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二月趁着朗朗清辉准备出门,正要跨出门槛,后面两个毛绒绒的小球就抱着她不撒手:“姐姐,我们也想去看哥哥!”
二月从袖中拿出两颗糖:“白幸和帝释乖哈,姐姐要单独去见哥哥,你们俩陪着禾持姐姐吧!”
小帝释快要哭了:“二月姐姐,我怕,禾持姐姐一见着我们就拿着两根银针在眼前晃,说要给我们针灸,我怕!”
白幸也在一旁悄悄点头。
“那你们去找使君哥哥玩,使君哥哥可好了!”
“他不在。”白幸道,“不然我们也不会求姐姐帮我们带走了!”
二月一脸无奈:“那好吧,你们就跟着我吧!”
帝释一脸兴奋:“帝释可是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哥哥了!”
二月抱着两个小家伙上了马车:“梁印,出发吧!”马车外的年轻男子得了令,立马驱赶马车向前行去。
马车出了红鱼酒馆驶向明月桥,拐个弯到了德润路,再左拐右拐就不见了踪影。
蓝溪阁
“王爷,王爷,南烛有事禀告!”门外南烛敲着门。
高知溪不耐烦地打开了门:“要是没什么大事,仔细你的脑袋!”
南烛还是有些怕有起床气的王爷:“王爷,您不是让人跟踪红鱼酒馆那姑娘吗,他们看见她抱着白天那两个小姑娘上了马车,但是左拐右拐地就跟丢了!”
高知溪一听跟丢了:“嘿,我这暴脾气,跟个马车都跟不上,要你们这群废物何用?”说着狠狠地打了两下南烛出气。
“王爷,听说那马车尽往那小巷子里走,又不敢跟得太紧,刚拐到羽织路就不见了踪影,恐怕那红鱼酒馆的姑娘就是有问题呢!”南烛如实道。
“不管了,反正今晚你们也跟丢了,明天再去那酒馆一探究竟。”高知溪打个呵欠回去就睡了。
走在德润路的时候,梁印就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们,向二月道:“姑娘,有人在跟踪我们。”
二月笑道:“甩了他们便是!”
拐进玉田路时,梁印就将马车悄悄驶进了另一条路,白幸和帝释两个小孩早睡着了。二月一左一右地托着两人的脑袋,很是辛苦。
马车驶到一处府邸,二月抱着帝释,梁印抱着白幸,走进了府中,府里没有一个人,但是纤尘不染,二月引着梁印走进一间书房,将书房中放着的一盏烛台往右一扭,便开了,原来书房里藏着一间密室,梁印一手提着烛台,一手抱着白幸往里走,开始只能通行一人,后渐渐变得宽阔起来,密道前方开始出现了光亮,密道也变得开阔起来,隐隐约约听见有水声,待水声渐大,眼前却是一个洞穴,从洞穴上方射进来皎洁的月光,能将洞中的光景照亮半壁,面前是一艘船,船上有一个带着斗篷的黑衣老人,老人似乎是一个雕塑,一动不动,二月唤了一声:“李伯,麻烦了!”
二月将帝释放在船篷里,抱怨道:“睡得跟头死猪似的。”那老人点燃了烛火,将灯笼递给二月,二月拿着灯笼道了声谢。李伯开始滑动船桨,梁印也将白幸放在船篷里,给她俩盖好被子,二月回头望了眼船篷里:“堂主想得真周到,知道这两个小妮子定不会放我独自回来。”
李伯开始接话:“姑娘的事堂主一向上心。”
船行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看见洞穴外的清辉,二月提着灯笼站起身看着对面的山峦,心里一下子就暖起来了。李伯将船靠岸,站在船头朝着岸上,用沧桑的声音长吼了一声:“点灯咯!”
只听见山下有人以哨为令,从山下到山上的灯盏先后亮了起来,从山脚一直蜿蜒至山顶,二月虽不语,可每次回家见到这一幕眼眶都忍不住湿润,白幸和帝释早被人抱走,二月提着裙裾独自一人往山上迈去,山顶上早有人在等她。
二月踏上最后一级阶梯,突然跳出来一群人来:“二月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二月看着面前的一群姑娘:“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睡?”
其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姑娘站出来:“谁等你啊?我们是看禾持姐姐回来没有。”
二月笑道:“那你们别等了,她不会回来了。”
一旁一个黄衣的姑娘惊叫道:“不会是禾持姐姐出什么事了吧?”
“她好得很,还说不想回来,就想赶紧去江南度过她愉快的假期!”
黄衣姑娘道:“她没事就好,二月姐姐快进去吧,堂主等了很久了!”
二月道:“你们赶紧去歇息吧,我也不过是回来复命,到时候还要回去!”
二月随着一个男子走进了大堂,屋里飘着她喜欢的茉莉花的味道,珠帘后面就是她熟悉的人,男子进去道:“堂主,二月到了!”
男子身边的坐着一个女子,女子正拿着香勺添香:“二月姐姐回来了!”
“曲赐,你先出去吧!”男子隐在黑暗中,声音喑哑。
二月听得眉头一跳。曲赐随着那男子一起出去了。
“二月,到我身边来!”男子半躺在黑暗中。
二月走到男子身边,坐下,男子顺手拉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禾持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二月看着黑暗中那坚毅的脸庞,心里一下子松懈下来:“堂主,禾……”男子立马打断了她的话:“二月,叫我霄!”
“是,堂……霄!”二月虽然跟他亲近,但是这样叫他的名字还是头一回,“禾持受了伤,但没有大碍,她急着想去江南,我按您的吩咐让陈情陪她去了,我就回来向您回禀。”
秦罗霄轻轻捏着二月的手,望着她,也不说一句话,二月松懈下来,只觉得有些困了,秦罗霄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睡意:“你是不是困了,在这里睡一会儿吧,到时候我派人送你回去!”
二月一下子瞌睡全醒了:“堂主,不必了吧,我还是回我房中睡吧!”
说着就要起身,秦罗霄一把拉住了她:“你来一趟也不容易,再回去势必要惊动她们,再说一会子话,今夜就不必睡了!”说完就拉着二月到他榻上,二月吓得哪里睡得着。
秦罗霄又道:“二月,你怕我么?”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说不怕是假的,至少是心虚的:“二月,二月只是不太习惯这样亲近。”
“二月,再过两月便你及笄的日子,你有什么愿望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实现?”
二月闻着那香,只觉得昏昏欲睡:“这愿望暂时没有,等我想到了再告诉堂主。”
秦罗霄看着她渐渐闭上的双眼,嘴角噙着一抹笑:“二月,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满足你的!”说完将二月的头轻轻挪到他的臂上,二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
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二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