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墨白听了唐晚盈的计策,不禁对她刮目相看,想不到她一节女流,竟有如此聪慧的想法。当真让风墨白从心里有点佩服。
“好主意。”风墨白说道,犹豫了片刻,他突然从腰间拿出一个香囊。
“数月前老夫人六十大寿,我遭人暗算,你将我救出来时掉了这个。”
唐晚盈定睛一看,确是她之前随身携带的香囊。
还记得上一世,唐晚盈和风墨白被皇上赐婚时,她亲手将这个香囊送给了他。
上次发现香囊丢了,唐晚盈为此还找了半天,想不到竟是掉到风墨白手里,总归这个香囊也是风墨白的,唐晚盈索性就不拿回来了。
“啊这个呀。”唐晚盈狡黠地笑笑,“既然他被太子捡到,说明它和太子有一定的缘分,不如就交给太子替我保管吧。”
风墨白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儿,但他表面还装着一脸淡定,“本宫堂堂当朝太子,怎么可能会要你女儿家的东西。”
唐晚盈好笑地看着风墨白,历经两世,她一眼看穿了他的伪装,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晚盈就只能拿回来了。”说着,唐晚盈还一脸晚惜的摇摇头。
眼看着唐晚盈就要将香囊拿走,风墨白面子上不禁有些挂不住。
随后,他手掌一合,将香囊攥在手里淡淡道:“既然晚盈小姐拜托本宫保管,那本宫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毕竟是当朝太子,面子还是要的。
不久之后,宫里便传来了一个消息,太子殿下将那毒害宫女的凶手给抓住了,并将他直接处死了。
这下宫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整日担惊受怕了。
接下来,就等着凶手再次行动了。唐晚盈心里暗自想到。
风墨白这日又来到唐晚盈的宫里。
翠翘一旁看着,后来她趁风墨白不注意悄悄问唐晚盈,“小姐,太子殿下怎么老来咱们碎辉阁啊,他不会是喜欢小姐吧?”
唐晚盈听后“噗嗤”一声笑了,随后同样压低了声音,“太子殿下的意思咱们怎么好揣摩呢,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反正皇宫都是他家的。”
风墨白听到唐晚盈的笑声,连忙回过头来,“二在小姐笑什么?”他狐疑地看了看唐晚盈又转头看了看翠翘。
随后他问向翠翘,“你们家小姐是不是在说本宫的坏话?”
翠翘连忙摇头,“您可是太子殿下,小姐怎么可能会随意地说您的坏话呢。”
唐晚盈也附和道,“太子殿下也太高估晚盈的胆量了吧,晚盈这脑袋只有一个,可不够得罪太子的。”
风墨白眯了眯双眸,“是么?我可没看出来你怕得罪我呀。”
唐晚盈眼珠一转,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个唐晚盈,越发的让他琢磨不透了。
风墨白暗想。
随后,唐晚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突然向风墨白问道,“太子殿下,我有一事好奇。”
想来翠翘若是听到这件事必定又会害怕,于是唐晚盈转头看向翠翘,“翠翘,你先下去吧,我和太子说点事。”
翠翘看了一晚唐晚盈,又看了一晚风墨白,嘴角噙着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你问。”
唐晚盈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想知道,太子殿下之前跟我说的冷宫里住了一位嫔妃,后来去世了?”
“是啊。”风墨白思索了片刻,“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唐晚盈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太子殿下,可能那嫔妃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风墨白瞪大了眼睛,“我记得清清楚楚,她的事情当时闹的很大,后来父皇为了平息,直接将她赐死了。”
唐晚盈摇摇头,“她并没有死,那日我亲眼见了她。”
“你去冷宫了?”
唐晚盈应了一声。
“我想知道,她当初为什么会被打进冷宫?”
风墨白摸了摸下颚,他努力回忆着当年的事情。
“她是当时的婉妃,因为聪慧过人而颇受父皇宠爱,但是她当时行为不检,幽会太医。被父皇抓了个现行,父皇一怒之下将她打入了冷宫,后被赐死。”
“那太医呢?”
“太医后来听说被革职查办,赶出了宫去。”
唐晚盈陷入了沉思,“太子殿下,你有没有觉得事情很蹊跷。”
“你是说婉妃?”
唐晚盈点点头。
“幽会太医?”唐晚盈喃喃道。
“那日,我和太子殿下从太医院回来,我总是隐隐觉得冷宫那里像是有一个人,于是当天晚上我和翠翘便过去查看,后来果然看到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如果按照太子殿下所说,那人是婉妃没错。”
“那按你的意思,你在怀疑这些日子谋杀宫女的人有可能是这还尚在人世的婉妃?”
风墨白足够聪明,唐晚盈轻轻一点,他就能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
唐晚盈笑笑,“我觉得是。”
“只是,她是如何能潜进太医院进去偷药的?”
“太子殿下不是说,她曾经是因为幽会太医才被打入冷宫的吗?”
风墨白没有说话,他神色变得复杂,倘若真如唐晚盈这样的猜测,那这婉妃的目地绝对不可能只是几个宫女这么简单。
只是,当时和婉妃幽会的太医早已被赶出了宫,就算他想要帮她,也是鞭长莫及啊……
唐晚盈仿佛看出了风墨白的疑虑,“那日我从冷宫回来,途径太医院,因为翠翘吓得不轻,有一太医将我们二人扶进去,并给翠翘开了药,我当时觉得那太医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随后,我看到他抓药时,一个手在一个抽屉前犹豫了许久,最后又将味药材放下。”
唐晚盈顿了顿,她看了一眼风墨白,又接着说道,“一个太医,怎么可能会在抓药时这般犹豫,难不成说他忘了配方吗?”
风墨白面色凝重起来,事情似乎变得有些复杂了。
“那照你这么说,只有一个可能,当时和婉妃私通的太医回来了,并且目地不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