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于君贺刚下早朝,就听到宫人来报,说江太医来过了。
急死他了,赶紧跑过来。
“没事儿,瞧你,这么冷的天,都能跑出汗来。”徐有余用手帕擦去他额头上的汗。
于君贺现在哪儿还顾得上什么汗不汗啊,“到底什么了?你要说出来,我才能知道啊。”
“真的没事儿,就是害喜了而已。”徐有余的手被他攥得疼,“阿贺,你可以放开我的手吗?疼。”
好吧,于君贺放开她的手,他这是太担心她了,“不好意思,有没有控制好力道。”
徐有余哪会跟他计较这些。
“没事儿,先吃早饭吧。”徐有余帮他脱掉披风。
现在,她做起这些事儿来,已经很熟练了,妥妥的一个妻子,等着丈夫回来之后,照顾他的起居的模样。
舟儿把吃食端进来的时候,一看到小姐,就想到了刚才的事儿,根本不敢抬头看她。
徐有余心知肚明,也就不勉强她了。
徐有余刚想喝粥,又闻到鱼腥味了,就一直干呕。
“没事儿吧?”于君贺急坏了,迁怒于舟儿,“你这怎么做的?”
舟儿在一旁,不敢多言。
徐有余拦住他,“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过的,害口,哪儿能怪舟儿?”
于君贺是长子,母后怀阿直的时候,他没有多少印象,怀阿琪的时候,倒是能记事了。
那时候,母后也害口得利害。
于君贺也知道他错怪舟儿了,“这些,小姐吃不了,你去给她拿些水果,酸甜可口的那种。”
虽说冬日里北方物资匮乏,可是,少不了一些地方的进贡,而这些宫里的好东西,一大半都是进了这个昭阳殿里了。
“给,小姐。”舟儿把果盘端过来,“小姐试试,合不合口味。”
“等会儿,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不能空腹吃水果。”于君贺给她夹了一块红糖糍粑,“吃点。”
“吃不下。”徐有余吃了一口,就吐出来了。
于君贺又给她夹了一个,“这是你之前最喜欢的,枣泥糕啊。”
徐有余只是问问,就又干呕了。
她这害口,不仅来得突然,还来得利害。
于君贺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拿她没办法。
“你想吃什么?”于君贺耐心问。
徐有余摇摇头,她不知道,可能,她什么也不想吃吧,可是,她饿了。
“那怎么办?”于君贺没有办法,“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小姐,我给您重新做一些吧。”舟儿在一旁看着,便说。
徐有余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暂时没有什么想吃的。”
“可是不吃不行啊。”于君贺不同意,“你快去做做小姐爱吃的点心。”
“不用了,真的不用。”徐有余不想麻烦舟儿了,做了她又吃不了。
“那你多多少少吃一点。”于君贺告诉她,必须得吃。
徐有余没办法,吃了他夹的点心,意料之中的,又吐出来,然后干呕了。
“算了,不勉强了你了。”于君贺心疼坏了,“不想吃就不要吃了,饿饿你肚子里的宝贝,让他净折腾阿娘,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