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记者招待会结束了,电视关掉!关掉!”
楚月惊慌失措,对付苏雨菲她是一点也不心慈手软,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好不容易磨好的 这把利刃会伤到自己!
纵使楚月抢过了麦克风一再的“请”众位记者离开,可是敏感的记者早已经嗅到了非同寻常的味道,有猛料哪里有不追踪报道的道理?
他们就像商量好了一般,居然一个兜不愿意离开。
而工作人员早已经换成了白城泽的人,屏幕上,一帧一帧的往后跳动,不断放大,慢动作播放,可以清晰的看到苏云菲的手和楚月的衣服中间还有一点白点,证明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是有距离的,而这个时候,楚月惊叹就毫无预警的倒了下去!
事实胜于雄辩!
记者们一片唏嘘,原来千夫所指的苏云菲才是那个最最无辜的人!
而,楚月,看起来莲花一般纯洁的大明星楚月,竟然是一个心机深沉,手段高明的小人,她不但让苏云菲承受了那么多的误会,更是欺骗了他们这么多的记者, 让无辜 的他们沦为她的帮凶!
事关自己,记者们的情绪越发高涨!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一个声音:楚月,滚出娱乐圈!
“楚月,滚出娱乐圈!”
先是一个声音,接着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人跟着附和!
仿佛大合唱一般,声音震耳欲聋!
“这都是假的,这都是后期合成的!你们不要相信。”
楚月完全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原本胜券在握的她怎么突然之间就输了,而且还输得一败涂地!
她不甘心!
“城泽,你和他们解释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为了他想尽了一切办法,不惜让自己变成平日里自己最唾弃的那种人。纵使千夫所指,她也无所畏惧,可是,白城泽凭什么用那么嫌弃的眼神看着他?
他知不知道,他这么做,就相当于毁掉了她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
“多行不义必自毙!”
白城泽毫不留情。
苏云菲看着眼前戏剧般的一幕,只觉得无语。
墙倒众人推,之前对自己毫不留情的记者们这会直接把所有矛头都对向了楚月!
明明陷害自己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楚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对她格外的同情。
既然歉也道了,能做的,该做的事情她都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算是再混乱,再精彩也没有她什么事了!
苏云菲默默的扫视了全场一眼,质问的,好奇的,惊愕的面孔,她仿佛一眼看尽了人生百态,毫不眷恋的转身离开!
为了工作,为了利益,他们争先恐后,不惜落井下石!
一个没有爱与温暖的地方,纵使再奢华,纵使再风光,也没有值得她卷帘的地方!
“云菲!”
看到她默默离开,白城泽紧张的跟了上去。
她知道她之前一定伤心透了,也对他失望透顶,可是现在不是已经争相大白了吗?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给楚月一个教训,让她从此以后长点记性,害人终害已!
“白城泽,我怀孕了!”
白城泽拔腿就要追上去,突然听到身后楚月的声音。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铿锵有力,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喧闹的招待会现场因为这句话顿时变得像是进入了无人之境,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想要离开的苏云菲俨然也听到了,她情不自禁的停住了脚步,麻木的望着前边,缓了两秒,终于缓缓的转过身,看着白城泽。
再怎么说,如今她都是白太太,他是不是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
“云菲,”白城泽往前一步,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生怕她一不小心又跑走了,第一次,她消失了六年,第二次,虽然只是短短几天,可是差点就天人永隔。
这个时候,他不是更应该关心楚月他们母子吗?抓着她的手干什么?
“放手!”
苏云菲试图甩开白城泽的手,可是任凭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济于事。
“楚月,那么多媒体都在,你别乱说!”
楚月嘴角勾了勾,事到如今,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怀孕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胡说?医院的检查单就在这里,不信你可以自己看!”
楚月慢悠悠的从放在手边的红色皮包里掏出一个病历本,那病历本上赫然写着云城妇产科医院。
虽然里面具体的内容苏云菲没有看到,但是她知道,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出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是谎言?
什么样的慌都可以圆谎,可是唯独怀孕这件事情,量她楚月胆子再怎么大爷不敢轻易作假,要不然,十个月之后,她上哪去领个孩子来?
白城泽的脑袋飞速运转,难不成那次意外,真的就——
“不可能!”
他能想到苏雨菲自然也想到的,她原本打算原谅白城泽,毕竟他自己也解释了,那只是公司年会后 的一次意外而已。
事到如今,就算她想大度的既往不咎,情况也不允许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你忘了安安是怎么来的吗?”
话已经说出口,覆水难收!何况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总要抓到点什么,要不然,自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好在自己的肚子里还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楚月的一只手附在并未显形的肚子上,乘胜追击,“城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我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是,我真的不忍心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如果只是为了自己争风吃醋,陷害苏云菲,那一定会遭遇众人 的白眼和唾弃,可是,如今是因为孩子,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楚月的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以说是一箭双雕,一来可以为自己洗清了名声,二来,如果白城泽为了这个孩子,最后愿意舍苏云菲而娶自己,那岂不是一切都值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