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冷冷瞥了他一眼,想要上前去,却见他伫立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让行的意思,冷冽的眸子里,透着几许警告的意味。
他在警告君临,不要挑战自己的底线。
“罢了。”最终,君临还是被迫妥协,语气却有些不甘不愿,“今日算那丫头运气好,侥幸赢了一场,不过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就无需皇叔操心了。”君行空的语气,毋庸置疑。
“哼。”君临冷哼一声,丢下这么一个字,便拂袖转身离去,动作一气呵成。
望着君临离开的背影,君行空才略微松了一口气,眸子里却闪过些许复杂之意。
如此看来,皇叔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日后,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夏涟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见旁边的位置空着,正要出言问什么,便见君行空一袭白衣,云步轻移而来,神色中挂着一丝复杂。
看上去,像是有什么心事。
“国师大人,你刚刚去哪了?”夏涟星不由得好奇问了这么一句。
“随便转转。”君行空随口搪塞道,不愿让这丫头知道太多。
而夏涟星也并非一点端倪也看不出的,刚刚从台上下来的时候,明显觉察到一股异样的幻气波动,隐约向自己逼近。
不过很快,那股波动又渐渐消失了,压迫感,也随即消失。
再加上前一天晚上,君临秘密来找她,给她增强魔兽实力的药,让她尽可能赢得比赛,只是她没用罢了。
所以她猜想,刚刚,君临极有可能就在角落处盯着自己,被君行空发现了,所以,才没有伺机动手的空档。
夏涟星没多说什么,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这时候,台上的几个侍卫,却靠近而来,面对着夏涟星,微微颔首行了一个礼:“夏姑娘,我们需要你接受配合。”
“什么?”夏涟星心里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难不成,他们怀疑自己刚刚在台上作弊吗?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侍卫,义正辞严地开口道:“刚刚您跟风姑娘的比试,台下异议颇多,不少人怀疑……你,你是……”
说到这里,他似乎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了。
“怀疑我舞弊,对吧?”夏涟星已经能猜出他后面的话了。
“夏姑娘,请您将魔兽召唤出来,让我们检查一番,便能证明您的清白了。”那侍卫也是一副支支吾吾的语气,“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啊。”
而一旁围观的人群,也是议论纷纷,语气中大多带着不相信。
“这明显就是作弊啊,否则风家四小姐怎么可能输给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丫头?”
“是啊,肯定是给魔兽用了增涨实力的药!”
“没错……”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夏涟星指骨紧蜷,不懂声色,倒是君行空阴冷的眸子里,笼罩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阴鸷,略带肃杀。
对上他冷冽的眼神,那些侍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都不敢上前来。
夏涟星倒是十分冷静:“你们怀疑我实力不济,我可以认,但若你们这般怀疑我的人品,我确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毕竟,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闲言碎语,自己难免会被舆论所包裹着,不管再怎么做,也改变不了别人的看法。
“哎呀,好了!”风陌雪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本小姐自己都不计较了,你们计较个什么?”
这群人,多半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根本就不是真正要关心她吧。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夏涟星知道,自己不能有半点心虚,既然她没做过,就应该坦坦荡荡的。
于是,她冷冷开口道:“若是我将六尾狐召唤出来,证明了我的清白,你们又如何?”
“自然是向夏姑娘道歉了。”他们脱口而出,没有半点犹豫。
“呵。”
道歉二字,划过夏涟星心头,只让她觉得有些可笑,她不置可否,却也没有拒绝:“好,既然如此,那我配合你们一次就是了。”
毕竟,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只有让他们亲眼看到了事实,才会相信。
话落,夏涟星将六尾狐召唤了出来,伫立在众人跟前。
几个侍卫转身,恭请吴家的两位客卿长老,前来检查。
众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六尾狐。
而六尾狐显然有些不耐烦,还丢给那两个客卿长老一个大大的白眼。
两位客卿长老一前一后,催动了体内的幻气,闭上眸子,在六尾狐周身检查了好几遍,却没有发现任何药物的存在。
唯一一点端倪是,这六尾狐最近,似乎被辅助魔兽附身过。
但寻常的魔兽,只有在被附身之时,实力才会增涨,且就算是比赛场上附身,也并不违反规则。
毕竟,能做到如此的驭兽师,也是凤毛麟角啊!
两人周身的幻气,渐渐消失,睁开眼睛,显然有些尴尬。
他们检查了半天,弄了这么大的阵仗,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么说,他们真的是冤枉这丫头了?
尽管还有些不可置信,但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了。
一旁围观的人,也是唏嘘声不断,但也有半数都是不相信的声音。
毕竟,风陌雪的实力,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这突然蹦出一个名不经传的丫头,将风家四小姐的风头都给盖过去了,他们怎敢相信?
夏涟星冷冷瞥了他们一眼,知道他们是无话可说,便出言道:“现在如何?”
“夏姑娘。”他们立马赔笑,神色都变了,“实在是我们有眼无珠,误会了夏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啊!”
见他们态度还算诚恳,夏涟星挥了挥手,也懒得将这件事继续闹大了:“罢了,既然如此,误会就算是解除了,日后勿要再提,你们既然都不信我的实力,那接下来的比赛,我拿出实力说话就是了。”
任何话,都堵不住悠悠众口,他们大多数人,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罢了,所以,自己争辩再多,也是无济于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