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城久淡漠的眼神划过四周,突然拉起江晚的手说道:“自然是她的亲生母亲。”
这一句话让除了江晚以外的其他人陷入到了尴尬之中,然而江晚的神情里却是布满了柔和。
看来厉城久今天真的是过来帮她找回面子的。
“靖泽……”
江晚轻轻的叫着男人的名字,只见后者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异常柔和的说道:“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
男人表现得十分自然,并没有因为自己说的话而有任何的慌张。
只见孙雅琳脸色有些难看,可是还要表现出一副高兴的模样。
“江晚的亲生母亲早就已经和他离婚多年了,更何况据我所知,现在还在医院里……想要让她出席这场聚餐真的着实有些为难。”
厉城久冷着一张脸将目光投向了孙雅琳,嘴角缓缓上扬,有着一丝罕见的笑容。
只不过这抹微笑在众人看来却是如此的恐怖。
谁都不知道厉城久的心里又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可是我认定的丈母娘只有那一个!”
男人的声音异常的清脆,不容置疑。
只见孙雅琳唇角的肌肉颤了颤,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尴尬,刚要说些什么,却是被江城宇拉住了手,朝着前者轻轻地摇了摇头。
“可不要忘了我们今天的目的。”
听见江城宇这样一说,孙雅琳只好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现在为了能够得到厉城久的欢心,只能够让她委屈一点了。
然而此时此刻江晚的心里感动满满,原来他一直都在意自己的想法。
怪不得会答应今天的这场聚餐。
只不过……让厉城久因为自己的事情和整个江家闹掰,这样真的好吗?
在这一刻,江晚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只见江城宇笑盈盈地朝着厉城久说着:“等到她成功苏醒过来,到时候我会再举行一场这样的家宴。”
厉城久看着终于说话的江城宇,脸上的冰冷越发的浓郁。
“晚宴只有今天这一次了,即便是等到江晚的母亲苏醒后,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厉城久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只见江城宇和孙雅琳的眉头皱了一下。
江豪亿有些焦急的说道:“这怎么可以呢?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我们从来都不是一家人,你们也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你们的家人。”
江晚的声音异常的冰冷。
刚刚一直都是厉城久在说话,现在自己也应该表明态度才对。
江诗坐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早就知道会是现在这副模样,所以对于今天的晚宴才会不慌不忙。
她就是要让这些人都知道,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江晚的身上是不可能的,到最后只有自己才能够成为这个家最后的依靠。
厉城久和江晚两个人缓缓的站起身,今天的这场晚餐已经没有继续的下去了。
两个人早就已经把自己想要说的话统统说了出来。
就是要把他们的态度告诉给所有人,江晚是绝对不会融入到这个家里来的。
两人二话不说的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过去。
就在此时,江城宇的身子猛地站了起来,有些焦急的朝着江晚的背影吼道:“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些什么混账话?难道你不打算认我这个父亲了吗?如果没有我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有现如今的你?”
听着身后男人说的话,江晚的脚步陡然停顿了下来,就连前方一直走动的厉城久也停下了脚步。
扭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江晚,只见后者的眼眸里有着浓浓的坚定。
江晚淡漠的眼神看着身后的男人:“确实,如果没有你的话,当然不会有现如今的我,我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坚强,可能就会成为江诗一样的人,一个只会贪图享乐,满嘴谎话的人。”
“你在说什么?”
原本事不关己的江诗听到江晚这样一说,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
江晚居然敢在厉城久厉城久面前这样评价自己,看来真的是活够了。
江诗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朝着江晚的方向走了过去。
现在她早就已经忘了,应该在厉城久面前保持着良好的形象。
就在江诗刚要伸出手碰到江晚的那一刻,只见厉城久宽大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已经胡闹够了,难道还打算继续在我面前对江晚胡作非为吗?”
男人的声音异常的冰冷,只见江诗的身子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眼眸里有着一丝淡淡的慌乱。
“我……我没有。”
江诗嘴硬的说着。
只见厉城久的手腕一用力,一把将江诗甩了出去,冰冷的目光看着众人:“今天我们过来只是要告诉你们一个事实,不要再随意打扰到江晚的生活。”
原本厉城久刚刚以为自己把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可是现在看到江诗他们的态度后,才发现刚刚是有多么的可笑。
看着厉城久如此强硬的态度,江豪亿咬牙切齿的说着:“不管怎么说,我们之间都有着血缘关系,难道仅仅凭借着一句话就可以断了吗?”
“我劝你们也不要在白费力气。”
厉城久冰冷的看了江豪亿一眼,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狐朋狗友是谁吗?可都是各大世家所有的纨绔子弟,就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谈生意?真的以为我们会有交集吗?”
厉城久当初和江诗在一起的时候,早就已经把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通通都给调查清楚一遍。
更是知道,江豪亿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就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可以站在自己面前说话?
如果不是因为江晚的关系,他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家里。
江豪亿先是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
“你居然敢质疑我的事业?”
“你的那些破事还用我质疑吗?”
厉城久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嘲笑,他这一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仗着自己出生在优越的家庭里,而变成一个纨绔子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