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将收到的短信,递给孙雅琳看。
“妈咪,你简直就是我的军师。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有一个好妈咪。”
江诗抱着孙雅琳的手臂,亲昵的靠在她的肩上,撒娇卖乖。
孙雅琳轻抚了抚江诗的脸颊,也是满目疼爱。
“诗诗,这件事虽然暂时糊弄过去了,可你一定不要大意。毕竟沈靖泽和他身边的付远,心思都深得很。”
江诗点了点头,“妈咪放心,只要江晚那个死丫头不说,其他人收了我的钱,自然更不会说的。”
“那就好。”
孙雅琳微一颔首,多少还是有些心有顾虑。
那晚将晚被扣留,打电话让孙雅琳想办法,先送沈靖泽回酒店。
可未想,孙雅琳的人到达时,沈靖泽早已被江晚,先一步带走了。
深夜,孙雅琳亲自辗转奔波。
当她听到酒店保安说,江诗扶着醉酒的沈靖泽回了公寓时,就知道一定会出问题。
所以,她连夜收买酒吧人员,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询问所有经过。
确定了沈靖泽,当时醉的不省人事。
孙雅琳的人又看到,江晚天未亮就离开了酒店。
这一切,都为她提供了便利。
随后,孙雅琳就指挥江诗,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那晚,所有参与的亲历者,唯独江晚最难搞定。
也是孙雅琳,为江诗出了个主意。
让她用江晚的闺蜜,柴欣悦家的水果店做威胁。
迫使江晚,不得不按照她们的话,将这个弥天大谎,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江晚可以不顾自己,甚至可以在必要时,带上程秀一起,拼个鱼死网破。
可江晚太重情义,她无法接受因为她,而连累朋友这种事。
所以那晚,江晚与沈靖泽一夜缠 绵后,原本可以有其他很多种结局走向。
而不论每一种,都会比现在要好。
毕竟那一夜,江晚失去了工作,丢失了自己,差点连累了朋友,却还要隐忍着一切,受制于江诗……
想到这些种种,江晚甚至有一丝,欲要要在红灯时,冲出马路的冲动。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冲动,她惜命的很,不会做那种傻事。
比起江晚输的一败涂地,江诗却在那晚过后,一度春风得意。
这日,江晚如常照顾好程秀后,上楼看望唐丘山。
未想,一进门却看到沈靖泽和江诗,还有付远三人都在病房中。
几人原本正在说笑,听到江晚开门入内,四人俱都向她看来。
“这么……热闹。”
江晚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丫头来了,快过来坐。”
唐丘山对江晚最是热情,甚至超过对沈靖泽。
江晚并不想卷进这几人当中,但若转头离开,反而更有些此地无银的味道。
顿了一瞬,她还是选择假装一切如常。
关上了房门,走了进去。
“丫头,你还没吃午饭吧。那个,”唐丘山指了指桌子上的几盒点心,“付远刚刚拎来的。你快尝尝,很好吃的。”
“不用了唐爷爷,我吃过饭了。”江晚婉拒。
“你这丫头,糊弄别人还能糊弄住我。这个时候,你刚打工回来,哪有时间吃午饭。”
唐丘山如今,已经对江晚的日常行程了如指掌。
他又指了一下那点心,“快点,拿过来给丫头尝尝。”
付远立刻将点心递了过去,“江小姐尝尝,能得唐老夸不错的东西,可是真不多。”
付远将盒子递到了江晚面前,她若再推辞,就显得太做作了。
“谢谢。”
江晚拿了一颗,在唐丘山期待的目光下,送 入口中。
“怎么样?”唐丘山立刻问。
“能让唐爷爷说很不错的点心,果然十分不错。”江晚笑着颔首。
“哈,我就知道丫头喜欢。小付,下次来的时候多带一些,给丫头也带一份。”
唐丘山立刻安排上了。
“不用不用的。”江晚不好意思,连连摆手。
唐丘山却豪爽一挥手,“小付这小子赚那么多钱,能孝敬老头子我,他不亏。让他们买,我们只管吃。”
江晚失笑的看向付远,微摇了摇头。
“唐老说的是,没有您的悉心提携和教导,就没有我的今天,孝敬您是应该的。江小姐是唐老您的开心果,自然也要多哄江小姐开心,唐老才会更开心。”
从江晚一进门,唐丘山就格外高兴的说笑不停。
倒是方才还面带笑容的江诗,此刻被冷落在旁,一脸阴沉。
至于沈靖泽,他虽然没说话,但见唐丘山喜笑颜开,便也随之心情愉悦。
而几人说笑间,忽然有人发出一声很不合时宜的冷哼。
在这种愉快的气氛中,那声极尽不满的冷哼,显得更外突兀。
瞬间,唐丘山的笑容敛了敛。
付远难掩尴尬,看了一下沈靖泽。
黎宁则故作不知,转眸看向了别处。
“咳……不好意思唐爷爷,近来天气有点干,我嗓子不大好,没有别的意思,您不要误会。”
江诗自己也没想到,她下意识的一声轻哼,会被大家听得清清楚楚。
唐丘山微一颔首,“没什么的,不要放在心上。”
话虽然说得满不在乎,可气氛一旦被破坏,便再难恢复了。
沈靖泽的脸色稍暗,与唐丘山几句日常叮嘱问候,便起身告辞。
“唐爷爷,您也该睡午觉了。您好好休息,我也先不打扰您了。等我有空再过来陪您说话。”
江晚也随后起身告辞。
前几分钟,大家还在热闹说笑,这会儿便相继起身告辞。
唐丘山有点意兴阑珊应了一声。
出了病房,四人一同向电梯走去。
虽然几人都相互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又极其别扭。
因而,四人像是有人按下了静音键。静默中,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江诗时不时的,借机瞪江晚一眼。而沈靖泽,则是全程臭脸。
程秀病房那一层,江晚先行下了电梯。
走时,她只与付远微一颔首示意。对于其他人,并未理会。
“靖泽~你是生我气了么?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晚一走,江诗立刻故作可怜的柔声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