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地面千疮百孔，屋顶破了个大洞，季成姿势十分不雅的趴在地上，顶上站着的是邱正翼，耀武扬威的从洞口俯视季成。

季成从来没想过，他就是随意调侃一下，结果换来了一顿毒打，变了身的那种

“所以，老师你的那个朋友是叫龚平么。”

季成爬了起来，看着上方的邱正翼。

邱正翼一脸懵逼：“啥，叫啥？我怎么不知道？”

“龚平，特别部队的。”

“嗷嗷，就是他就是他，我好兄弟、铁哥们，你消息很灵通嘛。”

季成是真的无语了。

“对了，你说他叫啥来着？”

你看，这人啊，没有朋友是有道理的。

“龚平啊，这个名字很好记啊。”

“谁会去记名字啊，朋友之间不是都叫外号的么，我就记得我喊他小白脸或者骗子，还有他本职是律师不是部队的，部队是兼职。”似乎邱正翼对朋友二字有独特的理解，龚平也对职业有独特的理解

不过好歹是确认了，龚平说的是真话。

这样一看，这两人还真适合做朋友在军队当差是兼职，季成人都傻了。

自己身边似乎就没有几个正常人。

“好了，不跟你胡闹了，来都来了，安排点正事吧。”

邱正翼脸上有些挂不住，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季成鼻青脸肿的苦着个脸：“我能上去么？”

“不能。”

断然拒绝。

邱正翼冷冷的看着季成，心里不满得很。

这家伙居然敢嘲笑我没朋友？我这才走了多长时间？一个月都没有吧，胆子就这么大了，真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必须好好教训一下，涨我师威！

“好吧好吧。”季成无奈的坐下，仰着头和邱正翼交流，老实说倒也没啥影响，就是脖子酸

“人类同盟最近动作有些过于嚣张了，但是我手头有些事走不开，具体什么事我还不能告诉你，你现在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潜入人类同盟。”

“这是让我去做卧底么？”

“差不多，做个基本的，收集点情报就好。不过我想不出如何实施，你肚子里坏水多，你帮我想想。”

邱正翼最近怎么回事？季成心里犯着嘀咕，她怎么老这样换着法的损自己。

我那是坏水多？那是聪明！

邱正翼嫣然一笑：“别多想，夸你呢。”

“谢谢嗷。”

“不用谢，快想想方案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成总觉得现在的老师比以前活跃了。

想来想去，约莫是开心吧，得知季成赢了比赛账户进账开心。

这很符合她的人设。

季成稍微想了想，问道：“老师，在松阳眼里，你是不是一个狡猾的人？”

“狡猾？怎么算狡猾，你觉得我狡猾？”

季成白了她一眼，看的邱正翼很不爽，心想这小子一定又在心里逼逼我了，当即开了一n。

季成人都傻了，惊魂未定的看着一旁冒着青烟的地面，转头看向邱正翼，赶紧规矩过来，但心里还是想着，你当然不狡猾，你是莽夫啊。

邱正翼敏锐道：“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不不不不不，我哪敢啊！”季成苦着个脸，这人的直觉也太敏锐了吧！而且总是在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起作用。“其实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松阳对你的看法，这个很重要，关系到我是否能潜入成功。毕竟，你要知道有个东西，叫做固有印象。”

对季成来说，邱正翼在很多事上是出了名的死脑筋不懂变通，但凡她稍微圆滑一点点，也不会落得如今现况。

如果松阳也是这么想的，那自然是会顺利很多的。

邱正翼起了兴趣，托着下巴风情万种，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说说。”

“我的设想中，我们甚至都不必隐藏我是你学生的身份，情况好的话，我甚至可以让他们请我过去。”

邱正翼兴趣更浓了：“嗯，坏水吐出来让我听听。”

跟邱正翼讲理是讲不通的，季成干脆无视了她的发言：“我们大可演一次决裂，就像当初他和你一样，让我显得和当初的松阳一样。”

当季成陷入了和松阳完全一样处境的时候，因为邱正翼的关系，他势必会引起松阳的注意，到时候投其所好，很容易便能让松阳相信自己。

邱正翼也很快的明白了其中道理，看自己学生的眼神满是自豪，还有夸奖。

就像在说“坏东西，不愧是你。”

呸！什么玩意。

季成继续说道：“所以我现在想要知道，你们当初的情况，要具体，十分具体，松阳的理念到底是什么，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些我都要知道。”

其实季成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印象，他可以确定是不离十了。

但是季成还是需要知道一些更具体的东西才能投其所好。

和想听卦绝对没有关系！

邱正翼脸憋的有点红，讲述一个大概已经是她可以接受的极限了，真要具体讲起来

她一直将这件事视作耻辱，难以启齿。

繁复和季成确认，季成把话说得死死的，就一定要，甚至还扯上了潜入后自己的性命安全。

“好好好！”终于邱正翼干脆的放弃了思考，说话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她终于还是放弃了，“说就说，季成我可先说好了，我说出来你要是敢笑，我让你以后只能语音登录潘多拉！”

“一定的一定的。”

邱正翼补充了许多关于松阳性格的细节，季成这才知道，松阳其实是一个本性憨厚直率的人，甚至是很容易受骗那种。

也是到了恶魔统治区域，慢慢的开始变得多疑，但是他对邱正翼的印象始终没变。

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当初他说找到了超越科技的力量，这股力量源自于魔法，却高于魔法。他还说他恢复了几年前缺失的记忆，说那个极光传送本来可以送更多恶魔过来，是被一个人中途打断了施法才成了现在这样的。”

“这怎么可能？”这话连季成都觉得好笑，要不是邱正翼一脸羞愤，要不是怕她发火，季成真的就笑出来啊。

“所以我才觉得羞耻啊！他说亲眼看到有人燃火焚尽了极光，当初那么多人那么多镜头对准了极光，然后就他自己看到了我们没看到？当时人类有魔法师吗？还说什么那火不同于魔法”

邱正翼话越说越慢，她的眼神从愤怒到迷茫最后慢慢的变得惊讶，她缓缓低头看向季成，慢动作一样，嘴吃惊的张开。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底下，季成也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和邱正翼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