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江晚一直都在做自己的事,仿佛房间内只有她和程秀,根本就没有沈靖泽和江诗这两个人。
沈靖泽其实有很多次,都想主动和江晚说说话,但是奈何对方并不赏脸,两个人连眼神的交汇都没有。
江晚的冷漠让沈靖泽异常的烦躁,难道自己在她眼里是透明的吗?
江诗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个人的之间的异样,尤其是沈靖泽的眼神总是动不动就看向江晚,于是为了不让江晚和沈靖泽有任何的接触,她赶紧来到沈靖泽身边。
“境泽,我真的好伤心,看到母亲这样,我甚至都有一种想法,如果我能够替她躺在这张床上就好了。”
说着就算是又要哭。
沈靖泽抚摸上江诗的后背,连忙安慰她的情绪。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后半句话不仅仅是对江诗说的,更像是对江晚说的,一旁的江晚削水果的动作一顿,心里也默默念到,对,母亲一定会好起来的。
尽管江晚已经很努力地不去看江诗和沈靖泽两个人之间‘有爱的’互动,但是江诗好像就是故意给她看一样,每每向沈靖泽撒娇的时候,她都要叫江晚一声。
江晚其实早就发现自己对沈靖泽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感情,但这感情一直以来被她控制的很好,甚至她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忘掉。
可是今天看来,到目前为止,她对沈靖泽的情感还是存在的。
“境泽,等到我们结婚那天,把江晚姐姐也邀请来好不好?我很想让姐姐看见我穿婚纱的样子。”
江诗扬了扬眉,她今天就是要让江晚知道,想跟她抢男人,门都没有。
沈靖泽抿着嘴没有说话,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江晚,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吃醋的表情,他从进门到现在对江诗表现出来的关心都是有意的,就是为了让江晚吃醋。
可是该死的,为什么江晚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婚纱我会请你最喜欢的设计师来帮你设计,到时候你看看你想要的什么样的,和设计师说就好。”
沈靖泽故意说道。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诗刚才说的什么婚纱根本就是为了气江晚,现实却是沈靖泽连和她提都没有提过关于结婚的一点事情。
可是刚才他竟然对自己说婚纱,是自己做梦了吗?沈靖泽是不是打算和她结婚了?
“真么吗?境泽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天呐!我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境泽,只要是你送给我的,我都喜欢。”
江诗觉得自己太幸运了,想不到今天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回去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妈咪和爸爸,他们一定会替自己高兴的。
江晚转过身,背对着二人,沈靖泽以为她依旧不在意,可是却看不到她转过去的脸上明显的落寞。
是啊,他们已经订婚了,结婚不是迟早的事吗。
“天色不早了,如果江小姐和沈先生没什么事的话,就请早点回吧,我母亲需要休息。”
再次转过身,刚才的落寞一扫而空,替代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江晚下了逐客令,她不想让江诗在自己和母亲面前秀恩爱。
江晚这么一说,开心的是江诗,因为沈靖泽在,她不可能主动说离开,其实她早就不想待在这个无聊的地方了。
更不想看见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现在终于有理由离开了。
沈靖泽心里有气,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江晚表现出她在乎自己,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难道江晚真的一点都没有动心?
江晚目送二人离开,沈靖泽一走,她顿时觉得这病房的空气都轻松了许多,只要沈靖泽在,她就要一直强装镇定。
她发现,陪江诗演戏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自己明明在乎,却要还要装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江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觉得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除了心口某个位置在隐隐作痛。
迟早要发生的事,为何还会这么在意呢?
就像江诗所说的一样,等她和沈靖泽结婚的那一天,如果真的邀请了自己,她是绝对不会去的。
然而在江诗和沈靖泽二人刚离开不久,另一个人就来到了医院,就连江晚也没想到,今天能这么热闹。
......
“你先回去吧,我公司还有点事,就让司机送你回去。”
沈靖泽一出医院大门,就要和江诗分开,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好好地冷静一下,在这之前,不想听着江诗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而江诗依旧沉浸在婚纱的喜悦之中,刚才的一路上一直在问沈靖泽关于婚纱的事宜,比如设计师是谁啊,还有她喜欢的款式。
然而事实上哪有什么设计师,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婚纱,结婚这个问题甚至沈靖泽还没有考虑过,那只是沈靖泽随口一说,为了让江晚有情绪才那样说的,但是江诗却当了真。
“可是人家还想和你在一起嘛。”
江诗摇了摇沈靖泽的胳膊,这让沈靖泽有些头疼,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一时用气说出那样的话,现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一向言出必行的他,竟然也有想要食言的一天。
沈靖泽抽回自己的手,将车门打开,示意江诗上车,同时向司机说了目的地,但是直到车开了他都没有上车。
江诗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也不敢拒绝,只能透过后视镜远远地看着依旧站在那的沈靖泽。
即使是这样,江诗今天依旧是开心的,她已经开始幻想她和沈靖泽结婚时候的样子,直到她回到家。
在江诗走后,沈靖泽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医院门口出神了很久,原因就是在这里院里面,还有一个他惦念的人。
刚才自己一气之下带着江诗离开,也不知道江晚会怎么想,会不会她刚才的一切不在乎都是装出来的,她现在如果很伤心的话,该怎么办?
这也不是一种可能,沈靖泽一想到这,于是又迈开长腿进了医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