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剖心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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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缘大师终于搞定了皇帝和睿王两父子。

了缘大师:“阿弥陀佛!那就请王爷跟王妃说,取血就由王妃自取即可,取血部位就是记号处,取血量真的只需一滴,涂到药包上即可。”

了缘大师出去准备药包等物,之前吃了了缘大师丹药的李佑熙精神了不少,等萧姝进来后,别别扭扭表示自己同意了。把了缘大师的取血要求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还反复强调只需一滴。

萧姝见之前苍白虚弱的李佑熙,居然有了血色精神起来,一边应答着李佑熙,一边暗想:“那个批命难道不是小七捣得鬼?竟是真的?还是了缘大师给他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忽听李佑熙有点不情愿的问:“眉眉!你的胸口有没有朱砂痣?”

萧姝有点吃惊的回:“有!怎么啦?”

李佑熙更不痛快的阴沉下脸,别扭的说:“那个老和尚说,取血最佳部位就是有朱砂痣的地方,你不要扎太深,做个记号就行。”

然后又重重的加了一句:“这是我给你做的记号。”

萧姝有些莫名其妙的答应着,总觉得李佑熙的态度和话语都有些怪怪的。不过等看到那枚取血的银针时,萧姝算是明白为啥说只是做个记号了。老和尚真不厚道,故弄玄虚引得自己和小七搞成生离死别似的。

一会儿了缘大师的药包和银针都送了进来,传话给萧姝,严格按方取血,涂到药包上,再把药包敷在王爷的双眼,过两天取下即可。

外面的人看到了缘大师送进去的银针,齐齐心道:“果然是一滴血啊!”

只有承乾帝看到那枚虽然比一般针粗些的银针,猛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憋屈,话说一群人都没听明白一滴血啥概念,为毛一致的生生认为是挖心取血的?

了缘大师果然是神人,两天后睿王爷不仅活蹦乱跳,久治不愈的眼盲居然真的可视了,虽然只是微明,虽然大师说也就仅限于此,那也是天大的惊喜啊。

太子殿下尤其欢喜,这么多年他一直为弟弟的眼疾耿耿于怀,痛苦不亚于李佑熙本人。现在终于可以释怀一些了。

七弟不是天生眼盲,忽然什么也看不见了,该是何等痛苦绝望,亏他心性异常坚韧没有一蹶不振,可内里苦楚谁又知道?

他人惋惜,至亲痛惜怜惜都不能稍缓他的痛苦,如今能恢复微明简直是上天庇佑。

太子第一次越过皇帝行事,先是代皇帝重赏了原许给睿王做侧妃的两家以示补偿,还替皇帝表示,日后两家有了合适的亲事,皇上可以给赐婚的。

两家高呼谢主隆恩,谢着皇恩浩荡,心里骂着:我闺女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成了睿王的试病实验品,不过接了两次圣旨就成了二手货,陛下早先就坑过两家还不过瘾,咋就倒霉偏轮到自家又被坑呢?!还不敢怨不敢言。

太子那头大力宣扬皇帝的舔犊之情,怜子之意,真乃仁君之本。不露痕迹的掩饰住他出尔反尔的不厚道。

了缘大师的声名更是再上新高,批命医术简直被奉若神明。了缘大师心里纠结啊,贫僧的主业是宣扬佛法无边,普度众生的。这么搞下去不就成了不务正业么?

太子不管大师心里怎么想,依旧以皇帝的名义重修灵隐寺,捐赠巨额香油钱,灵隐寺一跃成为大齐朝第一大名寺。

当然太子也不忘低调的替七弟妹为给七皇弟治病,舍命取心头血的重情重义做宣传。虽然父皇不太满意他这么做,可太子知道弟妹是弟弟的心尖子,父皇这次薄待她定是伤了弟弟的心,他怎么可能坐视他们父子之间生嫌隙呢?

之前太子的举动,皇帝听之任之,唯独为了最后一条,专门和太子单独密谈了一次。

皇帝只对他说一句:“你不该不明白父皇为什么那么做。”

太子跪地,诚恳的回答:“父皇为儿子殚心竭虑,恨不得把天下所有都给了儿臣,儿子即使跪乳反哺亦无法回报一二。然不说我看着长大的小七我如何信得过,就说小七从小眼里心里只有萧氏女,从未把富贵权势放在心上。我一个做哥哥的,这一点还不能满足吗?”

皇帝怒了:“不孝子!没出息!堂堂皇子只会围着妇人转。”

太子心里:有出息您又不放心。

皇帝平了平气:“老七的事随你的便,只是以后萧家父子就不要重用了!”

太子再次恳请:“父皇,我既不疑七弟,就不该弃用萧家,何况以萧家父子品性,现对父皇忠心耿耿,日后也不会生二心,他父子三人俱为良才,不用乃社稷之损失。”

皇帝沉声:“为君之道切忌……”

此时皇帝和太子谈论的几个人又是另一番光景,萧家先是因侧妃事件为女儿忧心忡忡,后又风闻女儿为救女婿挖心取血,别人不说,王氏一头晕了过去。

正在萧家乱成一团时,三七飞马赶来报信,王爷王妃俱安然无恙,尤其声明王妃不是传闻的那样挖心取血,三七低声对王氏说:“真的就用银针扎取了一滴血。王妃怕夫人不放心,特派奴婢前来相告的。”

见王氏半信半疑又惊又喜的,三七又补充:王爷两天后就恢复光明,王妃说三天后就回来看望您,让您亲自检查。

王氏这才恢复精气神儿,一家人也松了口气。只盼女儿女婿快点康复回家。

不过萧三爷在经过大悲大喜后,静思一夜,招来回京述职的长子萧霖,父子又是密谈一夜。

不久后,等一切都平定,萧伯爷辞去户部的闲职,还申请回乡一段时间,来年父亲80大寿,他要携妻子回去尽孝。

已经官至四品马上要调回京城的萧霖,再次申请外放,刚到而立之年的他一旦回到京城,必定官途更盛,此时再次外放生生错失良机。外人都道萧家出了昏招,萧家人却一派坦然。

双双历劫过后的睿王夫妻,回到王府,首先是看睿王开心的看这看那,终于能开眼了不看够本哪行。

于是六六被他爹看得不耐烦的,终于舍弃和亲亲娘睡觉的机会,实在是瞪不过也熬不过他爹。

殊不知睿王等得就是儿子的撤退,腾出战场让他把媳妇看个够。

萧姝被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被“战死”在沙床。

陷入昏睡前,恍惚听到李佑熙说:眉眉!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在睿王夫妻回府后三天内,睿王大部分时间都是乐不知疲的“看”王妃,小部分带儿子玩,安抚挂心他的亲朋并接受他们的祝贺。完全是肆意享受人生的节奏。

第四天睿王就出了个大招儿,他上书皇帝,要携妻带子北上为母后守墓,原因:此次他们夫妻历劫成功,自己还恢复微明,全仰仗母后在天之灵庇护,母后生前未能享受自己孝顺,那就让他守候她去后的安宁吧。

皇帝把折子狠狠摔到地上,逆子!你这是怨恨朕,报复朕!

李佑熙抬头,双眼不再无神,却依旧雾茫茫看不透内里。父皇对眉眉的狠厉别人或许不知,历经九世的他怎会不明白,他,差点再次失去她。为了皇权,父皇对他总是如此下得去手。看似是为了太子哥哥和母后,呵呵!其实呢?每一个都被他伤得不轻。

皇帝对上七儿子空旷的眼神,忽然心虚,语气落寞:“你为了孝顺母亲,就忍心老父孤寂?六六是朕的心尖子,你非要带走,岂不是在挖朕的心么?”

李佑熙低头,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连六六都肯叫了,骨子里的目的却让人寒彻骨。

再次抬头时,略带凄凉:“父皇身边有五子20多个孙男娣女,母后身边却只有一子一孙。”

皇帝差点没有吐血,一旁几次欲出言劝解的太子也眼眶发红,言语哽咽。

李佑熙再次给皇帝磕了个头:“父皇!儿臣心意已决,望父皇成全。”

皇帝:“滚!你爱去哪儿去哪!”

李佑熙痛快地谢恩滚了,太子急得要一溜追出去,被皇帝喝止。

太子急得眼都红了,跪下就要苦求。

承乾帝再次止住,挥退旁人,长叹一声,凝视窗外良久:“你莫觉得父皇狠心,小七心里的怨一时解不了,不让他撒撒气是没完的,出去散散心也好。”

太子焦急的:“小七不是出去散心,他真的会一辈子待在哪儿。”

皇帝轻哼一声,心道:所以我才想要除去萧家女,有她在身边,除了她小七谁都不放心上。

口中却平静的说:最晚后年我就传位于你,你是他的好大哥,你一下旨,他还不是会乖乖的回来?

太子的眼泪都出来了:“父皇!……”

皇帝抬手再次制止他说下去,轻声说:“父母为子女都是一样的,我心意已决,你去吧!让朕静一会儿。”

不久朝野尽知,睿王纯孝,为报母恩,亲自监工重修凤墓及平京城。皇帝虽千般不舍,终不忍拂爱子一片孝心,忍痛准其北上。朝野又是一阵大赞父慈子孝之声。

接着萧伯爷和萧霖接连上书,承乾帝呵呵,萧家人还真是乖觉,为了个女儿啥都舍得,萧家女果然是妖孽转世。准了!让你们一家子都去北方团聚吧,萧霖本应升级外放,平级去了北疆最边缘的府郡。

众人糊涂了,睿王爷大难不死,怎地好像失宠的节奏?好在太子暗地里多次求恳。皇帝给睿王一个北疆督军的虚职,又升了睿王妃二哥的官,这才让众人减去了不少猜疑。

萧姝得知李佑熙的决定,也明白他护自己一片赤诚,当然义无反顾的夫唱妇随。只是对带累娘家歉疚不安。萧三爷闻之一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李佑熙执意北上,除了远离政治中心,减少他父皇的猜忌,让萧姝过上自由安稳的日子外,还有他问了缘大师此生他们夫妻的劫数是否全解时,那个老和尚却避而不答。被他逼急了,只说了句:既为连环劫,锥心为双环。然后就死也不肯再多说。

李佑熙觉得他们夫妻最大的威胁就是父皇,别人都好防范,所以远离父皇就安全很多。所以北上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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