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昊文:“大半年前,为了揪出冷风绝背后的势力,我们打算从花似玉下手,我们偶然间发现花似玉时常带领手下去佰越城河东村附近,那里乞丐成群,所以我和清风就伪装成乞丐潜伏在乞丐堆里。”
“后来,我们发现,隔三差五便有几个大汉打着招工的幌子,带走了一些痴傻、呆滞的乞丐,花似玉行事小心翼翼,她从未出现过在乞丐堆里,唯有与她相伴的几个男人,把那些乞丐带走了。”
“我与清风也曾装疯卖傻,想被那些人带走,但是都未成功蒙混过关。他们带走的男人,都比我们要精瘦一些,高大魁梧的男人,并不符合他们的要求。”
“于是我和清风便开始跟踪那些带走乞丐的人,他们把乞丐带到了荷花村,花似玉便在那里候着他们。我们偷听了他们的对话,花似玉说,要把河东村的乞丐带到黑风教里试药,但是黑风教到底在哪儿,我们至今未知。”
上官羽棠心存疑惑,那些被带去毒虫谷的男人们是用来试药,佰越城找的流浪乞丐,也拿来试药,难不成,黑风教是在研制神秘毒药?
“那这么说来,冷风绝和玄武门前门主杜衡都是黑风教的人,他们都是为黑风教效劳?”
盛清风点了点头,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但是黑风教到底在哪儿,还无从知晓。”
“三个多月前,青龙教教主也曾派人伪装成乞丐调查黑风教,他的心腹被成功带走,但回来之后,整个人疯疯癫癫,精神失常。”皇甫弘毅沉声道,南宫莫无的心腹阿石,就是被黑风教所害,才会变得疯癫痴傻。
欧阳昊文拧紧了眉,轻叹一声:“我猜想,冷风绝不过也是被黑风教操纵的傀儡,这黑风教,比冷风绝更加棘手,也更神秘。”
陆苓雪问道:“欧阳公子,既然你和盛公子跟踪那些人到了荷花村,那黑风教是否就在荷花村附近?”
欧阳昊文神色凝重,回想起当日遇见的诡异情景,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和清风跟踪那些大汉到了荷花村后,想看看他们到底会把那些乞丐带到哪里。于是我们一路跟踪,直至到了荷花村后的荷花山,就一个拐弯的功夫,他们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不见了踪迹。”
“一个拐弯的功夫?那些人就凭空消失了?”李神龙惊讶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怎么这事儿听起来神神叨叨的。
“嗯。”欧阳昊文点了点头,继续说:“那条山路,左边是高山,右边是悬崖,我和清风怀疑那座山里有一个神秘山洞,我们猜测,山壁旁有外人不知的机关,他们趁着拐弯的功夫就启动机关进入了山洞里。但是任我和清风如何搜寻,都未找到机关在哪儿,所以,我们也不敢断言黑风教就在荷花山。”
“几天前,我和清风发现花似玉来了富贵镇附近,以为她把搜罗试药人的目标转移到了富贵镇。所以我才伪装成乞丐的模样,想来这里查探线索,没想到误打误撞遇见了羽棠,也发现了易容成孙茂行的苏山傲。”
欧阳昊文原以为花似玉来富贵镇是为了抓乞丐去试药,没想到她是为了李神龙而来。
“冷风绝的手下,如烟、花似玉和苏山傲都已经被我们收押地牢,如今想要揭露冷风绝的罪名也容易多了。”独孤少白的声音在门前响起,花似玉已经被他关押在了护国山庄的地牢里,而苏山傲也正在被押往护国山庄的途中。
“冷风绝他不是个服输的人,想要从他嘴里问出实话,恐怕难于上青天,如今只能从花似玉和苏山傲嘴里套出一些话来。”独孤少白心知冷风绝心高气傲,指不定为了明哲保身,还会把花似玉和苏山傲陷于不义。
听闻此言,欧阳昊文猛地站起身,自告奋勇:“水护法,就让我去审问苏山傲吧,花似玉的软肋就是苏山傲,若他们嘴硬,就别怪我让他们受皮肉之苦。”
欧阳昊文双手紧紧攥拳,眸子里泛着嗜血恨意,当年苏山傲和花似玉两人狼狈为奸,把他和清风害得惨不忍言,如此之仇,他不得不报。
“好。”独孤少白一声应下,就让欧阳昊文去和他们做个了断吧。
语落,独孤少白拿出了在春晚楼里发现的黑色瓷瓶,他把瓷瓶递给了陆苓雪,道:“苓雪,这是在春晚楼里发现的,有个男人企图给花似玉喂下里面的药水,我担心他们想杀死花似玉,于是中途拦下。当时,屋里还有一个伪装成女人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子书闻’,我怀疑,这个男人就是伪装成我的模样去非礼江芝桃的淫贼。”
陆苓雪接过瓷瓶凑在鼻尖闻了闻,里面传出了一阵阵轻微腥臭味,这其中还夹杂着刺鼻的桂花香粉味,“这是五毒教的桂清水。”
“五毒教?!”独孤少白心中一惊,看来,那个擅长易容的“子书闻”就是五毒教的九里明。
陆苓雪无可置疑道:“不会有错的,师父还在世时,就拿过五毒教的桂清水给我们仿照研制,这桂清水涂在易容人的脸上,可以让脸上的人皮面具脱落,若给服用了还童丹的人服下,便会让人变回真实的年龄面貌。”
独孤少白恍然大悟,原来屋子里的那个男人,是想强迫花似玉服下桂清水,好让子书闻看清她的真实容貌。
“没想到冷风绝和五毒教的人勾结在一起。”
“独孤,那你可有把子书闻抓住?”陆苓雪问道。
独孤少白摇了摇头,道:“当时屋里有他的同伙,让他给逃了。子书闻易容成了女子的模样,在他逃走前我都没看见他的真实面貌。”
欧阳昊文:“传闻五毒教向来认钱不认人,来无影去无踪,他们应当也是收受了冷风绝的好处才会替他办事。不过,这倒令人出乎意料,没想到冷风绝能请得动五毒教的人。”
“扑腾!扑腾!”
这时,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飞进了屋子,信鸽落在了皇甫弘毅面前,爪子间绑着一封飞鸽传书。皇甫弘毅取下了鸽传书,摊开一看,是东方煜捎来的信。
……
夜晚,陈百升和陈北霄被侍卫押入了玄武门。
陈百升双臂被侍卫紧紧架着,任他如何挣扎都挣不开,怒火直冲头顶,陈百升破口大骂:“一群有眼无珠的杂碎小儿,快放开我!你们的狗眼都被狗吃了吗?!竟然连本城主也敢绑?!”
大堂里充斥着陈百升的怒骂声,然而架着他双臂的侍卫们淡定不已,任他如何嚷嚷都无动于衷。
“爹……爹我们为什么会绑来啊?”陈北霄慌了神,大晚上的,一群侍卫闯入了陈府,把他和爹都抓来了玄武门。
陈百升心慌意乱,额头上都滴下了豆大的汗珠,难道是他先前做的“好事”都被朝廷发现了?所以被抓来玄武门审问?此行恐怕有来无回啊!
东方煜领着一群侍卫踏入了大堂,缩头缩脑、怂兮兮的陈百升与身躯凛凛、威武不凡的东方煜对比鲜明。
见到东方煜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身为城主的陈百升瞬间火冒三丈,他拧着被侍卫架着的身子,骂道:“东方煜,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城主可是朝廷命官,你有什么资格抓我?!快把我放了,否则……否则我一定禀告给皇上!告你滥用职权!”
陈北霄也不服气,仗着陈百升的气势吼道:“东方门主,你和我爹都位居朝廷三品官员,有什么资格抓我们!”
东方煜不急不躁,他望了望陈百升父子俩身后走来的独孤少白,皇甫弘毅和上官羽棠三人,薄唇轻启:“我没有权利审问你们,可护国山庄的人有。”
听闻此言,陈北霄更加不服气:“你别胡说,护国山庄的护法都是三品官员,他们也没有权利审问我爹!更何况……更何况我和我爹又没犯事……”
陈北霄眼神闪躲,连说话的语气都渐渐软了下来,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做贼心虚。
“哦?难道本王没有审问你们的权利?”皇甫弘毅低沉冷魅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他身为王爷,官职在城主之上,当然有权利审问陈百升父子。
陈百升听见了皇甫弘毅的声音,浑身一颤,他敢骑在东方煜头上,可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得罪皇甫弘毅啊!
陈百升连忙哀求:“端贤王,您要为臣做主呀,这东方门主大晚上的强闯民宅不说,还二话不说的把我和北霄抓来,他这是……”
“这是本王命令的,城主可还有意见?”皇甫弘毅直截了当地打断了陈百升说的话,一双剑眸泛着寒光,像是黑夜里寻见猎物的猛兽,气势逼人。
陈百升迫于皇甫弘毅的气势,只好乖乖闭了嘴。他心里忐忑不安,冷汗直流而下,这会儿护国山庄的人都在,他这是在“劫”难逃啊……
“陈城主,这个人您可认识吧?”独孤少白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把高富贵给押进大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