男原泊,他们三个就在前面跑着找一道能跑出去的门。
可也不知道这实验室是怎么建的,到处都是四通八达的走廊,每个走廊尽头都有门,可除了门上简单的实验室标号,其他什么都没有,而且没有一扇是能一脚踹开的,他们就只能不停的跑。
原泊几次甩掉方辰追了上来,第一次,余建行还想转头挡一下,结果原泊一拳就打断了他的左臂。
还是余姚拼命把人拖出来,意识到差距,余姚余建行就再也没有逞能跑去和原泊试试谁拳头大,一看人追上来,他们就头也不回的死命跑。
可这么一直跑下去也不是事啊,余姚还好,毕竟身体素质被进化激素提升过,余建行也还能撑,但余妈妈,常年不运动,再加上最近天寒地冻身体没养好,跑了一会儿就跑不动了,后面的路都是余建行和余姚架着人跑的。
他们有体力限制,可后面那俩没有啊,尤其是原泊,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他越追越精神,从头到尾就没见过他喘口粗气。
而且打架打的就是个气势,方辰一退,心里那口气就松了,再和原泊对上,别说像刚才那样略占上风,现在,方辰勉强才能和原泊打个平手,根本拦不住原泊。
就在余姚觉得他们要完的时候,转过走廊,他们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扯着手上的胶皮手套慢吞吞的从门后钻了出来。
余姚眼睛立马就亮了,松开手,对着人就冲了过去。
对面小伙也不是傻,就她这架势,再加上身后追上来的原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马就要钻回去关门。
求生的希望啊!余姚怎么可能让它跑了,纤细的身子化成一道灰色闪电,对着那门直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