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上一节语文课,今天巩老师讲到前几日他留下的作文题《我心目中的她》,现在当然不缺乏有好的例文。在评作文时,他讲到了一句特别请同学们注意的一句话:要了解一个人,首先要了解她的过去。同学们听后也同意了这一真理。
其实这句话确实是为了提醒同学们,别去妄下结论。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在中考成绩不理想,百般心理斗争下,我决定到一所新开的私立高中读书。当时我决心留在那里,一下就交了三年的学费。并决定,在这里一切重新开始。我立志要在这片新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为了自己心中伟大的目标——前进!
我宁愿一个人来到一个没人认识我,当然我自己也不熟悉的环境中重新开始。我甚至一点都不想再回首,去记起那不堪回首的初三。对于我而言,在那个班主任带领下,所受到的排挤及莫名的欺辱过去了——一去不复返。在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受过什么,以及我当时的忍耐与懦弱。一切重新开始,我将笑对人生。然而现在想想,当时去了很多C县人,只不过不让我知道。
第二天,我一个人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有一位和欧阳姝初中的同班同学就是文艺委员叫蓝文妙的,过来与我搭讪,几句话后我看见钟晖,我问:
“那个钟晖到底怎么了?”
“你不知道?”
“嗯,我不知道呀。噢,对了,那天我听殴阳姝说他们宿舍晚上有个女的。”
“谁说的?”
“殴阳姝呀。噢对,她说是咱们老师说的。那,那女的呢?那女的咋就不知道了?”
“那女的就是你。”
“啊?啥?”我还想问她。
蓝文妙便走开了。走到那个和钟晖在一块的几个男生旁边,其中有仇旻烺,并且像是对他们说了什么。她平日里爱说笑,我以为有开玩笑呢,我冲她笑笑,没当回事。走进教室去了。
其实这几天在这样的提示下,我有时察觉出来了,但马上又把想法取消了。原因我不相信这个女生是我,而且我很清楚我没有去过男生宿舍。不是我!即使确定是我,我还觉得那天是做梦。因为那么多松柏不可能一夜之间变短,那么高的松柏是在我的梦中,同样存在于我的梦中的还有我的头突然疼了一下,是老师问我的时候。我有时遭遇了怪异的眼神,有时听见有人在我背后窃窃私语。
那几天,我一直找不见梳子没梳成头发,舍友的也没在。
有一天,我在去教室的路上走着,旁边站在那个打我位置的那位同学(我现在想起来的),说了句:
“对不起!”
我问和我同行的欧阳:
“他说的啥?他和谁说呢?”欧阳没有回答我。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对不起。”我突然有所领会,“他和谁说呢?他和你说呢?”
“不是。”欧阳回我。我左右找找人,突然明白了一下我立马要走过去,我要甩他一个大嘴巴子。此时我情绪激动,但我突然看见了我的班主任,他在冲我笑。我想是不是我想错了?对呀,班主任你怎么说的?管他对错,我收手了,我扇他大嘴巴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还不管了,你瞎说你管吧,我给你扔回去。这样想着我笑看了一眼钟晖,我不打你,就表示我不原谅你,等着学校处理你吧。
我没想到钟晖也冲我回笑,我很生气,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真够不要脸。死到临头还傻笑呢!
又过一天,看见他我仍然不爽。
“这就是你孩子干的,看,我的指头印还在上面!”我听见班主任郝老师的声音,我回头看并没有看见有人。
这样我来这所学校过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这里的人并不友好。我心想这也许是地域问题。但我要逐渐适应,还要坚持留下来了。后来,我觉得那时的自己无比坚强,也许有人会受不了旁人那些怪异质疑的眼神,或是与故土不同的冷漠,甚至包括很多老师的态度。
那段时间对我来说是雪上加霜。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想自己可以慢慢调整过来。然而这件事的发生出乎我的意料。把我的理想推向未知数。每天面对那样的处境,我们这个年龄的女孩无疑是敏感的,在这种境况下,我再一次感到无助。而且刚刚在假期调理好的身体,又一次垮掉了。
又过了几天,我觉得头太痒了。从来没有变得这么痒。我准备中午就回宿舍洗头,太痒了,以至于我等不到休息时间更充裕的下午去洗了。
在我回去洗头时,往常中午人很多的洗漱间却只有骆倩和我。
我用洗发水洗完第一遍之后,因为怕水流到眼里,先是闭着眼的。骆倩在旁边说:
“别倒!证据!”她这一说我睁开眼,发现水是红色的。但我以为是我染头发的颜色掉了下来。我告诉她说:
“我有白头发呢,来学校之前我妈给我染的。”
等我再用清水洗时,等我洗完了,当我睁开眼时,我看见,骆倩快速加入一些染发剂,并迅速搅匀。我又倒水太快了,我突然想起:
“哎!证据哦,我又给倒了!我再涮一遍。”
“你有病!”
“啥呀?”她这么一说,我火冒三丈,竟然忘了刚才洗头发水的事,我经常这样。
“疼不?”她从后面碰碰我头问我。
“不疼。咋了?”
“没水了噢?这壶有。”
我提我壶时她这样说。我又用另一壶水涮了一遍。这次我没有把水倒掉,我开始闭着眼睛,等头发上水少些了,我睁开眼看看水很清澈。我想摸一摸水,但当我有这个动作时,被骆倩叫停了。她叫我倒掉水吧,我拿上盆子回宿舍了。现在想起,是当时趁我闭眼时她给迅速换了盆冷的清水,所以不然我摸水。
回去后,伍飒发现我还不知道,就出去了。她回来后就什么也没说。
过了几天我们室友在说钟晖的时候,说他离开了。我说:“那女的到底是谁?咋她自个就不知道了?还有这样人呢?去了趟男生宿舍,自个居然不知道?”
室友说钟晖终于走了。
“他算完了他算是!他把人弄到男生宿舍去,他想干啥,他?”顿了顿。
“哎,你们为啥都说那女的是我?那天蓝文妙也……”
“你听她瞎说。”欧阳问。
“不是你也……”我想了想欧阳没直接说过。
“不是我呀,我多会儿去过男生宿舍了?”
“啥呀。”白静问。
“白静。”欧阳阻止。
“我提醒提醒她。”
“不过就算是我,你们都得感谢我吧?”
“为啥?”
“嘿嘿!你以为他光会对……”我一个下手?后面没说出来。我又想不是我。
“你咋知道的?”肖笑问。
“不是,你们听听他说那话,跟没见过女的似的!”
“啊?”
“嗯!对了,咱们班化学课代表谁呀?”
“李晓锐。”
“对,就她!每次发完卷也蹭一下脸红了。他算完了,他算是!不对,他怎么把她弄男生宿舍的?”
“不知道。”
“咱们老师咋就知道了?他怎么——”
“你听她瞎……”欧阳说。
这样一段时间,我虽然一直不了解,一直糊里糊涂的,但我也没有养成刨根问底的习惯。慢慢学校也采取了些办法,我耳边无声了,对我让这件事迅速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