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韵拧眉,下意识的看向秦牧寒,在他的心思里,秦牧寒会来皇城这边就像是背叛了边疆那些人一样,“他应该带兵回去驻守边疆。”
“驻守边疆?”
萧蔷冷声反问,盯着沈韵的目光满是冷意,“你莫不是不知道,边疆那里的兵将想要粮草,想要各种军需都是怎么来的吧?”
“殿下什么意思?”一听到军中的东西,沈韵的脸色有些改变。
她讥讽一笑,直接说道,“边疆若是没有人在皇城这里,你以为边疆想要的这些东西这么简单就能够被送到边疆?但说粮草军需,里面有多少都是秦家买的。”
秦家军之所以是秦家军,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秦家在军中付出的这些。
萧蔷知道这点,萧文帝也知道。
“你们能够有现在的一切,能够这么好的活下来,完全是因为秦家人。”她这话说的不留情面,更是直接的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秦家。
胜仗。
带兵。
秦牧寒跟秦将军两个人在驻守边疆,在军中的一切事情,根本就不应该被人质疑。
“怎么不说话了?”萧蔷握紧手盯着沈韵,若非身份在那里,她已经有想要将沈韵从这里送走的心思。
秦牧寒猜出她的想法,抬手扯了她一下,“殿下,咱们过来军中不是他闹脾气来的,那边就是军中常用的各种东西,殿下过去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
他说话的时候指了一下方向,正是靠北的一个营帐。
营帐看起来很大。
萧蔷撇了一眼没有继续说话的沈韵走过去,脸色略微有些不善的深吸了一口气,一直走到了营帐内,这才看到了在里面放着的各种东西。
军中训练的东西有,其他的东西也有不少。
但这些东西都很大。
她拧眉看了好几眼才跟秦牧寒问道,“这些怎么都比平常的东西大?”
“军中的人多,谁都不能确定这里面会不会被什么人混进来,所以军中的东西都会做的大一些显眼一些,若是有什么人有了歹心,也容易被发现。”
秦牧寒解释了一句,特意的拿出来一个比较大的东西。
她看了一眼东西,心里开始思索给张营送去的东西需要多大。
似乎这么大就差不多了。
萧蔷心里揣着这么一个想法,直接看向面前的秦牧寒,“咱们现在回去皇城,这些东西的尺寸等下我们带回去一份,他们给张营做指南针的时候也能用上。”
“也好。”秦牧寒点了点头。
等两人出了营帐,秦牧寒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的沈韵和秦安。
他的脸色冷淡,鹰一样的目光盯着两个人看了片刻,干脆的说道,“殿下先带人回去,我这边要跟这里的人说一些事情,以免时间久了,这个秦家军换了姓。”
“若是有人有异心,直接不用留下。”她跟着补了一句,倒是不问秦牧寒要做什么。
秦牧寒轻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殿下放心,我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应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得到这个回答,她也就没在开口了。
一路离开了秦家军的营地,她闭上眼睛开始思索要给张营送过去的指南针,以及为了防止东西被人轻易破坏,指南针必须要做的大一点。
她心里揣着小心思,不断的思索这件事。
回到了皇宫,正见到等着她的宫平延。
“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宫平延看到她就开口了这句话,脸色不善的扯着她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方才听到有人说殿下是女子的事情了。”
“宫里的人?”
“宁安宫的一个小宫女,我听说的时候就直接的将这个人带了回来,问了之后她才说她也是听说别人说才知道。”
宫平延拧着眉,他就这么盯着萧蔷,想要从萧蔷的脸上找到她知道这件事的可能。
可惜,萧蔷并不知道。
这件事并不是萧蔷安排,那就说明有知道萧蔷身份的人在将这件事泄露出去,宫女遇到宫平延才说出来这句话本身可能就是特意让宫平延知道。
萧蔷的唇瓣抿紧,幽深的眼中波涛汹涌,“叫人将那个宫女所能够说出来的所有人都找出来,然后叫人将江裳莺的事情加快,萧钰跟安奴役闹起来,别人的目光就会关注他们。”
“我知道了。”宫平延沉声。
他心里清楚这个秘密不能够在这时候被暴露出去,所以快步的离开了这里,心里都是要怎么做才能够让人在最短的时间给两个人挑起来争斗。
终于。
宫平延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出了宫,去见了秦牧寒之前跟他说可以去找的苏瑜,然后又准备了东西打听到了江裳莺这人现在如何,直接将江裳莺的尸体送到了安奴役在居住的驿馆。
为了让萧钰发现,宫平延特意给了萧钰一个过去驿馆的消息。
江裳莺在安奴役的手上。
一直在寻找江裳莺的萧钰在得知这个事的时候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半天不到的时间就带着人到了安奴役居住的驿馆,口口声声都是询问江裳莺的意思。
安奴役根本不知道这人问的是谁,冷着一张脸回了不知道。
“安大人,虽说你蛮夷有些能力,可你们部族并不能代表整个蛮夷,我想你也应该清楚,有些事你做过了,也许就不会有命离开这里了。”萧钰的声音很冷,纤细的手抓着茶杯。
已经成了少年的萧钰唇红齿白,坐在那里就犹如一幅画卷。
安奴役啧了一声,继续道,“你说的那个人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完全可以找一找,这地方是你们萧国的驿馆,里面是什么样子你比我清楚。”
“搜。”
萧钰听到可以自己找,也不管他不应该如此,直接让人动手。
跟随萧钰来的人直接的进入了驿馆的各个房间,每一个推开了之后都看不到多余的人,可他们都知道萧钰最近都在寻找江裳莺这个女子,谁都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继续。
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