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什么问题。
关系到龚平,这件事就变得很麻烦。
有问题,但是不知道具体的问题是什么,它可能是和恶魔有关,也有可能仅仅是内部利益相关。
麻烦的是,因为龚平是新人类阵营的核心人物,完全没有办法直接开口质疑或是对上面提出监察。
如果并不关系恶魔,那这件事就是动了新人类的利益,处理不好会非常麻烦。
邱正翼恐怕也是不太确定,所以仅仅是提了一句,没有后续的操作。
她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虽然不太好,但是和整体局势没有关系。
很快,营帐里便没有剩下什么人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养精蓄锐去了。
战争,将在明天打响。
当然,今晚的巡逻也必须加强,防止偷袭。
季成和战术部门的人讨论了很久,最终放弃了夜晚突袭,虽然内地里不和,但是大罪者上面有更高层的人物,作为恶魔大军师,白泽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好的。
基于这个猜想,他们一直认为,不要冒险突袭的好,以白泽看到一切并且告知前线情报为前提,人类能做到只有光明正大的打。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
主要要防备的,其实是恶魔的夜晚奇袭,而这些事,就是需要季成、邱正翼他们来做的了。
如果是夜袭,出动小规模不对的可能性更大,甚至于大罪者亲自出马。
相比之下,季成其实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季成稍稍睡了一会,很快就起来了。他决定还是得去了解一下龚平这个人。
虽然就现在局势来看,做这样的事,显得非常的不务正业。
龚平的资料很难查,但是作为邱正翼的学生,季成有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看过那个恶魔脑海中的一幕之后,季成久久不能释怀。
以季成现在的地位,结合这个时间,他现在去找邱正翼其实是不太好了。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季成还是下定决心要冒这个险。
趁着夜色,季成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只要不使用潘多拉,他就是一个普通人,魔力检测的装置探测不到他,这是季成的一大优势。
尽可能的,还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季成去找了邱正翼。
不然新人类势力的戒心会越来越重,之后季成的行动也会越来越艰难。
邱正翼的住处也很好找,多亏了她孤僻的性子,这边只有她和肖乖寿。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屋子里的灯还亮着,邱正翼也没有睡,熬夜对她来说是常态了。
“走那么快做什么?”
很多时候,声音是第一印象,季成对龚平就是如此。
龚平的声音很干净,也很有特点,感觉他说什么都让人很舒服,如沐春风。
这时候,季成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来的是谁了。循着声音看过去,龚平靠在墙上,淡淡的笑着看着季成。
季成细眯着眼睛,手里拽紧了登录卡:“你猜到我会来?”
龚平摊了摊手,显示自己没有威胁:“不用那么紧张,这也很好猜不是么?”
季成冷笑道:“可没有什么人知道我在调查你。”
大半夜守在季成住处到邱正翼那边的路上等季成,要说龚平是来说其他什么事的,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相信。
季成看到龚平的影像,可是在恶魔的脑海中,甚至不是盘问,龚平如果知道,那才是真的奇怪。
“拦在这里怕是不想我去找老师吧。”
“呵呵,恰恰相反,你想知道的,不用问老邱,我会告诉你的。”
……
“你到底在想什么?”
龚平依然笑着:“跟我来吧,我可是也知道你的把柄的,白天的那个女孩,是你的故交吧。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你有所隐瞒,这件事由我来说就不太一样了吧。”
“威胁我?”
“当然。”
龚平坦然的承认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基本上就是双方互相挑明对亮身份了。
季成也没有办法拒绝,他还没有龚平的把柄,也没有证据。
但是雨倪的事,太容易核实了。
季成说道:“带路。”
龚平要去的地方倒也不算偏僻,只是远离了邱正翼那边,随便找了处楼房,这边空房子多得是,根本没有人会住在这边。
找来两张椅子,龚平随手拍了拍灰,一张丢给季成,做了个请的手势:“坐。”
季成摆正了椅子,和龚平面对面坐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龚平翘着腿,靠在椅子上:“先听听我的故事吧,这也是你想知道的不是么?”
“你说就是。”说话间,季成把登录卡扣进潘多拉,“以防万一,别在意。”
“呵,没什么。你应该知道吧,我一直说,我的本职是律师,老邱应该也跟你说过,这是真的,我在恶魔来之前确实是律师,还挺有名的。”
季成点了点头,律师他是知道的,有没有名气不清楚。
说起这些事,龚平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不是什么好名气,吃人的辩护师,这是当时别人对我的评价,我当时帮人辩护,打赢了不少官司,当然,我承认,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制度的范围内,他们的脱罪是正常的。
我没有用任何非法的手段,没有伪造任何东西,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作为一个律师。许多事听起来让人愤慨,但走程序,也就是十年二十年。”
季成没有表态,只是继续听着。
“可是许多人不这么认为,他们凭感情办事,一切从重。”
司法如果交给感情,那才是制度崩溃的时候,季成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
“制度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漏洞的,谁知道你有没有钻空子呢?”
过去的季成待在实验室中,没有任何感觉,但是身处其中,才知道何为身不由己。
龚平耸了耸肩:“当然,很多人都跟你有一样的想法,这种话我听过很多次,但是制度是不断完善的,我做的是也是在推进这件事的行进。实话实说,从我踏入这个行业起,我做了无数的好事,但人们只记得他们想要记住的我所谓的污点。你知道为什么吗?”
季成皱着眉头:“我对这些没有兴趣,如果你是想要用你的经历告诉我,胜者即是正义,没有用的。这只会让我更加认为,你不是我们这边的了。”
季成身体前倾,在气势上压迫龚平,龚平淡然的靠在椅背上,从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