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且慢,我有一计。”苏曦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之下,两步跃起直接踏墙而上,终身一跃落在御司瑾面前。
御司瑾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心中还是对后者的身手赞叹,他的曦儿,果然是全天下最完美的女子。
苏曦勾唇一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而后者直接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笑道:“你这个坏丫头!就按你说的办。”
其余人一头雾水,这两人是从哪穿越来的?一个想着以一己之力护城,一个以为自己闺秀之中的一点小心计就能打胜仗,还有,逸王分明就是个冷酷阎王,今天怎么就这么,笑了?
但是御司瑾有虎符在手,他们不得不听从,所以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任随着御司瑾的调遣。
“报,敌军已经兵临城下。”
御司瑾闻言勾起嘴角,薄唇吐出磁性迷人的声线:“开城门!”
守在门口的士兵们一听指令,纷纷去转动吊绳,古老的城门缓缓放下压在护城河之上。
这是什么情况?!启魏国的士兵们懵了,就连领头之人也是一愣,对方怎么不打了?还主动开了城门,这……不会是有诈吧?
“将军,方才天空上方出现了一只有大宛国国旗的飞行坐骑,好像是凤尾雪雕。”
“凤尾雪雕?那可是逸王的坐骑,难道逸王来支援了?可是……时间上来不及啊?”
“蠢货,飞行坐骑怎么可能不行,只要他想,就没有去不了的地方。”
一群兵马现如今就这样在孤云城门口,十万余人讨论不休,你一言我一语,但皆无人敢在上前一步。
此时,一位拿着扫把的老头儿从孤云城内走了出来,悠然自得,一寸一寸的细细打扫丝毫不理会门口站着的十万军队。要知道这些人可是手中有刀有枪,一挥手就能结果这老头子的生命。
城内传来了悠悠的琴声,宁静而致远。这情况,就好似孤云城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会来攻城一般。
“将军,别管他,我们带着十万大军,能有何惧?”
“对啊,将军,末将请命带一队人马冲入城中。”
“不可,逸王定在城中,这些人才会作出如此悠然之态,万一是逸王带着援军来了,我们现在进场岂不是给敌方来了一个瓮中捉鳖的机会?”
“难道就如此撤了?”
“撤,先撤军,待了解情报,摸清虚实之后再战也不迟。”
长胜自然,自然是怕战败的,才变得如此谨慎、小心翼翼。不过,这也给了苏曦可乘之机。
待十万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之后,苏曦与御司瑾终于再次出现在了城墙之上。
“老臣迂腐,多谢逸王相救。”令狐大将军下跪请罪,佩服的那叫一个心服口服。
“此事无需谢我,要谢就谢曦儿。”御司瑾看了看苏曦,将原本属于她的功劳和光芒悉数献上。
曦儿?逸王之妻,难道……难道她就是……
令狐大将军惊讶万分,扫视的目光开始转为打量,细细打量。生的出水芙蓉之态,仪态端庄秀丽,一颦一笑之间落落大方,却又不失优雅。能有如此之女,其背后不是名门大户,就是古老世家。
“阁下,莫非……莫非,就是晴凉…晴凉第一才女,晴凉凤曦!”令狐大将军说出这话时,不少人都是惊讶的状态。
“居然是晴凉凤曦,三生有幸,居然遇到她了!”
“晴凉凤曦是谁啊?很厉害吗?”
“兄弟你有所不知,她可是晴凉家族的第一才女,从小熟读兵书,了解从古至今多场战役。刚刚那计策,就是她给想出来了。”
“是啊,没想到真的能救我们全城人一命,神女,真是神女啊!”
“神女?那能跟连占敌方六十城池的红楼尊座相提并论吗?”
“晴凉之女,哪一个不是无过人之处,只是久在族中,怎么能跟一个江湖女子放在一起比较高低?自讨没趣。”
“嗯。”苏曦淡淡点头,似是回答了方才令狐大将军的问话。
“好了,今日大家都累了,先好好休息吧。朝廷确有援兵,不要担心只要过了这几日。还有敌军定会派人来刺探我们的军情,大家尽情喝酒吃肉,让他们看看我们是真的有底气。”御司瑾吩咐一番,与苏曦对视一眼,两人便朝这主营走去。
入夜的孤云城,依旧是灯会辉煌热闹万分欢声笑语,正如御司瑾所言那般,刺探情报的卧底无功而返。
苏曦不知为何,竟然有些认床了。孤云城的月亮不圆,如镰刀一般锋利的弯着,佝偻着身体。
“还没睡吗?”御司瑾见她帐篷的灯盏还亮着,就知道这丫头估计失眠了。
苏曦淡淡叹道:“都说家乡的月儿最圆,我如今,也算是信了。”
御司瑾勾起嘴角,看了看那轮弯月,道:“今日本就不是月中,你何必跟个月亮过意不去?”
“也是。”苏曦低眸,看了看桌上的杯盏,又埋怨的说:“这茶也没有秋月泡的好喝,军营中的人都是些莽夫。”
御司瑾被她逗乐了,笑道:“那本王亲自为你泡茶?”
苏曦想想还是算了,心头却浮现了一首思乡之诗。
“正好有笔墨,我许久没见你写字了。”苏曦说着,将纸币摆好,给他磨墨。
御司瑾知道自己不露一手这丫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因为她曾经抗议说无霜说她写的字没有王爷写的好看!
“无霜,你看我这字写的如何?”
“嗯……字是绝佳,但是不如王爷写的那般熟练流畅飘逸。”
好你个死无霜,好好夸夸我不行吗?天天王爷长王爷短的,哼!
“写何?”御司瑾提笔问她。
“嗯……就写首诗吧,我报给你写。”苏曦说着,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试图询问他的意见,御司瑾点点头同意。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如何?”
“好了,曦儿看看可满意?”御司瑾停笔。
苏曦有些惊讶,这厮……比她写的好的不止一点好不好,这字体放在现代就是书法大家的作品,直接就可以上手临摹了!
看来……无霜那小子还是给了她几分薄面的。
“此诗写得极佳,可有诗题?”
“有啊,春江花月夜。”
“嗯……好名字,本王的曦儿不愧是晴凉第一才女。”
“等等,打住,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你的了?不是还有三年吗?”
“本王不管,早晚的事。”御司瑾耍起赖来。
军帐之外,一道远远驻足的人影看着军营中男女谈笑风生的身影被烛火投射在军帐之上,黑眸又深邃了几分。
春江花月夜……春江花月夜……她是怎么知道那个时代的诗的?
脑袋好疼,她是谁?她到底是谁?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到底是谁!
“什么人?!”巡逻的士兵看到那道人影,厉声喝道,只是后者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怎么回事?我看花眼了?”
“可能是吧,你小子,刚刚酒可没少喝。”
“可能是产生幻觉了,不管了,这趟巡班结束回去继续畅饮。”
“你可还真是大胆,一会儿敌军打来了可怎么办?”
“哎,怕什么?!我们可有逸王殿下在,而且他吩咐我们尽情享受的,不多尝些好酒好肉,都对不起我这肚子。”
“这倒也是。”
南临国,皇后亲笔之书,再加上皇上的国玺盖章定论。
“送去启魏,交到那位摄政王手中。”南临国皇后一双好迷人的丹凤眼,红甲白指将那本国书递给身旁之人。
“皇后娘娘,要告知晴凉那边吗?”皇后的贴身婢女所指的晴凉之人,实则不过是晴凉凤曦而已。
“不必了,那丫头心中自有分寸。”若是她猜的不错,那个狡猾的小狐狸,现在手上可不止一个锦盒了。不过没关系,本就是她安插过去之人,再厉害也是她这一边的。她相信晴凉凤曦的忠诚,以及信用。
至于那位摄政王,聂思政,貌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早晚收拾他,居然还想吞并大宛国,痴心妄想。现如今四大锦盒已现其二,等到白玉锦盒现世,便是她出手之时也是南临辉煌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