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听了他们的议论,笑了,也不置可否了,赶紧敬酒了:“嗯,这军旅之事嘛,纸上谈兵固然可笑,但只盲目马后炮也徒劳无益,不如, 咱们还是以饮酒最为快乐,哈哈,我敬各位一杯!哈哈,还是喝酒最痛快!”说话间,他已一饮而尽了。
其实他已基本否定了这场争论了,那田讫却似乎找到了感觉,赶紧慷慨陈词:“是啊,哈哈,晋国如今也算识时务了,嘿嘿,我们可以和平共处了,韩将军以为如何?”
“嗯,这个嘛,咱们当然要听国君的了!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迎娶美人,哈哈,姜玲公主貌若天仙子,本将军艳福不浅!”小寒已挂免战牌了,却将姜玲公主抱在怀里亲吻了。
他的作风已将田讫很不爽快了,正要说话反驳时,那齐景公却笑了:“韩将军真是高人,如此妙语,也只有韩将军顺口道来了!哈哈,只不知我们这《孙子兵法》该交到哪位将军手里?还请两位大将军为我一决!”他心中虽然偏向高觉,奈何,这田讫乃齐国重臣,不可轻易得罪,只得让他们为之一决了。
肖雨自然有点糊涂了,他也想给田讫,奈何,这高觉实在更高一筹!正要说话时,小寒已乐了:“哈哈,大王,这《孙子兵法》已属齐国,大王不如誉写几册,以功劳大小赏赐给各位将军,岂不快哉?”
“啊!这样也可以?”那齐景公闻言,一脸不可思议之色,似乎看见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似的!
太平公主见了,大笑:“哈哈,正所谓宝剑赠名士嘛,这《孙子兵法》就等于一把把利器,不如,各位将军都拥有一册更好,哈哈!我们更喜欢和各位将军一起谈武论兵!”说完,自信地笑了,似乎她就是主宰战场的将军了。
这下别说齐景公一脸惊讶了,就连齐相晏婴也目瞪口呆了:这个女人怎么会事儿?她以为她就是天下的主宰了?仿佛她是考官似的,天下间的人才都要接受她的考核,为什么?她凭什么有如此慑人的气势?几乎比周天子更具威势了,为什么?
这时,连梦镜见了,也不觉赞叹了,笑了:“太平的主意就是高,哈哈,《孙子兵法》嘛,虽说天下至宝,可也要读得懂才行啊,哈哈!”
正在这时,齐国的哨报来了,直接进王宫回报了:“回大王,楚国已发兵了,不过,他们攻打的不是我们齐国,而是蔡国!”
“啊!”闻言,齐景公竟然一呆:为什么?不是说吴国最近有动作吗?怎么,率先动起来的竟是楚国?难道,楚昭王也耐不住寂寞了吗?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想干什么?
小寒似乎没听见这军情,只让心斟酒了,却也笑了:“嗯,还是梅儿侍酒更爽快一些,嘿嘿,玲儿,你也要学着点哈,咱们太平府的一切要以公主殿下的意志为主!”他竟在齐王宫就开始教导新收的美人儿姜玲了。
那姜玲倒是乖巧,笑了:“是,奴婢知道了,我一定会向太平姐姐学习的!”在她们的眼里,似乎军情一点也不重要了。
齐景公、晏婴互视一眼:怎么回事儿?这韩国的上将军竟是如此气定神闲,莫非,这也是他们算准了的事情?为什么?这也能算得出来?
晏婴沉吟了片刻,才笑了:“嗯,楚师伐蔡,蔡国肯定不堪一击,只怕,下一个就是宋国了,咱们该当如何?两位大将军有何高见?”
小寒嘲弄般地看了一下齐景公、晏婴,似乎并不想表态了:这是齐国的内政,他们只不过是外臣而已,怎么可能为齐国出谋划策?
梦镜一看,就知道了他的心思,笑了:“韩将军,大王在问你话呢,你有什么高见?”
“嘿嘿,这是楚、蔡之间的事儿嘛,也许,昭王想做霸王了,哈哈,人家是少年国君嘛,肯定想大展宏图了,哈哈!”小寒似乎完全不在意了,脸上又尽是嘲弄之意了。
孙武说更彻底,笑了:“听说齐国、楚国向来交好,看来,这回楚国肯定事先通知齐国了!如此一来,中原岂非成了齐、楚之天下了?”
他一语就将齐、楚之间的联盟表象击破了,齐景公的脸色顿时难看了,晏婴也不例外!
好一会儿,那晏婴才笑了:“嘿嘿,所谓的结盟,无非是一卷册子随口说说而已,哈哈,也许它远不如普通百姓的几句话还实在!只是,这楚国攻蔡为什么呢?蔡国有什么好攻的?”
“会不会是为了发泄一下私愤?听说费无极与蔡国一向不睦,难道,以此给蔡国一个教训?那,楚国下一个将要攻打的国家是谁呢?是晋国,还是吴国,又或者我们齐国?”齐景公一脸不解了。
梦镜笑了:“楚国要打哪一个都无所谓啊,哈哈,如今,我们齐、晋、吴三国一体,还怕小小的楚国吗?再说了,昭王可不是当年的庄王,嘿嘿,咱们还怕楚国来犯吗?”
闻言,齐景公、晏婴顿时脸色稍霁:看来,当真只有三位一体了,否则,这一旦楚国来犯,该当如何?齐国虽是大国,奈何,楚国自庄王以后,日益强势,几乎已执中原之牛耳了,谁敢轻易与之一战?看来,只有未来的吴国了,只见吴国近日的动作,就此吴、楚之间必有一战了!可,谁会胜出呢?
现在,齐国已别无选择地绑上了吴国的战车了,至少,目前惟有如此了。
齐景公叹了口气,笑了:“不知道这楚国最近的战力如何中?我想肯定比晋国稍差,哈哈,晋国有咱们的韩将军在嘛,晋国连戎狄都打败了,更何况楚国者乎?”一下,他又将问题兜回来,显然,很想听小寒的看法了。
小寒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将眼睛打向了太平公主,要她说话了。
“嘿嘿,哥哥就是懒惰,哈哈,这楚国的战力虽然不错,但和我晋国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咱们三万大军,足可抗衡它楚国三十万大军!嗯,如果我哥哥亲自领军的话,嘿嘿,楚国不足虑也!”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那晏婴早就听得目瞪口呆了:怎么回事儿?难道,这韩夫人也是兵法高手?听她的口气,这天下岂非是晋国一家独大了?可,她不是说要尊周天子吗?奇怪!
齐景公听了,心里顿时一阵大惊,随之笑了:“不知道孙大将军又将如何?吴国之兵与楚国之较又当如何?”心下已有点惴惴不安了。
“嗯,目前咱们尚不知道,不过,以目前我们的战力来说,已完全超越楚军了,如果我们谋略得当的话,应该三万可破三十万楚军!哈哈,这只是我们战前预计,要打了才知道!”孙武自信地说。
言下之意,攻楚之战已势在必行了,吴国需要的只是时机而已!
齐景公听了,一阵叹息,似乎又在懊悔了,可,这会儿事已到此,奈何!
晏婴多少有点不信,却老谋深算地说:“两位将军威武,不过,这楚军训练有素,楚国的将军也不是酒囊饭袋吧,所以,嘿嘿,我们还是要谨慎点!哈哈,我当然巴不得我们齐国的两位佳婿能在战场上打败楚军了,如此,方显《孙子兵法》的力量,幸好,咱们已得到了一部《孙子兵法》!”
“善!晏相之意,正合我心,哈哈!那,我就睁大眼睛,看两位贤婿的大手笔了!嗯,孙武啊,你们吴楚之战大约什么事情进行,要不要我齐国帮忙啊?”齐景公有点贪婪了,想分一杯羹了,眼睛里闪动着光芒了。
孙武听了,大乐,笑了:“那自然最好了,不过,咱们凡事不敢自专,待我们回国与寡君商谈之后再说,如何?哈哈,我们用兵法,自然也是多多益善了!多谢大王!”
其实,这也是他们来齐国的目的之一:吴国兵力有限,人口也有限,和齐、楚这样的大国相较,人力、物力、财力自然也远远不及,能得到齐国的援助,那么,吴国伐楚就可稳操胜算了!现在,齐景公主动提出相助,岂非快哉?
晏婴却有点不悦了:这齐景公处理政务,向来以个人好恶为前提,以来,整治田穰且就因为,他屡屡犯上,所以,引来景公不爽快,处理他就事在必然了;现在,他喜欢孙武、小寒,肯定有为这二人扫清障碍之故,如此一来,齐楚之间岂非也要交恶?
他想了想,赶紧补救,笑了:“只是大王,我们和楚国之间有协议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如果帮助吴国出兵,岂非齐楚就要交恶?甚至刀兵相向了?”
“啊,那为之奈何?孙将军,如此说来,咱们要直接出兵援助吴国只怕又有难度了,唉,该怎么办呢?”言下之意,齐景公仍想援助他们出兵!
梦镜有点不耐烦了,笑了:“此等小事嘛,无所谓了!哈哈,只要齐国和大王保持中立就可以了!嘿嘿,我们伐楚,晋军虽然也想参与,但我们仍未做最后的决定,一切等以后有了战事再说,目前言之过早!大王,我们此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娶齐国的公主,如今,这事儿已基本成了!哈哈,不过,我们就来商谈这婚姻大事,如何?我瞧两位公主都同意了婚事,不如,咱们就在齐国将这美事办了,哈哈!随后,两大公主随我们回吴国,如何?”
“是,是,是!一切按夫人的意思办!晏相,这事儿是我齐国目前最大的事情了,这段时间你就主要处理公主大婚的事情吧!我看,就在东郊寡人的庄园里办,两位将军意下如何?”齐景公顿时大乐,一脸开心了。
孙武、小寒尚未答话,太平公主就抢先说话了:“大王英明,如此最好了!哈哈,我们喜欢清静,不知道东郊那些安静否?”
“那里清静得很,是寡人的庄园,平时没人敢打挠的!两位将军请放心,哈哈,你们的新婚生活肯定惬意得很,寡人也不会去打挠的!”齐景公又甜蜜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