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寒看着掉落在台下的赤煞梼杌,无奈叹了一口气,神色中掠过些许沮丧之意。
尽管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却依旧不愿接受,心有不甘!
风翎的实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哪怕这一年来,她潜心修炼,却还是无法逾越这道坎。
夏涟星在台下,完完整整看完了这一场比赛,不由得心生唏嘘,也意识到了自己与这些高阶驭兽师的实力差距。
若是动真格起来,她应该是这些人当中,实力最弱的那一个了吧。
接着,她又潜下心来,看完了剩余的所有比赛,每一场都十分精彩,想要赢过对手,除了实力外,还需要一定的谋略。
最终,除了夏涟星之外,风惊尘、吴芊芊、柳轻舟、冷陌辰、风翎五人,也进入了下一轮,一共六个人。
听见剩下的五个名字,夏涟星便有些头疼。
这些人,没一个是好对付的主,随便一个,就能轻易破解自己那点雕虫小技。
不过好在,下一场比赛还有十日左右,在此之前,自己还能好好修炼一番。
回到城主府,夏涟星借口去找风陌雪有私事,没让君行空跟上来,便独自一人去找了风翎。
内殿门被轻敲了几声,夏涟星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风翎,我能进来吗?”
“夏姑娘,请进。”风翎的语气,十分温和。
得到了他的允许,夏涟星才推门而入,风翎放下了手中的墨笔,云淡风轻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鬼鬼祟祟地跑来找我,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语气,略带调侃。
夏涟星没说话,先将殿门关上,又左顾右盼了一圈,确定没人了,才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
“究竟是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她越是紧张兮兮,风翎就越是觉得好笑。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关于湮魔杵的事情。”夏涟星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故意装作一副不关心的语气。
“湮魔杵?”听到这里,风翎面露惊异,反问道,“为何要问这个?”
“咳咳……”夏涟星故作一副不太在意哦样子,出言道,“就是突然听见这个名字,心生好奇,想知道罢了。”
风翎咬了咬下唇,随即解释道:“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只知道,这湮魔杵原本是兽族之物,现暂存在吴家城主府后山,结界和守卫重重,一般人,是根本无法靠近的!”
“这湮魔杵既然是兽族之物,后来,又是如何流落于人族呢?”夏涟星顺藤摸瓜地问道。
“这我就不知了。”风翎不太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因而也不敢乱说什么。
接着,他看了夏涟星一眼,压低声音问道:“我说,夏姑娘,你该不会是在打湮魔杵的主意吧?千万不要啊,那湮魔杵周遭守卫森严,连看一眼都难,更别说……”
“我知道。”夏涟星微微叹了一口气,“就算是打主意,我也不至于去做这种傻事啊。”
“那我就放心了。”风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其实啊,驭兽师大赛的头筹,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就算拔得头筹,拿到了湮魔杵,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
“何以见得?”虽然夏涟星猜到了些许,却还是想问清楚。
风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此次驭兽师大赛头筹的奖励,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不仅是各大世家眼红,连兽族的眼睛,恐怕都会盯过来,可想而知,若是拿到了湮魔杵,今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光是听他这么说,夏涟星便感觉到脊梁处一阵凉嗖嗖的,很不是滋味。
“所以,顺其自然罢了。”风翎俨然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凡事尽力而为就行,有时候到手的东西太多,反而会是一个麻烦!”
“看不出,你倒是挺透彻。”夏涟星不由得笑了笑,故意调侃道。
“我只是怕麻烦罢了。”风翎依旧是不谙世事的态度。
微微叹了一口气,夏涟星继续跟他寒暄了几句,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内殿。
看来,风翎所知道的,也不太多,但不管怎么样,她也一定要拔得头筹,得到湮魔杵!
风翎看着夏涟星离开的背影,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这丫头看起来,怎么好像有心事?”
踏出内殿,夏涟星便见到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形,从殿外的小路上一闪而过,心中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于是,夏涟星莲步轻移,偷偷跟了上去,隔着些许距离,担心自己被发现了。
她一路跟随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来到了城主府后山。
突然之间,脑海中便闪过了风翎对自己说过的话。
湮魔杵,如今暂存在吴家城主府后山,由重兵看守着,还有好几层结界,别说是去偷湮魔杵,就是想看一眼,都十分困难。
他到底想干什么?
随即,夏涟星身形轻闪,闪至那人影跟前,两人打了一个照面,纷纷面露惊异。
“柳轻舟……”
“涟星……你怎么,会在这?”柳轻舟看见她,淡淡问道。
“柳轻舟,你这是要搞什么,打湮魔杵的主意吗?”夏涟星也不跟他废话,开门见山道,“你可知,这其中守卫有多森严,你还没进去,就会被发现的!”
柳轻舟上下打量了它一眼,语气平静:“涟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从未想过,要打湮魔杵的主意,只是偶然转到此处罢了。”
对于他的话,夏涟星已经不太相信了:“偶然就转到了后山,且一个随从都没带?柳轻舟,你不必再欲盖弥彰了!”
柳轻舟的心思,早已经被她琢磨得差不多了。
他的目的,就是湮魔杵!
微微叹了一口气,柳轻舟的语气,还算温和:“涟星,如今,我是说什么,都无法得到你的信任了,对不对?”
不知为何,他的语气听起来,竟还有些失魂落魄,有些无可奈何。
他是真的不想失去涟星的信任,更不想失去涟星,但他的解释,听起来依旧是苍白无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