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再说大话?”应绾绾反问。
“哪能啊,我是担心你话说早了,到时候又被人议论。”
应绾绾拍了拍方大暑的肩膀,“放心吧!我一般不说大话,我最多吹牛。”
方大暑:“......”
......
应绾绾在学业上的表现,班主任本来便极其看中。
现在她怀孕了,很担心她的学习能不能跟得上班里的其他同学。
加之他对班级的事情又上心,在思想政治这一科目结束后的下午,他便抽空去找了代课老师。
向他打听应绾绾的考试情况。
代课老师因为应绾绾考试迟到,加之她那令人一时半会难以忘却的长相,在班主任说出她名字的时候,代课老师便把应绾绾和班主任嘴里的人对上了号。
抽出试卷,一眼扫过去,都是正确的答案,且通篇试卷看下来,字迹也是十分的公正,就算到了最后,也没有马虎的痕迹。
而自命题的答案,也非常完美,看来看去,竟找不到一点儿瑕疵。
内心十分的震撼,忍不住就是一顿夸,“很不错,可以说是非常棒!就是这学习态度啊,有些不认真,今天我们都开考了十来分钟,她才到的教室,你说说,这像话吗?”
班主任替应绾绾找借口,“她是走读的,外面下了雪,路上结冰了,她家又远,耽误车子上路啊。”
代课老师执意认为应绾绾学习态度不端正,“这并不能成为她迟到的理由啊,要不是看她是个姑娘,我肯定不让她考了。”
“你得了吧。”班主任知道了应绾绾的考试成绩,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代课老师的办公室。
周五是伏大海来接的她。
此时地面上的雪早已融化了,远看,只有屋顶上还有零星几许。
天黑前到的研究院。
萧南风破天慌的在家等着她,车子停在门口,他便迎了上来。
“这么着急过来啊,什么事啊。”绾绾是个省心的,且重视自己的学业,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说要来。
应绾绾跟着萧南风进了屋,“我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极其的重要的事,我想起我为什么面熟你爹了,还有你,你......”
应绾绾说到这儿,有些说不下去,平静下去的心脏又开始突突跳个不停,手竟然也抖了几下。
萧南风被她过激的反应,整的眉心一跳,“我怎么了啊,你是不是冷啊。”
陵城没有供暖,屋子里冷飕飕的,且应绾绾没有带棉手套,从车子里出来这一会儿,手很凉,担心她冻着,“我去给你灌个热水瓶捂手。”
“别,我不冷。”应绾绾拉住他,反手握紧他的虎口处,干燥的大手,温度稍高,暖着她的手,“绾绾,饿么?我从食堂给你带了饭菜回来,我去给你端。”作势去厨房。
应绾绾点点头,“有点,你去给我煮点面就行了。”
“嗯,你来找我什么事啊?一定要来。”萧南风不明所以。
“我就是想你了啊。”应绾绾不知道他怎么会失踪,这辈子她在这里,他应该不会失踪了。
萧南风浅浅的勾唇,前面还闹腾着要离婚,现在想他?
煮了一份鸡蛋面放到餐桌上,筷子递到她手上,伺候的十分周到。
月光皎洁。
应绾绾吃饱喝足,简单的梳洗了一番,钻进被窝准备休息。
躺进去,腿一伸,碰到一堆热水瓶,讶然,他弄这么多热水瓶放被窝里干嘛啊?看向再拉窗帘的萧南风,“你什么时候装的热水瓶啊,这么多,你当我是林黛玉体质啊?”
“这里不供暖,我担心冻着你。”萧南风走到床沿,动手脱了外衣躺到她旁边。
应绾绾立刻凑过来,伸手去勾他的脖子。
胳膊才伸手一半,被他一把捉住手腕,“医生说不能乱来。”
应绾绾:“......”
她的表现,有那么饥色吗?“我没乱来啊,太冷了,我想挨着你近一些而已。”
“不是给了你取暖的东西吗?”萧南风动手将热水瓶围在她身边,“这下不冷了吧?等里面的水温度降下来,我再去给你换。”
应绾绾:“......”
拨弄开身边的热水瓶,强行拉开他的一只胳膊,脖颈枕上去,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我不要被这玩意围着,你给我暖就行了。”
萧南风:“......”这个不害臊的!
几息后,窸窸窣窣的翻身,他空出的手摸上了她的肚子,俊眉一皱,“怎么一点没变啊。”还向以前那样平坦。
应绾绾还以为他伸手是想要占她的便宜,正准备调侃他。忽然闻言,小脸表情一讪,自觉她想太多了,“我妈说三个月以后自己才能明显的感觉到肚子变大了,想要被人看出来,那得四个月以后。”
“正好是你休学的时候了啊。等你寒假住进来,我提前把进门的房间改成书房,让你在里面看书,对面用作孩子的房间。”萧南风计划着。
应绾绾汗了一把,她只跟他说了休学和跳级的事,回宜州的事还没来得及同他提,顿了顿,清嗓子,“我没打算来这里啊,年前我准备跟着妈搬回宜州,生产也打算在老家,正好爷爷奶奶离我们近,他们还能经常过去看看孩子。”
萧南风一听,有了意见,“那你总不能一直住在娘家啊,而且生孩子,也不宜在娘家生。”
“我在医院生,又不在家里生。”
萧南风:“......”
片刻,“坐月子呢?不可能在医院一个月吧?”
“这......”她有婆家,如果不住婆家的话,萧南风肯定会被人在背后议论的。
萧南风也有这一层顾忌,“你有婆家,你在娘家生孩子,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啊?”
“......”
萧南风一番道理讲下来,应绾绾答应预产期前一个月,会来这边待产。
当骄阳穿透窗帘,照进室内。
应绾绾才醒,窗外时不时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
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床头有萧南风留的纸条,告诉她锅里温着豆浆和油条,叮嘱她要按时吃,勾了勾嫣红色的唇瓣,放下手里的纸条。
换上棉衣从床上下来。
洗漱架上的牙刷上牙膏已经挤好了,横在牙杯上,盆子里的水是清的,脚边就有暖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