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是太子解禁的日子,二人得去皇宫拜见景熙帝,并且要商量搬进东宫的各项事宜。虽然进了同一辆马车,但依旧冷清的很,二人相对无言。都是要强的性格,都有各自的心思。而就在他们进宫后,有几个人影悄悄进了平王府邸。
帘影轻锤,平时温雅的平王此时却有些阴冷,“他们进宫了?”
“是”
“花婆婆那边应该成事了,那就按计划行动吧。”平王望着远处平静的湖面,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凭什么一直要隐忍的是他,先是先太子再是睿王,他明明一点都不比他们差。他忍够了,他要作天下之主。他重重的折断了手上嫩绿的花枝。
太子太子妃按礼节进了养心殿叩谢圣恩,一路上很是平常。进入大殿二人行大礼叩谢圣恩,景熙帝叫起,然后屏退了众人。
齐瑞有一丝诧异,按礼节景熙帝应该当众赏赐以彰显恩德,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可能是有些话要嘱咐。
接下来有一个嬷嬷从景熙帝身侧站起,她手中握着的刀随着她站起来架到了景熙帝的脖子上。
这时他们才发现景熙帝状态不对,好像身体绵软无力。
而在这样的气氛下,外面却听到大太监有事要通禀。
嬷嬷手上的刀一紧,景熙帝识相的说道,“就在门外说吧。”
然而下一句却是劲爆的很,“平王谋乱了,乱军正朝皇宫逼近。请陛下示下。”
景熙帝略愣了一会儿才说道,“知道了,先退下吧。”
外面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皇帝逼退了。
“丫头去把门栓上。”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在大殿中响起来,莫浅听到这个略熟悉的声音,是她。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先照办。转身的瞬间利用宽大的袖袍的遮掩递给了齐瑞一粒药丸,二人眼神一触即离,不敢过多交汇。
从进入大殿开始他们就慢慢吸入了毒气,现在就有些绵软无力,即使她有解毒丸,解这种慢性毒至少也需要一个时辰。
门关上了,那嬷嬷也似乎放松下来,她把脸上的易容弄掉,显出真容。莫浅看去只见她四十多岁的样子,眉眼秀丽,气质卓然,然脸上有道烧伤的疤完全毁了她这幅好相貌。
这时听到景熙帝包含复杂不确定的叫了声,“秀儿?”
听到这个名字,身旁一向不喜形于色的的人却是虎躯一震,睁大双眼的看向女人,带着不可置信。
“不要这么叫我,你不配,令我恶心!”说着一刀划到了景熙帝的脸上,皮肉翻飞。
景熙帝痛的蜷缩起身体。那女人却一改冷峻,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昏君抢来的江山果然没有好下场,知道是谁安排我进来的吗?”
女人得意的说道,“我一直是你四儿平王府里的花嬷嬷,怎么还想和我叙旧,好呀,聊聊你的儿子们是怎么篡夺你的江山的。”她边说边得意的欣赏着景熙帝龟裂的表情。
“秀儿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回答他的只有女人嘲讽的笑声。
齐瑞看着眼前这个略带疯狂的女人,略带迟疑的问道:“你是我娘?”
莫浅略带惊讶的看了看眼前这个疯女人,又看了看身旁的齐瑞。他娘不是多年前殉情烧死了吗?
女人锐利的眸子射向齐瑞,大声喝道:“不准叫我娘。没有出息的,让你替父报仇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认贼作父的东西。”说着她又略带神经质的看向景熙帝“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个曾经寄语厚望的三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曾在将病死之前差点灭了大齐王朝,他想拖你一起下地狱为先帝报仇。”
景熙帝先是惊讶后痛心的单手捶胸道:“你恨我却不应该伤害我们的孩子,你教唆他弑父杀君,叫他如何立于天地之间,如何面对自己?”
二人说话毫无避讳,齐瑞身为局中人,显然是听懂了二人的意思,一口鲜血吐出,满心伤痛,原来他的母亲一直在骗他,竟要他亲手弑父,若不是他意外治好了身上的病,恐怕他已经按计划做出了这大逆不道之事。而且而且他们......”他眼前一片猩红,脑中闪现的是母亲在火中**的样子,她说着什么,对是让他报仇。
女人阴狠的又在景熙帝大腿上划了两刀,冷峻道:“你何必假惺惺的好像很疼惜他,他不过是你选中的一个挡箭牌。惹不是你疼爱的小儿子五皇子年龄太小,需要有人在前面为他立着,恐怕你也不会如此抬举这个孽种。”说着女人嘻嘻一笑“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密秘,其实梅妃是我的旧人,你那个儿子是她与英亲王的孩子。你不是最喜欢强占兄嫂吗,现在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景熙帝此时在也无法隐藏自己的心意,五皇子那是他最疼爱的聪明无双的儿子,他寄予厚望。真是报应呀,他呕出几口老血,软趴趴的摊在地上。
莫浅内心闪过一万头草你马,狗血呀,原来封神俊朗的太子爷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她还想着别人的事情,却没发现那女人朝她奔来。她好像笃定那块石头就在她身上,眼睁睁的被搜走了。外面响起撞击之声。莫浅再也顾不上其它大声道:“逆天之人进入轮回会被时空撕的粉碎。”
那女人却似没有听到,刀狠狠得扎进景熙帝的大腿却再也没有拔出来,她癫狂得念着:“我要去找萧郎了,二十年了我要去找萧郞了,等我。”边说着边去把门栓打开。莫浅拼着刚刚恢复的最后一丝力气朝她袭去,却被一阵掌风扫落下来,那女子便已经消失在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