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尤其更是偏颇了那个洛郎。
他这么一想,更加恼恨洛郎的存在,恨不得这个人立刻在御药房里消失。
马房判咬牙切齿,“贵妃娘娘,那怎么办呢?这个洛郎心眼又多,医术又好,我陷害他不成功,我要是毒他,估计也会被他发现,我该怎么样才能把他弄死呢?”
“咯咯咯,要一个死还不容易麽,你看,这天也够黑了,等哪天夜深人静的一处理,谁又知道是谁干的呢。”贵妃说着,抬起手指做了一个划破脖子的动作。
马房判恍然,“还是娘娘胆大。可是,娘娘,这到底是一条人命,微臣不敢下手啊。”
“怕什么,不是有本宫呢麽,真的出了什么万一,本宫一定会帮你的。只要本宫给你证明你不在场,谁又能如何说你有罪。”
贵妃这话,给了马房判极大的底气。
他也乐了起来,“好,娘娘,微臣这次绝对不负娘娘的期望,让洛郎这个人从皇宫里彻底消失。”
“去吧,本宫等你的好消息。”
马房判退了出去。
贵妃的眼神渐渐变得不屑起来,“马家怎么会出这么个蠢货呢。”
“娘娘,这马大人办事,总是不太牢靠的感觉。”身边的宫婢亦道:“他万一办砸了,岂不是不妙。”
“砸就砸,本宫也不指望他到底能成什么事了,你派宫里的人给本宫仔细看着他,寻求机会把那个洛郎做掉,大不了嫁祸给马房判也是一样的。
当然,必要的时候,你也可以做掉马房判,呵呵呵。”
“是,奴婢明白了。”
“嗯,洛郎一出事,本宫就不信了,卫扬会不怕,洛郎,卫扬,太子,呵呵,一个一个来吧。”
到了这七月后,天气也越来越好了,连绵不断的雨也终于停了。
一连数天,都是大晴天。
宫里宫外也一切正常得不行。
唯独御药房里,这个马房判是越来越低调了,很少在看见他急赤白脸的骂人,仿佛之前丢人的那些事已经翻篇了一样。
不过,洛青青知道是他的贵妃的人,所以还是时时刻刻警惕着他。
这样,终于有天,马房判还是找到了洛青青来。
这时候,已经快要傍晚,很多御医都已经回家去了。洛青青也在整理桌案上的记录簿,准备离开。
“洛御医。”马房判在门口叫住了她。
洛青青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很恭敬的行礼,“马大人,是有事找下官吗?”
“嗯,刚刚本官接到一个宫婢的消息,说是后宫里头郑贵人身体不适,想要叫个御医过去瞧瞧。正好,你在这,那你就去一趟吧。”
郑贵人?
洛青青想了又想,她好像根本就没有见过郑贵人啊。
“敢问马大人,郑贵人是哪一个,又住在何处啊,宫里妃嫔诸多,下官还不都认识呢。”
“她啊,就住在西面长欢宫,小小贵人住的地方偏僻些,你路上差宫人问问也就知道了。”
“哦,那下官就去。”
洛青青背起了自己的药箱,朝着后宫的方向去了。
这个马大人今天好像怪怪的。
不过,也许是公事公办呢?
她半是相信半是怀疑的走着。
“诶,这个小公公,你知道长欢宫在什么地方吗?”她还真的找不到了,便拉住一个小公公问。
“长欢宫啊,大人得继续往里走,长欢宫可往里了。”那小太监一边说又一边有些奇怪的看着洛青青。
洛青青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可是越走吧她就发现这地方越来越荒凉,而且天也黑了,让人觉得瘆得慌。
她实在有点怀疑,马房判是不是又在整她。
于是,她取下了腰间悬的是机关扇,然后准备回去再找那个小太监去问问看。
然而,她往回走了几步,就看见朦朦胧胧的黑漆漆中,一道身影朝着她阔步走来。
越走越近,她也看清了来人,正是那马房判。
“马大人,长欢宫到底在哪儿?”
她出声问着,却见马房判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他一脸凶狠的朝她刺了过来,“爱在哪儿在哪儿,那根本不重要了。”
“你,你要干嘛?”洛青青惊愕间,拔腿就跑。
“我要杀了你!”马房判恶狠狠的就追了上来。
洛青青再年轻也是个女子,哪里跑得过马房判呢?
几个眨眼的功夫,马房判就追了上来,并且挡在了她面前。
“马大人,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最好冷静一点,不然,不知道死的会是谁呢。”洛青青紧握着机关扇,跟马房判沟通着。
“当然是你!”马房判的匕首再次刺了过来。
洛青青来不及多想,手里机关扇一甩,一道暗芒咻咻而过,直奔马房判而去。
也不知道那铁片刺入了何处,只见那马房判闷哼一声,摇摇晃晃几下扑通就摔在了地上。
洛青青心里立刻扑通了起来。
不会吧?难道她把马房判给杀了?
她小心翼翼走过去,叫了马房判几声。
“马房判,马房判。”
可是马房判动也不动。
洛青青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
猝然又是一个激灵。
真的没气了。
再往下一探,脖子上竟然是血迹一片。
她立刻站了起来。
逃也是似的往回跑去。
可这个时候,竟然有一队薰咯的侍卫看见了她。
有人怒斥道:“那里是谁在那里,慌慌张张在干什么?”
被这么一叫住,洛青青立刻停了下来。
不行啊,她不能慌张,她得表现得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
反正那机关扇发出的暗器,谁还能发现不成?
这么想着,她放松了自己。
这时候,那一队巡逻的侍卫也过来了,把她团团围住了。
火把照亮她的脸,他们认出了他的官服。
“原来是御药房的御医。”
“是啊,我是御医洛郎,怎么了吗?”
那侍卫的领头打量着她,眉头紧皱,“可御医大人,你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呢?”
“我当然是给人看病的。”
“给谁看病?”
“给长欢宫的郑贵人啊。”
她这话一出,那一队侍卫的脸色倏然变了,变得有些惊奇和胆怯起来。
还是领头的那个,“大人确定是长欢宫的郑贵人?那郑贵人可是去年在寝宫里已经自裁了断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