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浴室气温高的缘故,他的肌肤透着红光。
古人有美人出浴,而他沈靖泽出浴的画面在江晚看来,可不比那美人出浴差多少,让人见了,一样忍不住喷鼻血。
“你看什么?”
察觉到江晚的目光,沈靖泽忍不住问道,他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令人难以抗拒。
“没什么,只是觉得如果你睡觉之前不将头发吹干的话,很容易感冒的,毕竟你之前感冒不是好不容易才康复的吗?”
江晚收回眼神,面上强装镇定,这次她倒是把情绪隐藏的很好,没让沈靖泽看出什么破绽来,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吧。
毕竟她刚才被调戏也就算了,之前沈靖泽不穿衣服的样子她又不是没见过,所以根本不用大惊小怪的。
这么一想,江晚躁动的心就安定许多了。
好在沈靖泽也没了继续都弄江晚的心思,毕竟调戏这种事要适可而止,否则兔子急了可是要咬人的。
听江晚这么说,沈靖泽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浴室里的毛巾,表情似乎很嫌弃。
“没事,你睡隔壁的房间吧,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虽然对江晚这么说,但是沈靖泽本人却坐在了电脑旁,现在已经是深夜了,看来他还要继续工作。
江晚差点忘了,原来沈靖泽是有洁癖的,他怎么会用酒店的毛巾呢?好像之前出差付远都会把他的一切打点妥当,这倒是自己粗心了,连这个都没有想到。
但是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生怕他再次感冒。
一旦开始工作,沈靖泽很容易就能够做到心无杂念,就算是江晚在身边,他也不能分心,因为这一次的合作对沈靖泽来说是一个契机,所以他还算重视。
他听着女人的脚步声走远,心里松了口气,终于能安心工作了。
可是过了两分钟,脚步声回来了,而且越来越近,这屋子里除了江晚可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突然,沈靖泽头上多了一只温热的小手,正在看文件的男人一愣,没反应过来,随即耳边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
那只作乱的手在自己的头顶一下一下地揉搓着,伴随着吹风机吹出来的热风,他感觉到一股股热·流从头顶直流心底。
沈靖泽此时的沈靖高度紧绷,这还是人生中第一次有人给他吹头发,最重要的是,一向并不喜欢别人触碰的他,竟然没有觉得反感。
甚至慢慢的,他还觉得有些享受,这是怎么一回事?
整个过程中沈靖泽都是懵的,因为他还是始终不肯相信江晚正在给自己吹头发,所以直到吹风机的声音没有了,他才缓缓回过神来。
“好啦,这样你睡觉就不会感冒了。”
江晚看着伸进这个干爽的头发,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这样才对嘛。
不过他的头发真的好柔·软啊,明明平时看上去硬邦邦的,可是摸起来却是让人意外柔·软的触感,简直不要太舒服。
沈靖泽缓缓回头,他坐着,江晚站着,所以难得的,沈靖泽看江晚的时候竟然要仰着头。
“你......”
“我先去休息了,走了一天,真是太累了。”
没等沈靖泽把话说完,江晚就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眼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给他,明明看起来很淡定,为什么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她在逃跑的感觉呢?
沈靖泽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上面似乎还有江晚手的温度,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嘴角一直是上翘的。
而沈靖泽的感觉是对的,江晚在脱离沈靖泽的视线的下一秒,她的脸就迅速升温,心脏也扑通扑通一直乱跳。
她刚刚就是在强装镇定,什么给沈靖泽吹头发,那真的是一时冲动。
当时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她的身体就比意识先一步行动了,所以待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再沈靖泽的发丝间穿梭。
所以在他的头发干了之后,江晚就赶紧逃之夭夭,一刻都不耽误。
而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沈靖泽就彻底的无心工作了,每每走神的时候他都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可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连沈靖泽也放弃了,决定上传睡觉,睡着了之后总不会脑子里还是江晚吧?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根本睡不着。
没错,沈靖泽最后失眠了,而陪着他失眠的还有一个,那就是江晚。
两个人一起失眠,脑子里想的又是对方,这或许是一种独特的默契吧。
因为第二天还要工作,所以江晚前一天在黎城的所有不幸,她都不想追究,这或许就不是一个对她友好的城市吧。
而第二天就是伸进这个亲自前往胡氏集团总部的日子,连带付远三人早早的就坐上了胡氏集团准备的专车,前往了总部。
不得不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江晚或多或少有些青涩,和常年跟在沈靖泽的付远比起来,她就要逊色许多了。
“付远,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沈靖泽为什么那么器重你了,你实在是太厉害了,看来以后我还要向你多学习才对。”
江晚一边吃着盒饭,一边对付远竖起大拇指,激动地差点连筷子都掉了。
“你可别拍我的马屁了,你也不差啊,只不过是经验少了而已,你要是和我一样跟在沈总身边这么多年,肯定比我厉害。”
江晚这么夸自己,他都不好意思了,他哪里有江晚说的那么厉害。
事实上,江晚说的没错,付远的能力是一般人达不到的,名校毕业不说,又经过沈靖泽这么多年的培养,自然是优秀的人。
“哪有,我是真心的,你是看不见自己刚才谈判的样子,简直是太帅了!那些人在你面前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儿!”
什么时候她能和付远一样厉害呢?难道真的像付远所说的一样,要在沈靖泽身边待很多年吗?
当江晚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她觉得很可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