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办公室,我还在回想孙倩楠刚才的举动,还有她说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心里预感不是太好,搞不懂她到底要对我做什么?还是我自己多想了?
哎!算了。以后再跟她接触,还是得多长个心眼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跟王总周旋。不出意料,上次见面之后,他就开始短信电话轮番对我轰炸,就像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搞不懂他不是什么老板吗?哪儿来那么多时间?
而且都多大年纪了,不会沉稳吗?
这天下班之后,我开车行驶在路上准备回金池小区那边,一路都是红灯,走一会儿,停一会儿,堵得要死。
正烦躁的时候,王总这老男人的电话又进来了,无奈的我只能戴上蓝牙耳机接听。
王总依旧很兴奋,一上来就唤我亿心,然后问我是不是下班了?有没有吃饭?打算在哪儿吃?又喜欢吃什么?然后有没有其他的打算?
总之都是一些非常无聊的问题。
这时,我突然想到陈梅跟陈得,不知他们这么殷勤帮我拉红线又打算要多少。顿了一下,便问道:“王总,能不能透露一下,我妈跟我继父,跟你开了多少价吗?”
“啊?什么多少价?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呢?奥,哈哈,哪儿有,你以为你妈妈跟你继父是旧社会卖闺女呢?他们就是想撮合我们,然后让你找个好归宿罢了。”
“呵呵,”我嘲弄笑着,“王总啊,你跟陈得陈梅都挺熟的吧?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们的本性呢?如果没有好处,他们能这么殷勤?”
王总在电话里假笑了两声,很尴尬的,有些欲言又止。
“你说不说啊,不说我可挂了。”我故意激他,“咱俩都已经心有灵犀了,你还瞒着我这些做什么?你看,我也知道我那妈妈跟继父的德行,但是你得让我知道自己到底值多少钱不是啊?”
王总顿了一下,委婉措辞:“亿心,你别说的这样难听嘛,都什么年代了,什么卖闺女不卖闺女,都是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啊。所以我才会慷慨资助你妈妈一家。”
王总还算是耿直,干脆全招了:“就是你继父玩牌输了一些钱,借了高利贷,刚好我跟那些放高利贷的有点熟,你继父听说我老婆前些年去世了想续弦,就托关系找上了我。
“哦。”这下我可算是全明白了,忍不住调侃一句,“王总,您关系网还真广呢。”
“一般,也就一般吧。都是朋友的朋友,经常一起吃饭喝酒的,也就成了朋友了。”说完王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越听越猥锁。
我也已经对他的经营谋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什么服装厂的厂长,都是陈梅跟陈得胡乱编造的,不过就是放高利贷的。
没想到陈得陈梅这次为了弥补亏空竟然直接将我卖给了这种人,我真是要呵呵了。
强忍怒火,我继续说道:“对了,王总,您这么有钱,有这么有魅力,喜欢你的女人一定不少吧,怎么才跟我见过一面就想着跟我结婚呢?你不知道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呢。”
谁想他竟然顺杆往上爬:“嗯,喜欢我的确实不少,之前还有一些刚出道的明星上赶着追我呢,不过我不喜欢她们那种,还是你啊,亿心,我只看了一眼你的照片就喜欢上你了。”
“说实话,我活了也一半多了,头一次感觉到怦然心动。当年追我老婆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呢。”
“其实我也对您挺满意的,您也知道我之前有过一段不愉快的婚姻,离婚之后就觉得还是年纪大的疼人。就像您这种年纪,真是又沉稳又有味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王总简直不敢置信了。
“当然是真的了。王总大叔。”我故装嗲嗲唤了一声,听得我自己都鸡皮疙瘩掉一地,旁边一辆车上的男人还轻瞥我一眼,满脸的鄙夷。
“啊,好,我喜欢你这样唤我,亿心宝贝。”王总恶心的说道:“亿心宝贝,我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见你,要不咱们不要等到周末见面了,能不能明天就见面呢,好不好啊,亿心宝贝?”
我想了一下,心里实在是恶心他到不行,也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下去了,于是答应下来:“好啊,我也想见到大叔您呢,要不就明天下班吧,我先回家换件衣服,您来接我,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晚饭。”
“好,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翌日,公司事情一处理完,我便提前下班了。路上一直在考虑该怎么让这个王总死心离我远远地。而且这次一定要彻底断了陈氏夫妇想利用我换钱的念头。
一边想一边换衣服,然后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总不是说还得一会儿才能到吗?
疑惑不解的时候正考虑是不是要开门,毕竟有过醉汉上门的不好记忆,正想再确定一下,就听到“砰”一声,门被人直接打开了!
我探头一看,眼前站着的是慕天擎!
我真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只觉得自己跟王总的约会要流产了,心底不免有点气恼,以至于怒气冲冲对慕天擎:“我有事要出去,你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如果还是想借浴室洗澡,那请随便,只是离开的时候帮我关紧房门。”
话音刚落地,电话响起来,匆忙按下接听键:“喂,王总,不,大叔,嗯,你已经到了,不用进来了,我已经收拾好了,马上就下去了……”
我正说着,还没来得及挂断,就被慕天擎一把夺了过去,然后随手一扔,就落到了拐角的玻璃鱼缸里!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新买不久的手机落到了水里,头都要炸裂了,里面还有我查到的公司经营的很多资料的!
慕天擎!
我突然火大暴跳如雷冲他的腿就狠狠踹去,又狠狠踩了他脚背一脚,刚要抬手捶他,就被他拿住手腕。他顺势一拉,又一压,就将我摁在墙上,身子死死抵住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