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我是你女人了,可我却连你长啥样都不知道,我这女人,也当得太不合理了吧?”
宋嘉意顺着他的话,打趣道。
龙先生轻轻一笑,眸底带着寒芒:“只要我觉得合理,就行。”
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一走,宋嘉意就忍不住皱眉哀嚎。
身上的伤害没好,如今又被他用力压了一下,扯动了伤口,简直比用匕首剜肉还痛。
她以为忍忍,就过去了,谁知十分钟过去了,胸口仍旧疼的很。
而且,白皙的纱布,隐约被染成鲜红。
她终于忍不住按下床头铃。
伤口渗血,龙先生很生气,直接剥夺了她的手机,要她安心养伤。
宋嘉意这院住得简直不是一般的清心寡欲,除了发呆,就是发呆。
……
与此同时,京都。
裴文静每天都去医院蹲点,可这天,程毅却告诉她,宋嘉意被转走了。
转去哪了,他也不知道。
她很担心宋嘉意,转而去找许庭琛。
结果人没见到,就被季培彬一句许先生需要休息,给挡在了门外。
季培彬站在门口,就像一座门神,她说啥,他都冷着一张脸,就像石像一般,没有任何表情波澜。
裴文静无奈,只能转而去问陈嵘。
陈嵘忙得脚不沾地,都没碰过手机,回复裴文静信息,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的事了。
“放心,她很好,她不在,你就好好工作,带好设计部,其余的,不用担心。”
裴文静失眠一夜,第二天看到这信息,一夜的颓靡,瞬间一扫而光。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快速回复:“谢谢,我会的。”
陈嵘收到信息,正在吃早餐。
鬼使神差的,竟然打了语音电话。
等反应过来想挂断,裴文静已经接了。
“喂,陈助理。”
“嗯。”
他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拿起钥匙出了门。
“那个,谢谢你啊,嘉意没事就好。”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你去上班了吗?中午有空吗?要不一起吃个饭?”
陈嵘哪里有空,他连吃饭,那都是点的外卖,边看文件边吃的,可话到嘴边,却饶了个弯:“中午没空,晚上可以。”
“那我们就约晚上了,地点去哪里?陈助理有好地方推荐吗?”
陈嵘捂脸,懊恼地叹了口气。
“没有,你定吧,到时候告诉我。”
“嗯,好。”
裴文静显然很开心。
脑海里已经开始过滤各种餐厅信息,不断地挑选着。
以至于她一整天,都十分兴奋。
但陈嵘就没她那么乐观了,工作量太大,老板过于坑爹,他不得不把工作压缩再压缩,才能挤出时间,和她吃个饭。
好在过两天许博安会回来,他也终于能喘口气。
而被陈嵘diss的坑爹老板,此时还在优哉游哉地养伤。
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他也开始简单地过目最近许氏的帐和合作。
放在一旁的私人手机,时不时会响起。
未接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他一直都没接。
直到电脑突然黑屏,一个鬼脸窜出来,他才终于黑了脸。
用力盖上电脑,点开手机随便选了个电话回拨过去。
“孤影!”
孤影觉得委屈啊,那么多人打电话给他,结果他就回拨了他的,这简直就是踩了狗屎运啊,他都觉得自己可以去买彩票了,而且还是一定能中的那种!
“喂,老大,我发誓,打电话给你,是翁老的意思,他很急,可惜你一直不接电话,我们只能遵命对你电话轰炸。”
许庭琛眸色很淡,语气微凉,带着寒意。
“言简意赅说重点!”
孤影绷直了身子:“重点就是我们需要你,翁老已经尽力周旋了,假以时日,必定有好消息传来。
所以,他希望你先回归,他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了这么多……”
许庭琛拉长了语调,所有人的心,都被他高高提起:“那就是还没有好消息了,等有好消息……再联系我。”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孤影苦着脸耸耸肩:“我真的尽力了。”
所有人瞬间跑开,末了只留下一句:“记得和翁老说。”
“喂,你们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孤影欲哭无泪。
柯沐衡逃走,他责任最大,若不是翁老全力相保,再加上总部也被柯沐衡摆了一道,他难逃一劫。
可即便如此,他也内疚得很。
毕竟翁老被他连累得七老八十了,还得去做总训练官训练那些新人蛋子。
那些人,个个都是刺头,也不知翁老会不会被直接气得心脏病复发。
如今,他又还得去烦他,真的是罪过,罪过……
电话打过去时,翁老刚好休息。
“一分钟说完”
孤影马上道:“许庭琛说了,您一日没能拿下保障,他就一日不会回来,所以……”
“我知道了。”
说完,电话挂断。
孤影继续叹气。
叹完气,手机一扔,就一头扎进了训练。
翁老擦了擦汗,眯着眼,看着那烈日,眼前阵阵发黑。
真的是人老了,不中用咯。
训练官过来汇报训练情况,翁老狂灌了一杯水,马上跟他过去。
只要训练完这批人,选出几个能用的送过去,总部那边,不会对他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
相比于他们的水深火热。
逃出生天的柯沐衡,过得简直不要太潇洒。
唯一遗憾的,就是向北竟是个硬骨头。
他都扔出那么多劲爆信息了,他还不肯和他合作。
要不是想看兄弟相残的场面,他当即就了解了这货了。
“赶紧吃完,该换药了!”
李梦婷带着医生过来,柯沐衡把手里的苹果一扔,配合地伸出手脚。
当时在机场,他因为脚受伤,闪躲不及,直接被龙先生划了一刀。
也不知道他那刀是什么材料做的,竟直接削开衣衫,深可见骨。
那长长的刀伤,从手肘一直蔓延到手掌,足足缝了三十针,打了一个月的石膏,才勉强拆下来。
如今,伤口结痂,但那疤痕,却像蜈蚣一般,时刻提醒着他曾经的耻辱!
龙先生,我不管你是不是L,你都死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