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蔷被看得脸红,抬手推了秦牧寒一下,没推动。
她只好向后两步拉开自己跟秦牧寒的距离,却没想到秦牧寒见她向后直接朝着她跟了过来,大手揽着她,声音轻柔,“殿下怎么不说话?”
“你既然已经见了他们,那么我就放心了。”萧蔷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撇开脸不去看秦牧寒的模样。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可是皇子啊!
萧蔷皱眉想着这件事,完全没发现秦牧寒笑的愉悦。
“殿下既然放心了,那么就好好休息吧。”他开口说完这句话就朝着萧蔷的床边走了过去,沿着床边坐下,他这才说道,“我就在这里守着殿下,若是做了噩梦,我会立刻的叫醒殿下的。”
他说得坦荡又认真,似乎真的是为了这个。
萧蔷歪头看了秦牧寒半天,最终觉得肯定是自己想的秦牧寒不好,不然怎么看到了这样的秦牧寒她会觉得像是看到一个大尾巴狼?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像是别有心思一样。
她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可她还来不及做什么,在她面前的男人就抬手将她裹进了被子里,挨着她躺下了。
“你做什么!”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身边的秦牧寒。
这人怎么会这样?
他们这是在一张床上啊!
萧蔷脸色红的彻底,耳朵尖尖都染了粉色,可秦牧寒却没有松开她,“我虽然留在这里照顾殿下,可我也不是铁打的身体。”
她抿唇,没开口。
秦牧寒却继续说道,“我白天做事,晚上守着殿下,一直这样的话我肯定会累倒,所以我抱着殿下,殿下有任何动作和行为,我都能知道。”
他表情严肃的不能在严肃,仿佛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
萧蔷皱眉看着她,反复思考着秦牧寒说的话。
确实不能让秦牧寒日夜不分的忙着,而且她也能看出来就这几天的时间秦牧寒已经折腾瘦了一大圈,继续下去的话秦牧寒的身体也会垮掉。
她伸手碰了碰秦牧寒的脸颊,小小声道,“你在这里睡可以,这事情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殿下放心,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秦牧寒将她扣在自己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可萧蔷却睡不着。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清晰地感觉到秦牧寒的呼吸,感觉到秦牧寒横在她腰上的手臂,面色越变越红,挣扎着想要离开。
“别动。”秦牧寒哑声开口,凑到她的身边额头压在她的颈窝。
萧蔷像是被人按在了暂停键上,一时间她不敢乱动,只能让秦牧寒这么抱着她闭着眼睛休息,她打了好几个哈气,却怎么都睡不着。
烦躁的闭上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而这一晚她什么都没梦到。
萧蔷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秦牧寒的下巴,想到昨晚跟秦牧寒同床共枕一个月,脸色彻底红了,默念了好几次秦牧寒的名字,她有些古怪的碰了碰秦牧寒。
“嗯?”秦牧寒声音慵懒又沙哑,带着才醒来特有的味道。
她明显感觉到心跳的特别快,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
秦牧寒张开眼睛看着面前精神不错的萧蔷,抬手碰了碰萧蔷的额头,“昨晚可是睡着了?晚上你没有跟以前一样闹。”
“我平常都是怎么闹得?”
萧蔷看不到自己做梦时候是什么样,又觉得肯定不安静,不然不至于她每次做梦的时候秦牧寒都能够发现她的情况。
被她询问的秦牧寒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准确的说,不是闹,而是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
“古怪?”
“你梦到东西的时候偶尔才会哭闹,更多的时候会流汗,并且抿紧唇,脸色苍白,似乎你梦到的事情对你来说非常可怕。”秦牧寒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却不知道为什么萧蔷会这样。
她也说过梦到的东西,纵使是有刺杀,也都是一些再常见不过的事。
以萧蔷作为嫡长皇子的身份来说,她这些年遇到过不下百次的刺杀,梦里的那些刺杀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萧蔷思索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梦里的那些,只能问道,“也许是我觉得梦里的我是在病中,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也许。”秦牧寒闷闷地说了一声。
他们两个都不是学医术的人,各种被他们说出来的事都是他们自己的猜测。
萧蔷对于猜测这件事也没有时间特意关注,收拾了一下自己褶皱的没法看的衣服,简单的吃了东西,去见了萧文帝,拿了奏折。
她一趟跑了下来天色已经大亮,上马车出宫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在不断地叫卖奔波。
萧蔷撩起来马车的帘子看着那些人,似是不经意的问着四皇子,“四弟,你觉得什么样的皇帝才算是好皇帝?”
“父皇这样就是一个好皇帝。”四皇子开口就是夸奖萧文帝的话,显然他以为萧蔷是在玩什么把戏。
她又看了一眼马车外的人,热热闹闹的人群各自忙着各自的事,“父皇是父皇,我们是我们,现在我们虽说不知道谁会成为下一个皇上,可总要有个心思。”
“大皇兄这话不能再说。”四皇子皱眉急忙开口,仿佛是觉得这话大逆不道的样子。
可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四皇子的眼底是笑,他非常喜欢萧蔷这种什么都敢说的行为,并且已经在想回去后怎么说这件事。
萧蔷是萧文帝看上的皇子,铁板钉钉一般的下任皇太子。
“咱们都是父皇的儿子,父皇对咱们自然都清楚,谁适合那个位置,父皇会挑选好,咱们就等着辅佐就好。”四皇子笑着开口,仿佛是真的不在乎。
只是他私下接触安奴役,接触关在萧国皇宫的质子,给萧文帝的参汤下毒。
萧蔷撇开脸不去看四皇子,声音随意的不行,“父皇确实是有自己的考量,我这段时间去见父皇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