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立直勾勾瞧着江北渊,黑溜溜的眼睛转了几下,眼前好似蒙了一层微霜。
江北渊抬起左手,五指微微张开,“来,击个掌,这事就算过了。”
“……”
玉立站起来,把爪子放到江北渊手里。
在它站立的那一刻,江北渊瞄了它一眼,下一秒就愣住了。
“怀孕了?嗯?”
“……”
“什么时候怀的?”
“……”
玉立不说话,重新趴下了,呜咽了两声。
江北渊修长的眉头舒展。
最近的玉立一直食欲不振,特别懒散,原本他还打算这个周末带玉立做个检查,现在看来没必要检查了。
怀孕了。
不知道是哪家公狗让它怀上的。
“乖,今晚上给你做好吃的,会照顾你平安生下孩子。”江北渊宽厚的手掌抚过玉立的脑袋。
*
江清池的房间里,江北渊给他洗过澡,拿过干净的浴巾把他裹成一团放在床上。
“爸爸别生我气了行吗?”
小家伙扯着江北渊的袖子,撒娇他最擅长。
鹅黄色的光圈打落下来,江北渊浅淡嗯一声,“下不为例。”
“好的,爸爸!”
冲江北渊笑笑,希望爸爸也对他笑笑。
可是这似乎比登天还难,那个男人就算是笑,也是浅淡的,他向来温柔得不明显。
江清池任由江北渊给他擦头发。
然后抱住了江北渊的脖子,凑过来亲了亲江北渊的脸。
小孩子在取悦大人的时候,就是喜欢用肢体接触来表达,尤其是亲吻。
瞧着爸爸薄薄的嘴唇,江清池凑过去想亲江北渊的唇,后者皱眉推开他的脸。
“唔爸爸……”
索吻被拒绝的小家伙闷闷不乐,咧开嘴巴,露出小小的还没长全的牙齿,“大池刷牙了!”
“那也不行。”
“为什么啊?”
“你的初吻,留给你媳妇儿。”
“切……”
江清池不以为然。
“那我去亲妈妈!”
“你敢!”
低喝声吓了小家伙一跳,伸手拍着小胸脯。
“那、那等下我找玉立去,我去亲玉立!”
闻言,江北渊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你这几天少烦它,玉立需要好好休息。”
“又是为什么呀?”
“它要生宝宝了。”江北渊没瞒他,实话实道。
“呀!”
小家伙比了一个茄子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撅起嘴巴。
“是跟我一样可爱的宝宝吗?”
“……”
这么自恋也不知道随了谁。
江北渊唇稍微微弯着,脸色比方才要温和许多。
“一个男孩子,以后少卖萌,少撒娇,从现在开始培养你的风骨。”
“什么是风骨?”
“就是你现在没有的东西。”江北渊淡淡说,给他擦干头发了,又给儿子套上睡衣。
江清池隐隐约约有点懂风骨是什么了。
“那妈妈也没有风骨……”小声比比。
“你说什么?”江北渊微微眯眸。
“没说什么……”
怕爸爸生气,江清池不作声了。
在江北渊的心里,言念是最好的,不容许任何人说她不好,他这个儿子也不行。
“你跟你妈不一样。”
闻言江清池好奇地抬头,只听这人慢条斯理补充了后半句:
“她有我,就胜过拥有任何的一切。”
江清池:“……”
……
是夜,一片朦胧。
江北渊正冲了头发的泡沫,身子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
他微微一僵,侧眸看过去。
“你还要跟我冷战多久啊?”
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讨好的味道。
在他背后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睡袍。
言念垂着睫毛,跟他一起站在花洒下面,明明今天还信誓旦旦同丁宝怡说,肯定是江北渊先服软,可是事实证明,凡事都不能说得太满。
她先受不了了。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江北渊一直在喂儿子吃饭,都不跟她说话。
他好像故意晾着她,在儿子房间呆了很久,甚至和玉立说话,都不跟她说话。
言念真的受不了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不会把任何男人的东西带回来的,行了吧?”
“把宫俊开了。”
江北渊的声音带着男人独有的磁性质感。
“不然这事不翻篇。”
“那你得给我个理由吧!我还能平白无故开除人家吗,那让公司的其余员工怎么看我?我还怎么树立我的威信啊?”
“你十八岁生日宴,邀请了他是不是。”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言念点点头,十八岁那年她和宫俊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她生日他带着礼物来了。
“那又怎么样了?又不止他自己,我那天还邀请了很多朋友!”
“后来你被下/药了,你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你是说……”
顿时明白了什么,言念眼阔狠狠收缩了两下,不敢相信。
“宫俊???”
“所以还要继续留他在身边么?”江北渊盯着她,眸子深沉浓郁,如同两潭浓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