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没有把你表哥怎么样,开心了吗?满意了吗?”于君贺可能都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的酸味。
徐有余也没有,不过,风,调,雨,顺倒是闻到了空气中的浓浓的酸味,也不知道,是哪个醋坊的醋倒了。
徐有余想要进去牢房里,可是,门是关着的,就可怜地看着于君贺。
于君贺再怎么不喜欢,也对她没有办法,反正连人都要放了,进不进去有什么关系呢?他这么安慰自己,果然,人想开了就好多了。
于是,于君贺从风那儿接过钥匙,亲自把门打开了,不过,他人也跟着徐有余进去了。
“阿余,你没事儿吧?”齐瑜看到她好好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皇上的怒火,生怕自己连累了她。
徐有余特别感动,他都被关在这儿了,也没有怪自己,还担心自己,他是真的待她好。
“没事儿,表哥,我好着呢,你看。”徐有余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为了让自己的话有真实性,还给他转了一个圈。
齐瑜笑着,她好美啊,紫色连襟百褶裙,月牙白的直领对襟杉,一转起来,就像朵盛开的花儿。
古人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可是,不是你的花儿,有的时候,你连看一眼都是奢侈。
人啊,果然不能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然徒留哀怨。
总得向前看,不是吗?漫漫人生路,还会有别的话。
“你俩够了没?”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还眉来眼去,当他是死人啊。
徐有余知道自己误会阿贺了,阿贺心里肯定不舒服,心想着等会儿回去再好好哄着他就是了。当务之急是先把表哥带出去,总不能还被关在这儿吧。
她也不知道表哥的家人在哪儿,也不敢问阿姐他们,生怕露馅,表哥这么久没有消息,怕是他家里人该担心了。
“阿贺,你可以放了表哥吗?”徐有余讨好地看着他,生怕他不同意。
于君贺冷眼看她,彷佛在嘲讽,就是不知道,他嘲讽的,是徐有余,还是他自己。
有的时候,他是真的很不懂徐有余,以前,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和陆铭纠缠不清,就像现在一样,请求自己不要找陆铭麻烦;现在呢,为了她表哥,又求着自己。
为什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不相干的男人,寒了他的心?
“我可以说,不想放吗?”于君贺定定地看着她,很奇怪,到了这种时候,他的心,反而平静下来了。
“当然不可以。”徐有余说完,才发现自己太急切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阿贺,你刚才不是说要把表哥放了吗?”
“我有说过吗?”于君贺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要把他放了的意思,可是,真的没说。
虽然他最后肯定会把他放了,可是,他是不想松口,姑且可以认为他就是想在她心里刷点存在感吧。
徐有余看着他,不敢说话,现在的阿贺又很恐怖了。
她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阿贺可以极端成这样?一会儿可以宠着她,一会儿又能冷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