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的选择。”
松阳似乎有些累了,走回去坐了下来,顺手推了一把椅子给季成。
他根本不怕季成有什么别的心思,他早就检查过了,季成是个普通人,身上什么装备都没有,甚至还是个残疾人。
松阳相信,季成是真的可能和邱正翼决裂了。
这就是固有印象。
当然其实就算是假的,松阳也根本不在乎,就算是假的,他也有办法控制住季成。
在松阳看来,这天底下除了邱正翼,没有人可以和自己一较高下,哪怕季成也是邱正翼的徒弟。
季成他赌对了,或者说,他算对了。
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家伙面对面坐着,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虚与委蛇。
这场面让外人看到也是奇怪得紧,一个用桌布围住下半身的裸男和一个眼看就要因为熬夜猝死的人坐在一起,任谁来看都只会觉得变态。
松阳说道:“你要做的很简单,完成我安排的任务。你放心,这些任务和恶魔无关,都是组织的事,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那我能有什么好处呢?”
松阳有些想笑,季成明明没有任何资格跟自己谈判,却依然摆出这样的高姿态。
但是他能理解,毕竟,这是那个实验室出来的人。
“好处就是你可以任意进行你的研究,我喜欢聪明人,你可以随意使用组织的任何器材任何材料,而且我还可以让你做我的左右手,你有权限调动我以外的任何人。”
季成笑的似乎有些嘲讽:“你就不怕我乱来。”
松阳很自信,挑眉道:“你可以试试。”
“那么你现在已经有需要我做的事了?”
“当然。”
松阳说罢转身在乱七糟的试验台上找着,乱丢乱放的习惯和邱正翼一模一样。
很快他拿出一张照片和一塌资料:“你的目标就是她,我本想要你去追捕肖乖寿,可是她现在和她靠的近,没法下手。”随后松阳将这些东西交给了季成,又说道,“这个女人现在和恶魔关系很密切,我不强求你杀了她,你只要让她烦心就可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季成定睛去看照片上的女人,第一眼看过去,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年纪也不大。
但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这个女人的脸,总觉得很熟悉。
“她是谁?”
“邱静,一个亲恶魔组织的领导者。”
姓邱?季成想起了之前在小屋中看到的成对用具,这人难道?
季成看着松阳,希望能有解答。
松阳却摇了摇头:“我也想过这个,但是你知道的,那个女人从来不会说关于自己的事,我也只有猜测。”
“好吧,”季成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那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要对付她么?据我所知,你和恶魔的关系也很亲密吧?难道是为了在恶魔眼前的地位。”
季成的眼中是十足的嘲讽,这是他本来的想法,他也不怕松阳不满,这就是他现在的人设。
季成翻看着资料,上面详细的记载了这个人类组织的情况。
由恶魔统治区的人类组成,宣誓对恶魔效忠的组织,所有人都是这边的合法魔法师。
这样的组织比起专研科技的人类同盟在恶魔眼中地位高低不言而喻。
但是更加让季成在意的,还是组织的名字。
极乐池!
和十年前覆灭的灰色组织一个名字,这实在是很难让季成不去联想邱正翼,可是这个和老师有七分相似的女人到底是谁,她又怎么会向恶魔效忠?
实在是想不明白。
“呵呵,我不否认,但是那只是表面上的东西,我要在这边经营自己的力量就只能依附恶魔。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真正的目的和宣传的是一样的,人类独尊!恶魔、新人类,通通都是异族。”
“人类主义者?”
季成并不意外,这样的人现在很多。
松阳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玩味:“她也是。”
说罢,松阳起身离开,留下一个满脸震惊,不敢相信的季成坐在那里。
“我在外面等你,完成变身后出来见我就好,祝你好运。”
松阳离开的很放松,根本不害怕季成做什么,他推开门的时候,季成清楚的看到外面全部是全副武装的战士,个个手上都拿着人类同盟标配的制式武器。
清一色的魔人。
季成知道,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他起身拿起潘多拉,立马就看出了不同。
季成太熟悉潘多拉,手上这个光是外形上就有明显的不同。
原版的潘多拉只是一个小盒子,这一个外壳破损,不少地方新加了电路,暴力改装让这个神器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里面能看到本不属于潘多拉的电路板。
这应该是松阳对潘多拉的p,他至少是做到了绕开授权启动,但是之后的部分
且不说潘多拉本身对使用者的要求极高,光是潘多拉本身,如果不按照正常流程授权启动,内部功能就不会完全开启。
变身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抑制装置失效,恶魔的力量会完全外放,那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最严重的情况,使用者会被恶魔的情绪同化,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季成当初使用的是正常启动的潘多拉,在意志坚定之前都三番五次差点迷失,他很清楚那种感觉是多么的可怕,非正常启动的就更不用说了。
松阳说的没错,按他这样的方法来使用潘多拉,使用者说是消耗品完全不为过。一旦魔化,为了防止之后出状况,唯一的选择就是在使用者完全暴走之前杀死他。
他肯定是知道这玩意的副作用,所以才选择选择适格者而不是自己使用。
而且这之中,为了防止使用者背叛,松阳肯定还在里面加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呼”
季成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随后他的目光变得坚定,再没有之前松阳看到时的桀骜不驯。
管他的,现在不需要考虑任何东西,我要做的,就是最真实的表演。
潘多拉啪的放在腰上,腰带弹出。
明明相隔不久,季成却觉得这声音是那么的想念。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