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向钧这尊大佛,白向暖也算是彻底解脱了。那股份归还,也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切切实实得自由身,不用再去顾及什么。
没了这股份,外公应该不会再找她了吧?想至此,白向暖也不知道该喜该悲。
晚上,厉宴回来了。白向暖亲自做了点家常菜。吃饭时,白向暖有意无意提及向钧今天来找她得事情。
“他要求你什么了吗?”厉宴抬眼看着她。
白向暖不由得被逗笑了:“外公来找我,就一定是来要求我什么得吗?”
“不是吗?”厉宴反问道。
倒也是。白向暖嘴角蔓延一丝苦涩,她笑了笑:“股份被收回去了,不过是我提得。”
厉宴眼底划过一丝意外,疑惑道:“难道不是他跟你说了些什么吗?不然,他为什么会找上门来?”
一猜就中!
白向暖叹气,一五一十得老老实实交代出来了:“是啊,他说李市长威胁他。”
“李市长?”听到这个名字,厉宴眼底不由得浮现几分好奇。“他怎么会和向家扯上关系?还是说,你和李沐阳得婚约,就是他们两个人勾结好的?”
意识到这个可能,白向暖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了。“外公不过只是把我当做棋子利用罢了。”不过,却是一颗不听话的棋子。她没有听从外公的话,嫁给李沐阳,反倒嫁给了厉宴。
按理说,厉宴的身份背景比李沐阳强上百倍,为什么向钧不会首选他?原因就是难以控制,向钧还得看厉宴得脸色行事。现在好了,两人结了婚,向钧没有从厉宴这里捞到一分好处!这让他能不气吗?
“你其实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厉宴放下碗筷,认真的盯着白向暖看:“说句不好听的,向家没有一个人把你当做亲人。”这里面,包括向钧。有时候他也不想把话说的这么残忍,可是这就是事实啊。
“在这之前,你外公也找过我。他问我要不要商业联姻。”
“嗯。”白向暖不敢再听下去了,她起身回了房间。虽然这些她心里都清楚,可是真心就这么被揭露,犹如伤口的疤被揭开一般,有种撕碎般的疼痛……
“别傻了,白向暖……”她蹲下身,慢慢的靠在门后边,有些无力。一直以来,外公都是她的精神支柱。外面得社会真的很黑暗,只有外公会给予她温暖,帮助她。可现在却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外公只是为了利用她。
多可笑?
“暖暖。”厉宴敲响了房门,因为他发现门被挡住了。“你是不是坐在地上呢?”
白向暖回过神,忙起身,把门打开了。
“怎么了?”看到白向暖有些湿了的眼眶,厉宴满眼的心疼。他一把抱住白向暖,低声安慰道:“你不是还有我吗?”
白向暖抱住他,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其实我也没怎么难受,就是觉得胸口堵得慌。”
厉宴突然不知道怎么接了,他只能拍拍白向暖的后背,让她缓解一点。
其实,断干净了也好,省的闹麻烦。
另一边,向钧回到向家,可谓是意气风发。向北刚从公司实习回来,看到向钧满脸笑意的坐在沙发上,不由得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爷爷?有什么好事吗?”
向钧轻笑道:“哪有什么好事哦?”
“听说,爷爷你下午去找白向暖了?”向北也是听向柔说的,他问道:“那白向暖不是傲气得很,不来我们向家了吗?”
“是啊,所以我只能亲自过去。”向钧难得心情大好,示意李忠去拿了瓶酒过来,给向北也满上了一杯:“来,今天爷爷就跟你唠唠!”
向北内心是拒绝的,因为他实在是不胜酒力。可是面对向钧如此的邀请,实在是无法抗拒。“爷爷,说好的,可不能灌醉我?”
“放心!”
爷孙俩喝了几杯,向北还没醉,向钧就醉到不行了。
“小北啊!我跟你说……其实我这心里挺自责的!”向钧老脸红扑扑的,躺在沙发上,一脸醉汉样。
“爷爷你说。”向北其实没怎么喝,都是敷衍向钧抿了几口。
向钧手在空中胡乱的比划着:“最对不起的,就是暖暖了!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外公,却想着怎么利用她,现在该利用的都已经利用完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向北眼底划过一抹疑惑,紧接着向柔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她看到客厅里的景象,有些不可思议。跑上来拍了向北肩膀一下,问道:“哥,你怎么把爷爷给灌醉了啊?厉害啊!”
“是爷爷自己喝的。”向北满眼的无奈。
只听到,向钧自言自语道:“哎……股份也收回来了,估计暖暖再也不想搭理我这个外公了吧?”
“什么?”向柔震惊道:“股份收回来了?是白向暖手里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吗?!”
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太棒了!那样,到时候爷爷死了,他们就可以分到更多的资产了!而向氏,也不用落入白向暖那个外人的手里了!
“柔柔,你安静点。”向北提醒道:“爷爷喝醉了,我们扶他回房间休息吧。”
“哦。”向柔努嘴,可是眼底却掩饰不住的狂喜。
股份收回来了!代表着什么?!代表着白向暖即将被她碾压!一直以来,白向暖不就是仗着自己手里的股份,才那么傲娇的吗?现在可不一样了,风水轮流转!
可是向柔却忘记了,抛去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白向暖背后还有厉宴这座靠山。更何况,白向暖本身就是一座移动的金矿。她那设计的天赋,可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将向钧安置好,向北拉着向柔出去。
“哥,为什么不多套爷爷一点话?”向柔费解,现在问,不好吗?酒后吐真言,说不定还可以问到什么机密呢?
向北愣愣的看着向柔:“柔柔,你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向柔不明所以。
“适当的场合做适当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