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张嘉澍闻声赶来,瞧着张梓晴手中的一捧颗粒状物。
只见这物件儿不大不小,闻着也没什么味道,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叫人看不出是什么?
“这是,我在这附近找到的颗粒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瞧着这东西出现的甚是奇怪。不像是本来就应有的东西。”
张梓晴将那东西拿在手中细细查看,正欲捏起一颗放入嘴中,被张嘉澍一把抓了下来。
“傻了不是!这东西不一定有什么毒在里面。”
后者却不以为意,耸了耸肩。
“这神农尝百草嘛!不知道的就吃一吃!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道理!”
这是张梓晴打小养成的习惯,若是不认识的东西,就想着放进嘴里。
张嘉澍一脸苦笑,不知道该说这小丫头什么好,有时候看起来,她比谁都机灵,可有的时候,傻得让人心疼。
这相处的越久,就越是觉得这丫头与旁人不同。
“你啊,你啊,以后记住了,可不能这样。这样大了还不叫人省心。”
说罢,张嘉澍一把夺过了张梓晴手中的物件儿,交给了阿年。
“去查查,这是什么?”
“是,少爷。”
看着少爷严肃的神情,阿年可是将此事真真儿的挂在了心上。出门儿一溜烟儿的就去了圣医堂。
圣医堂里,阿年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却撞进一张熟悉的脸中,竟叫他瞬间红了脸,心跳也漏了半拍。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啊,阿娅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可是受伤了?”
一别数日的人儿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阿年欣喜过望。
阿娅看见阿年也很是惊讶:“你怎么会在京城?你们是都一起来了京城么?”
“是啊,是啊,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你问这样多的问题,叫我怎么回答啊?”阿娅的眼睛还是一同往夕,亮晶晶的叫人移不开眼。
“啊,就只回答你是不是受了伤就好。”被阿娅这样一问,阿年有些害羞,结巴起来。
“我呀。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呢么?定不是我呀,是一个叔叔,跟随着爹爹进京途中受了伤。我不太放心,就跟着一同来看一看。”
“哦哦,不是你就好……”
“嗯,不过这件事牵扯的还挺多的,和张嘉澍上次的事情也有一些关系,现在还没查清楚,等着爹爹查好了,我在去你们府上和他好好的聊一聊这件事。”
“啊,好。”阿年还想与阿娅说些什么,可后者已经拿了药眼看着就要走了。
阿年急得跺了跺脚,急忙喊了句:“阿娅姑娘,上次我送你的红玛瑙你喜欢么?”
只见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儿忽的转身。发出一阵银铃的笑声,摇了摇手:“喜欢呀,我改成了手链在手上带着呢!”
“啊。喜欢,喜欢就好。”阿年只觉得脸上烧的慌,热的难受,心里却甜的不行,人已经走远,那笑声还萦绕在耳边。
阿年虽然已经去验药了,但是张梓晴还是对这个东西倍增好奇。不停地用手指鼓捣着玩儿。
瞧着她一脸童真,笑的也开心,张嘉澍到是希望她永远这样,不用有那么多的心思和筹谋。
阿年的脚程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少爷,少爷,问清楚了,这东西叫做孔雀散,是最最诱食孔雀的好物件儿。都是些大户人家豢养孔雀时用的,价格不菲呢!”
张梓晴细细的摩挲着手中的小颗粒。明亮的眼睛不禁暗了暗。
“如此说来,这就是有人暗害了?这样的心思,倒也是细腻。”
不得不说,来到了京城地界儿,这些人的手段,都要高明一些了。
不知怎的,张梓晴竟然还在心里由衷的生出一股佩服之意。
“可是我们才刚刚来京城,又怎么会与人结怨?”
与张梓晴不同,张嘉澍只是感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这样名贵的东西,竟也舍得撒的这样多。恐怕是不差钱的,那就又是一个得罪不起了。”
来到京城认识的人都屈指可数,更别提结怨的了,张梓晴把脑子掰开了揉碎了,也就只有这间房子原来的主人才能做到了。
“想必是收买了我们府中的人,去将府中下人的屋子好好的搜一搜,这样好的东西。我就不信,她都舍得?”
过了一会儿,张梓晴又吃过了两块糕点,赵嬷嬷就压着清湖,向她走来。
只见那清湖虽被压着,确实极其的不愿意,用力的动着身体,反抗激烈。
赵嬷嬷反手将她按到在地,并用双手钳制住了她的手。使她动弹不得。
“夫人,这是老奴在这贱婢的房间搜到的。请您过目。”
赵嬷嬷从怀袖中奉上了一包油纸包的东西,张梓晴细细打开,竟然都是这孔雀散。
这是,害她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
“清湖,事到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想要说什么?我自认为,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不仅贼心不死,如今反倒变本加厉了!”
上次出于仁慈,和对一个女人清誉的维护,张梓晴并未对清湖有什么极大的处罚。
没想到她不感恩戴德,还给自己送了份大礼!
“不是我做的,是你,你嫉妒我喜欢老爷,偏偏要置我于死地。才用了这卑贱法子来害我!”
无缘无语被提到的张嘉澍,可谓是心惊胆战,脸上直摇头,心里直骂这清湖,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胆,我与夫人的情义岂是你这样的人能轻易插足的?”
见张嘉澍有紧张之意,张梓晴心中的火气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窜起来了。
“你自己,还很理直气壮嘛!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如今,我不惩治你,岂不是让人人都觉得可以爬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一双柔荑重重的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一下子桌子都随之振动了一下。
张梓晴第一次发了这样大的脾气,众人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说什么。
“将这贱婢打三十大板以后,发落到圆子里去,越远越好,最好永世不见。”
“夫人,夫人,奴婢是冤枉的,您明鉴啊!”
“还不快拖下去,难不成还要任由这贱婢在这儿随意攀扯?”
张梓晴虽有一丝疑窦但是终究没有显露出来,到是张嘉澍的眼里流过一丝阴霾。
打发了清湖过后,张梓晴只觉得一阵心累,靠在躺椅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旁的张嘉澍看着那塌上的美人,眉心的一点蹙眉,只觉得心疼不已。
伸出手去,抚平那眉心的沟壑。深深的叹了口气。起身向书房而去。
“阿年,你跟着那丫鬟去瞧瞧,再查查有什么人经过她屋子。”
那药查的太快,快的让张嘉澍觉得不真实。
“少爷,你是怀疑。这里面有猫腻?”
“现在只是我的疑惑,至于是不是还需要调查。你且先去,有什么结果及时通知我。”
“遵命。”
张梓晴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只觉得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
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一张放大了的俊脸在自己的面前。
纵使是在俊俏也着实吓得不轻。
“啊!你想吓死谁?”
“吓到你了?我还在欣赏你绝美的容颜呢!”
张梓晴嗔怪了他一眼,嘴上到是露出笑意。“你怎么还越来越没个正经了。”
张嬷嬷和清湖这几日下来,早已经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模式。又默契的的退回外室。
张嘉澍将人儿牢牢的圈在了怀里,却听见美人儿轻轻叹了声气。
“怎么了,事情不是都解决了么,怎么还不开心?”
“但也不是不开心,只是觉得,事情这样多,纷纷扰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张嘉澍将下巴贴着张梓晴的头,与她依偎在一起,不知为什么,最近他怎么喜欢和张梓晴腻在一起,好似怎样腻歪都不够。
“那就把所有事情都停下来,去看看你抱回来那只孔雀吧,可能吃了!”
听到能吃两个字,张梓晴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一轱辘的从塌上爬起来。
“那快带我去瞧瞧,能吃是最好的!”
那孔雀就养在院子里,这会儿果真在这津津有味的吃着草。
张梓晴来了兴致,抓起一把草料喂向孔雀,那孔雀也是争气,吃的开心,看的张梓晴也开心。
之后的就好,张梓晴都沉浸在喂孔雀的幸福里,无可自拔。
还给它起名叫做犊犊,张嘉澍虽然觉得有伤大雅,但张梓晴喜欢,他也不好多说,只能随她去了。
“哎,嘉澍,你过来瞧。这犊犊是不是比其他孔雀毛色要亮,长的也壮实?”
张嘉澍闻言过来仔细瞧了瞧,点了点头。“的确,是要比其他孔雀好很多,可能是它吃的多?”
“不会,我觉得与前几日的药材有关,我小时候
听我娘说过,动物毛色越亮,越健康,越好吃!”
“好吃?”张嘉澍担心的看了一眼还在开始吃食的犊犊。
“小芳,你不是要将犊犊做成菜吧!”
张梓晴抬手在张嘉澍的脑袋上用力拍了一下。打的张嘉澍吃痛的惊呼一声。
“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么!难道我辛辛苦苦将犊犊养大,就为了吃?”
张嘉澍捂着头,瞪了看笑话的下人一眼,看着他们噤声才委屈巴巴的瞧着张梓晴。
“不是便不是,你那么用力做什么?这样多的人瞧着呢,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张梓晴瞧了瞧四周,的确有些下人一副吃瓜的模样,津津乐道。
为了安抚张嘉澍,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心中悄悄有了新的打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