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那个……”林晚再一次说不下去了,他记不清今天是第几次思维混乱,语不成句了。
“哪个?”荣劲好笑的问道。
“就是那个!”林晚脸色胀的通红,心中清清楚楚,嘴上却没办法说明白。
“到底是哪个?还是你想让我那个?要是你想的话,我没问题的,你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也肖想了你很久了。”荣劲停在窗户前,不仅把林晚说不出口的话清清楚楚说了出来,更是把心中想说了很久却一直不敢说的话一同说了出来。
林晚诧异的抬头,荣劲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分不清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说是开玩笑,他的黑色瞳仁在月色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说是认真,他的笑容里又带着一丝试探和不确定。
见他这样,林晚心中大定,知道眼前的荣劲还是原来的荣劲。只是他迟迟不给答复,心中压抑的太久,难免有些焦躁和不确定,害怕他会喜欢上别人。所以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试探而已。
相通这点,林晚不再惊慌,脸上恢复以往的淡然。他用另一只没被拉着的手,在荣劲脑门上,做了个扣门的动作,认真的看向荣劲,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决定要和一个人在一起,这个人绝对是你!不会是别人!这样说,你放心了吗?可以不再故意试探了吗?”
“真的?”荣劲闻言,脸上露出狂喜。
“别高兴的太早,我现在并没有确定要跟你在一起。只是肯定的告诉你,我不会喜欢别人。请你停止你幼稚的试探,我们像原来一样,正常的相处好吗?”恢复冷静的林晚,脑中逻辑格外清晰,说的话也让人不由得信服,找不出半分错处。
“好。”荣劲开心的把他揽进怀里。
林晚回抱了他一下,然后冷静的把他推开,“好了,从现在开始,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们该干正事了。”
荣劲一笑,果然,冷静的林晚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不管他做什么,不仅不能影响他分毫,更是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节奏走,但是即使这样,今天得到林晚来之不易的不算承诺的承诺,荣劲即使为他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林晚推开窗户,园子里微凉的晚风吹了进来,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照亮了卧室。
“走吧。”林晚运转轻功跃上窗台。
“好。”荣劲紧随其后,两人乘着月色往东南方向的农庄飞去。早就在屋顶等候的黑羽见两人终于出来,从不远处的树枝上飞了过来,准确落在林晚的肩头。
两人一鸟,速度极快的在屋顶上飞跃,不一会儿就离开了秋园。
“这边。”黑羽鸟嘴朝着一个方向一指。
两人心领神会,在黑羽的带领下,不多时就来到了离秋园不远处的农庄。
两人悄无声息的落在农庄的院子里,此时亥时刚过不久,整个农庄静悄悄的,没有一盏明灯。
“我进去看看。”黑羽从一扇开着的窗户钻了进去,自愿充当开路先锋。
荣劲和林晚蹲在窗子底下,两人互看一眼,不发一言。
不多时,黑羽从窗户钻了出来,大声说道,“屋里的摆设跟三天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估计那人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
“看来你那一剑把人家伤的不轻。”林晚似笑非笑地看向荣劲。
“那一剑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早就把他一剑毙命,他连逃到这里来的机会都没有。”屋中没人,荣劲拉着林晚来到正门处。
荣劲从袖中掏出匕首,在门缝里随意撬了几下,大门就直接打开了。两人闪身进来,荣劲找到桌子上的烛台,掏出火折子点燃。
整个房间瞬间亮堂起来,林晚重新把大门关好,插上栓子,尽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荣劲已经在房间各处敲击起来,房间不大,不多时荣劲就把整个房间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两人对看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又同时把目光放到房间靠墙处的土床上。
土床上的被子略有些凌乱,荣劲把被子掀开,在床板上敲击了几下,不出所料,床板下是空心的。
“地道应该就在这里了。”荣劲凝眉在床板的凹陷处一扳,土床下方两边的木板向边缘滑开,出现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洞口,借着昏暗的油灯光芒,可以看到洞口下方有一级一级的阶梯。
“走,下去看看。”林晚端来油灯照明,荣劲把油灯接了过来,拉着林晚往地道口走去。
两人一进入地道,入口处就自动闭合了。原来是台阶上有个机关,荣劲进来后不小心踩到了,入口就直接关闭了。想清楚其中关窍,荣劲在机关上再踩了一脚,入口又自动打开了。
“设计的还是挺巧妙的。”荣劲再次把入口关闭,忍不住赞了一声。
阶梯呈垂直向下的弧度,不停往下延伸,初时洞壁还比较干燥,渐渐的洞壁变得潮湿,待到后来,直接渗出水来,脚下的阶梯也因为潮湿布满了青绿色的苔藓,走在上面脚底打滑。
荣劲把林晚拉的更紧了一些,不知道走了多久,越往下地面越是潮湿。洞内并不憋闷,烛台在狭窄的空间内摇曳生姿。待到后来,一阵风过,烛台直接被吹熄了。
这时洞内的空气变得更加流通,湿气也越来越重。
“小心点,马上要到出口了。”荣劲压低声音提醒道。
“嗯。”林晚淡淡应了一声。
不多时,阶梯走到了尽头,地面上一层浅浅的积水。荣劲拉着林晚隐匿在地道出口处。透过出口处茂盛的杂草,借着皎洁的月光,认真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地道出口处在一处水潭上方,水潭宽约百米,长不可测,自东向西,延绵不绝。即使是轻功卓绝之人,也不可能横渡。潭中之水缓缓流动,可见不是一潭死水。
对岸隐约可见一艘小船,这里之前应该有准备专门的船用以渡潭,此时小船不见,应该是之前那黑衣蒙面人离开洞口时把船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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