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曼忍不住在边上说道:“那也敛财太狠了,平日就是一个人一万,那十个人参加不就是十万,若是百人参加不就是百万?而今日……”
乔嫣接过他的话:“那今日有多少人会参加?或者说,这玉蝉,有多少人手上有?”
方讳含笑:“整个京城不过十人,可即便如此,也是一百万到手。”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乔嫣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平日的文会去过几次?”
平日的文会就是一万一次,这里是一个玉蝉,一个玉形兔,不得最少十一次?
“从半年前开始,一次未落!”
乔嫣深深皱眉,她很少关心方讳赚了多少钱,就算偶尔看帐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看看,并不走心,可方讳这话里的意思,这半年他赚了多少钱?
“你……你这半年是不是已经在京城搅的天翻地覆了?”
方讳似乎猜到乔嫣会那么问,施施然笑了笑说道:“的确,如今京城四分之一的铺子,都需要给大小姐送钱!”
乔嫣震惊了,她前世不是没有见过方讳的能力,但是即便是在前世方讳也没有那么强,只是短短半年而已。
“当然,大部分铺子我只不过以这样那样的名字入了股,并不算全部属于大小姐,但是算起来一个月的收益,没有上百万,少说也有五六十万吧!”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呆住了,乔嫣忽然明白方讳昨天说的要先暂时低调是什么意思,原来自己竟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如此富可敌国!
“那花销呢?”
方讳含笑,深深的对着乔嫣施礼:“这就是重点,每月花销也大,这每月五六十万的收益,最后只剩下不到十万两,可即便如此,如今大小姐您也算的上是女财神了!”
方讳说到最后明显是有打趣的意思,乔嫣却是笑起来:“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讲真,她还真是担心自己如今有太多钱,毕竟这时候情况那么复杂,她不想留着把柄给人抓。“
“我不会查你的帐,你钱也不用送到我这,该花的钱你就花,不过……”
乔嫣说着想了想,看了一眼楚阳,她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你知道叶家吗?东平侯叶家。”
“知道,江南首富叶家,不日进了京,似乎准备插手京城的生意。
乔嫣点头:“回头你去找叶家,就说是我的人,你和叶家一起联手做这个运河治理的事。”
若不是方讳刚才提起来,她差点就忘了叶家这回事,叶家既然有心要在京城分一杯羹,她自然不介意让人做自己的盟友。
“好,明日我就去。”
“若是叶家有意,你要和叶家约法三章,我的身份不能告知于旁人知晓,你和叶家各出一人,去和沈家二房详谈合作的之事,至于利润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
乔嫣用人就绝对放心的用,所以她会给与方讳再大限度的自由。
方讳应下来,这边马车已经到了地方,所有人下车,青曼和青蝉今日还是丫环的打扮,就分别跟在方讳和乔嫣的身后。
门口,有小厮正在候着,接过方讳递上来的玉蝉,打着千儿送他们进去。
小厮走的飞快,但是却不是一点距离都能不保持,而是维持了相等的距离,却保证自己不会听见他们的传话。
乔嫣想起来刚才忘记问的事:“对了,这些个文会什么的,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敢在京城那么明目张胆的敛财的人没几个,但是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几位皇子的手笔,这是谁在那么做?
方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示意乔嫣跟着往前,等到他们来到一个包厢内,那小厮退出去以后,他才开口。
“大小姐知道靖隋侯吗?”
靖隋侯?
乔嫣想了想说道:“顾家?靖隋侯不是一直都在吗?”
方讳点头:“可靖隋侯的世子爷,却是进了京。”
乔嫣诧异不已,这件事她还真的是不知道啊!
靖隋侯是镇守西北的侯爵,功高震主,前世被二皇子以谋反杀害以后夺取兵权,最后二皇子却也以谋反而死。
先不管靖隋侯到底有没有谋反之意,前世靖隋侯的世子,肯定没有进过京!
“靖隋侯的世子是谁?我还真不是很清楚。”
方讳笑着说道:“这位靖隋侯的世子名叫顾长生,原来名叫顾长胜,靖隋侯原本指望他做一个常胜将军,谁想到这个世子爷从小身体不好,只好改了名字。”
“改了名字以后身体也变好了,不过因为从小宠着所以性格顽劣,胆大妄为,半年前进京为质子以后,就搞起了这文会的生意。”
乔嫣皱眉,可如果这个文会是这靖隋侯世子搞的,那不就是相当于给靖隋侯捞钱,难道宫里不管?
“宫里自然也想管,可是这东西你情我愿,管不了,好在这些钱靖隋侯花的也快,打个比方,大小姐咱们的账上每个月结余还有十万两,但是这位公子哥,每个月花的还得从家里拿十万两。”
乔嫣这一下乐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可她这半年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听说过?
京城出了这样一号人物,她没道理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因为这位世子爷三天以前才进京,也就是说,这半年来的文会以及花钱都是他的手下在搞,又或者可以理解为,今日这文会,其实就是给这世子爷造势用的。”
乔嫣忍不住哈哈大笑,这顾长生倒是一个妙人,而且是个值得注意的人。
表面看起来这位世子爷就是个纨绔,但是真正的纨绔不可能想到如此办法敛财,还能将钱花的一分都不剩,一点借口都不留给人家。
最重要的是,这一切还是在自己没有出现的情况下做的,也就是相当于他用这种办法给自己造势半年,就为了今日的出现。
“这个文会原本流传的不广吧?”若不然她不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方讳摇头:“玩的太大,不是有钱的主儿玩不起。”
“那他的钱都去了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