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影自讨没趣,吃了一肚子的狗粮,嘤嘤嘤地跑了出去。
宋嘉意一觉睡到第二天,扔在房间的手机,电话被打爆了,都不知道。
裴文静看着程毅发给他的消息,急得团团转。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尝试打了许庭琛的公司号码。
接电话的是陈嵘。
“那个……我有急事找嘉意,但我打不通她的电话,陈助理,你能帮我联系上许先生,或者是嘉意吗?”
陈嵘知道自家总裁出任务了,不方便接电话,但对方到底是宋小姐最信得过的人,所以他没有推脱。
“我试一下能不能联系上。”
“谢谢,我等你消息。”
“嗯。”
挂断电话后,陈嵘马上给许庭琛打了过去。
裴文静捏着手机,焦急地跺脚。
又翻开信息看了一遍,焦虑更重了。
若只是她一个人的预测,她还能骗自己是预测失误,可程毅的预测,和她一模一样。
程毅的能力,在她之上,是不可能会出错的。
而且时间,也预测出来了。
就在五月,具体哪一天,根本算不出来。
现在距离五月,还有四个多月。
但人算不如天算,时间太长,变数太大,宋嘉意那么急着找她,她因为必须在第一时间,将这一消息告知。
等了大概三分钟,手机响了。
是陌生号码,她马上接起。
试探问:“喂,是许先生吗?”
“是我。”
许庭琛端起架子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有一点儿虚弱。
“那个,嘉意在你那吗?”
“她休息了,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
裴文静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
才七点半,嘉意就休息了?
咋感觉不太对?
但她也不敢问。
“这样啊,那我和你说吧,你明天记得提醒嘉意。”
“嗯。”
裴文静言简意赅地将宋嘉意找她,并且预测的经过与结果,都告诉了许庭琛。
说完后,她小心翼翼地坐等回应。
可电话那头,却半点声响都没有。
“那个……许先生,你有在听吗?”
“嗯,我会告诉她的。”
许庭琛咳了一下,语气冷冽。
“你就不用特地和她说了,专心工作吧。”
“嗯,好,你照顾好她就行。”
裴文静信得过许庭琛,所以并未多问。
“我会的,挂了。”
“好,拜拜。”
挂断电话后,裴文静还是放不下心,刚好程毅又打电话给她,她脾气暴躁地接了。
“干嘛?”
“答应你的我做到了,你是不是得有点表示?”
感情这是来邀功的。
裴文静不耐道:“你想要啥表示?发个地址来,我寄给你。”
“哥我像是却礼物的人吗?这周六十点,金色大广场门口等你,别爽约,否则我会生气的。”
“我才不要……喂,喂!”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程毅直接挂了。
顾彦钧目光幽幽地盯着他,阴冷可怕,令他浑身一哆嗦。
他夸张地做了个冷到哆嗦的动作:“顾彦钧,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顾彦钧收回视线,拿起外套披上:“没什么,我该回去了,明天见。”
“哦,明天见。”
程毅对他做了个拜拜的动作,看着他离开后,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宋嘉意和他啥时候那么熟了?
毕竟他们的交情,仅限于几个月的同事而已。
哦,祖上还认识,可他顾彦钧一直在国外,近两年才回来,而宋嘉意则一直在国内,咋变得那么熟了?
程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旋即又被周六能见到裴文静的喜悦冲淡,也拿着衣服穿上跑了出去。
……
许庭琛陪了宋嘉意一夜,第二天也并未将裴文静找她的消息告知。
宋嘉意眨巴着眼睛,看着那白花花的天花板,思绪慢慢回笼。
她好像……赢了。
赢了的话,她就证明自己了。
也就不会被赶出去了,而且,许庭琛也不会再因为她难做了。
喜悦来得如此之快,她笑了,却因为太急,被口水呛到。
“咳咳咳……”
想动,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抱住,根本动弹不得。
她一扭动,身旁的人就醒了。
他侧撑起身子,眉眼低垂,声音带着一丝没睡醒的起床气。
“醒了。”
看着悬挂在头顶的这张俊颜,宋嘉意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的死机。
他气色变得好了些许,邪魅和矜贵依旧,那张能帅死人的脸,深深吸引着她。
宋嘉意伸出手,慢慢地摸上他的脸。
温热的,有血色的。
“你……好了?”
许庭琛抓住她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脸上。
“好多了,是你救了我。”
宋嘉意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眶不争气地氤氲起雾气。
她想双手抱住他,一动牵扯到伤口,痛得她眉头紧皱。
“别乱动,小心扯动伤口。”
他按住她,起身下床:“我给你倒杯水。”
说完,拿着水杯下楼。
宋嘉意一直都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他好了,毒素清完没有?身体内还有没有余毒?
毒素在他身体里潜伏了一年多,肯定有余毒的。
他到底有没有听话吃药?
还有,她和简沉比试的事,他应该也知道了,一会他如果问她的话,该怎么回答,他才不会生气?
宋嘉意绞尽脑汁胡思乱想,连许庭琛端着一盘水回来,都不知道。
直到脸上突然一片温热,她才回过神来。
视线往下,看到了脸上覆盖着的温热毛巾。
许庭琛仔细而温柔地帮她擦了一遍脸,然后扶着她坐起来,将水杯递给她:“漱漱口,一会吃点东西。”
她都照做了,十分听话。
做完一切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你……好点没?”
“我很好,现在不好的是你。”
许庭琛神色淡淡,宋嘉意猜不出他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生气。
不对,该生气的不是她吗?
毕竟不爱护身体的可是他许庭琛!
这么想,她突然又松了一口气。
她右手受伤,拿不了勺子,是许庭琛仔细地一勺一勺吹凉喂给她吃的。
她喊着粥,定定地看着他:“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许庭琛喂粥的动作一顿,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利剑一般,传透了她的所有伪装和试探。
“那你倒是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大事,才将自己搞得全身是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