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林月对着林老拜了一礼,而林老却是在林月全部拜了下去,就才用手去抬林月的胳膊。
这幕落在唐晚盈眼里,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之后,唐晚盈进去祭拜完林广寒就被林氏一族盛情邀请留下用膳。
唐晚盈本想拒绝,可是忽然看到林月,却是又留了下来。
在桌上,唐晚盈坐在主位,而右下位是林老,按说左边是要坐林氏家主的,可是如今林氏家主已然去世,那谁坐这个位置就成了一个问题。
而唐盈入席后,那位置却是空着的,想来也是。如今林氏家主未定,自然谁也不能坐。
唐晚盈却像是没有看到别人那些惊诧的眼神一般,只向林月招了招手,然后看了席上众人一眼,便笑着出声:
“林月,你坐这儿,林家主只有你一个嫡女,他上次去还曾对我说,将来要把这一切留给你,只是却没料见,一语成箴,他竟是真的去了。”
说到这儿,唐晚盈从怀里抽出帕子,掩了掩眼角的湿意,如此一来,席中众人皆纷纷落泪,或衣袖遮面,或以帕拭泪。
如此过了片刻,唐晚盈这才放下帕子:“是本宫的错,我竟惹得众人都垂泪了。”
她说着似乎是后悔的话,可实则唐晚盈话里的语气却是并没有几分悔恨。
众人闻言,只推说不敢,其中要数林广寒的继夫人脸色难看了。
而这却唐晚盈根本不在乎,如果不是林月,她怕是连林氏的门也不登,因此林府众人,唐晚盈根本没有放在眼底。
用完膳,离开的时候是林月送唐晚盈来到府门口。
她一路上很是沉默,只有到了门口才突然抬眸看向唐晚盈,眼里满是认真:“晚盈,谢谢你。”
她本以为自己有很多话要对唐晚盈说,可是到了真的单独和他待在一起,林月才知道,一切感激都在心里,她根本无法说出口。
唐晚盈叹了一口气,只转身忽然拥抱住林月,这才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
“不是说我们情同姐妹吗?那就什么也不用说,有困难就到行宫找我。”
林月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她表面风轻云淡,可实际上,她心里已是难过到了极点,只需要一根稻草就可以压垮她。
可是偏偏来的人是唐晚盈,她又给了林月重新站起来的勇气。
和林月告别后,唐晚盈就登上了马车,而侍女看到唐晚盈揉着额头靠在车厢上,看出她是有几分烦躁。
于是,侍女便小心的接过唐晚盈的手,然后给她按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唐晚盈猛地听到外面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一下,她忙睁开眼睛,对外三喊了一句:“停车!”
然后,她就摆手让侍女退下,她就自己下了马车。驾车的常林见唐晚盈出来,忙询问:“娘娘,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晚盈只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一下街上,却是发现并没有她预想的那个人,可是即便如此,唐晚盈却还是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风仙酒楼”
。
这才又重新进了马车里。
而在她刚离开,有一个锦衣公子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好险,差点就被她发现了。”
而他身旁的侍从却是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家公子做贼般躲躲藏藏:“为什么要躲她?”
“没听林月说,这是太子妃,她要是知道我以前的事,肯定会寻我麻烦的,再者,我爹那么厉害,不也被她关在家里了吗?”
是侍从挠了挠头,只有些疑惑的又反问了一句:“是这样吗?公子。”
“你个笨蛋,当然是这样啊。”锦衣公子拍了拍侍从的脑袋,便转身大步出了酒楼。
而另一边回到仿若行宫的驿站门口,常林就忍不住又询问了一遍,而唐晚盈只摇了摇头:“刚才好似听到金铭说什么林月,可能是我听错了。”
而唐晚盈虽然这样说,可是常林却还是派人去监视着林府。
这本是无心之举,可谁知真有消息传了回来。
常林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进去见了唐晚盈,而他手中的消息说是,金铭竟是偷偷在夜间去了林府,然后见了林月。
最后却是被林府的下人看见了,接着就惊动了林府的主子,而金铭只说要来祭拜林家主,顺便看一看林月。
而林月的继母则嘲讽金铭祭拜林广寒为假,来看林月倒是真的。
最后写番话惹怒了林月,她抽出腰侧的长鞭就朝金铭挥了过去。
然后金铭就被赶了出去,而林月似乎因为闺中德仪问题,被她继母罚跪祠堂了。
听到这儿,唐晚盈就忍不住揉着额头叹了一口气,这金铭真是够蠢的。
看不出林月不喜欢他就罢了,可谁知还不识眼色,也难怪林月会生气了。
“娘娘,那现在怎么办?若是林姑娘被关上十天半个月。那出来,林氏岂不是和她没有关系了吗?”
常林的担心自然是有道理的,可是唐晚盈却还是一点也不着急,甚至眼底还丝波澜都没有。
这着实让常林感到好奇:“娘娘,难道不担心林姑娘吗?”
闻言,唐晚盈却是只淡淡的喝了一茶,然后这才笑着解释了句:“不给他们机会,又怎能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
常林还是不甚明白,可是看着唐晚盈已经逐渐放平的嘴角,他却是不敢在出声询问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如唐晚盈预料的那般,林氏族中的人开始狗咬狗,而这一切都与林月没有关系,因为林月还在被关禁闭。
一切都在预料中,唐晚盈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唤住了回禀完事情,马上就要离开的常林。
“哦,对了,本宫让你送到法光寺的那盘和田白玉棋,寂怀方丈可否收到了?”
“回娘娘,前去送礼的人回来说,寂怀方丈很是开心,还让娘娘有时间一定要去和他在对弈一把。”
唐晚盈闻言,只淡淡的点了点头,她倒是对下棋并不痴迷,所以对嗜棋几乎如命的寂怀并不是十分理解。
不过,她却是明白,寂怀那种嗜好应该就和自己因为前世而心头一直存有的执念一般,消不去,解不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