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侯的人……
萧蔷差一点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半晌才想起来那人跟梅贵妃是兄妹,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有出现在宫中了。
“安宁侯还真是沉得住气,这种时候才让人动手。”萧蔷笑了一声,显然已经完完全全的接受了这件事。
姜书影看她这样,眼中闪过了一点暗色。
她不会完全的相信这个,但眼下他们都说到了这里也不好在继续摊开去扯其他的东西,索性对着萧蔷挥了挥手,示意萧蔷可以离开凤鸾殿回去了。
萧蔷出门后,平成公主也出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个姜书影,她苦笑了一声,竟然不知道她现在要怎么做。
与此同时,萧蔷同秦牧寒已经回到了皇子居。
“我有些累,回去休息一下。”萧蔷对秦牧寒笑了笑,没说这次跟姜书影挑明自己的打算整个人的状态一直都是紧绷的,现在放松下来,浑身疲惫。
她感觉到身上传来的酸软,略有些烦躁。
想躺到床上好好的睡一觉,想自己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会。
秦牧寒看到她这样,心里一阵软,“要是真的想休息一会儿就去休息,皇子居这边的事情有我,这次动手跟安宁侯多少也有关系,我找人去查一查安宁侯,发现什么会告诉你。”
“你注意身体,现在的你可是也受伤了。”萧蔷笑着开了口,对于秦牧寒这人一脸无奈。
她知道秦牧寒这么尽心尽力是为了她,可看着秦牧寒这样,她总是感觉秦牧寒是要将她该承担的一切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下意识的觉得秦牧寒这个人太好了。
好到别人都不能跟他比。
秦牧寒感觉到她的目光,略带无奈的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好跟你说,不过殿下只要相信我不会伤害你就好。”
“你说的三天之内,要安排人过去吗?”萧蔷看了他一眼,目光不自主的温柔下来。
不知道对方的感情还好,知道了对方的感情之后,萧蔷只想跟对方在一起。
她揉了揉脑袋,略有些反感自己这样,可一想到秦牧寒是在乎她的,又想要跟亲近秦牧寒一点。
秦牧寒看出她矛盾的小心思,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语气无奈的说道,“你不是累了吗?先去休息,等到你休息好了我在跟你说我的打算,现在不急。”
“好。”
萧蔷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倒在床上感受着身上的酸软疲惫,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在一次梦到了她跟秦牧寒在一起,还是熟悉的身份,让她整个人都觉得这一切都无比真实。
在梦里……
萧蔷握紧了拳头,面上勾起笑,“父皇这话可是有意思,有太子府的贴身令牌难不成就是太子府的人?”
“若不是太子府的人,哪里来的令牌?”
跪在地上的男人厉声,瞪着血红的眼睛恨不得掐死萧蔷一样。
可萧蔷并不是后宅中的无知妇人,当初贺阳郡主对她下手后,是她自己亲手解决了贺阳郡主。
平淡的看着男人,萧蔷勾起笑,“李大人这话真有意思,有太子府的令牌就是太子府的人,那有玉玺的就是皇帝?”
“我……”
男人脸色一变。
这话他可不能接,不小心可是触怒秦云涵的大事。
直接朝着秦云涵磕了个头,继续开口道,“皇上,皇上你可怜可怜老臣,为我做主啊!”
“有玉玺就是皇帝?”
秦云涵冷眼看秦牧寒,倒是要看看萧蔷怎么开口。
然而。
萧蔷敢说这个,怎么会没有应对的方法?
微微勾唇,对上秦云涵的目光,“若是有玉玺就是皇帝,这天下早就乱了,可没有玉玺,皇帝也没法颁布政令。”
“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玉玺只是一个死物,只是玉玺,什么用也没有,是个手艺人就可以制作,而玉玺这样的东西都不会独一无二,太子府的贴身令牌有人伪造也不是怪事。”
萧蔷说的很慢,目光落在面前男人的身上。
打量了男人身后站着几个人的脸色,继续开口道,“不过李大人痛失爱子是事实,父皇一定要彻查此事还李大人一个道理。”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给太子跟太子妃彻查。”
秦云涵直接把这事交给了萧蔷。
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冷声道,“只要太子跟太子妃调查清楚,既能为太子府洗清冤屈,也能还李大人一个道理。”
只是。
萧蔷知道这事是秦谛做的,调查秦谛,难免会让已经慌了的秦谛更疯狂。
恭敬的行礼,轻声道,“还希望父皇三思,太子身体不好,儿臣照顾太子就要耗费非常大的心力,根本没时间去调查此事。”
“大胆!”
秦云涵一下站起来,扯过一旁的烛台,直接朝着萧蔷丢过去。
蜡烛落在地上滚落,滚烫的蜡油在萧蔷衣裳上,隔着好几层衣裳,萧蔷都感觉到了蜡油的热。
向后挪动了一下脚,却根本没开口改变想法。
秦云涵更是生气,腾地一下站起来,低喝道,“禁卫军呢?禁卫军都死到哪里去了!”
“皇上。”
福安上前,想要拦住秦云涵。
只是。
秦云涵一把推开福安,打不离开原地,一脚踢开地上跪着的李大人,冷眼扫过秦牧寒,握拳看着萧蔷。
“朕在问你一次,你答不答应调查此事!”
“儿媳无能。”
萧蔷低头在次开口,眼底闪过了一抹冷意。
调查?
怕是一早秦谛就跟秦云涵说了什么,调查这件事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好处不说,还会让她跟秦牧寒陷入两难的境地。
膝盖弯曲。
萧蔷半跪在地上,冷声在次开口,“儿媳是秦国的太子妃不假,却也是太子的妻子,在不能保障太子身体的这种时候,儿媳不能答应此事。”
“来人!”
“臣在。”
禁卫军从门外进来,站的笔直的等待秦云涵下令。
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秦牧寒冷着一张脸看过去,握紧手继续开口道,“父皇,蔷儿是儿臣的妻子,儿臣身体不便,怎么能让蔷儿一个女人调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