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乔选堂对她的宠爱才不会变。
“母亲,你还记得那个人送我们来京城的时候说过什么吗?说让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在乔家站稳脚跟,可我总是觉得,乔家不是我们的家,似乎乔家的每一个人,其实都不喜欢我们。
赵姨娘含笑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
“无妨,如今你父亲只有你哥哥一个儿子,不管如今的乔家怎么样,以后的乔家,只能是我们三个人的。
乔选堂则在乔老夫人的院子里,脸已经黑成锅底,赵德嫦有一句话确实没说错,他今晚确实没心情去找赵姨娘。
乔老夫人白日里用了自己最后的面子,请来了宫里专门给各位娘娘看病的太医,不问病因,只问结果的情况下,太医给了答案。
“乔大人这身子,主要是因为这些年有些放纵,难免损耗过度,若是调养,不是没有机会,只不过在下医术不精,实在没有办法。”
这位太医已经是宫中太医院中的圣手,他虽然没有一口气否定,可这样的话说出来,和判了死刑有什么区别?“
乔选堂压下火气,用最后一点理智将太医送走,和乔老夫人对坐无言。
“来人,去把乔嫣叫过来!我倒要好好问问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乔老夫人已经完全压不住自己的火气,相对来说乔选堂则好一些,他白天已经听乔嫣说过,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母亲,不必了,这件事和嫣儿没有关系。”
说着,他将白天和乔嫣的谈话说给乔老夫人听,气的乔老夫人差点头顶没冒烟!
“这……沈艳君这毒妇到底是想做什么?自己生不出儿子,所以就想我们乔家绝后吗?放肆!”
乔老夫人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没事,自己却疼的齿牙咧嘴!
唐嬷嬷立马上来替乔老夫人揉手,随后慢慢的劝:“老夫人不要动怒,这件事也还没有完全没机会,那太医不是说了,不是没办法调理!”
乔选堂心里有些烦躁,那些对沈艳君的火气完全困在心里发不出来,但是又想到好歹自己现在有一个儿子,心里不自觉又好受一些。
“母亲息怒,好在如今咱们乔家也不算无后,沈家的那账自然是要算的,但是如今最重要的是,得想办法将赵姨娘的身份定下来。
虽然现在大家都喊着赵玉娘为姨娘,但是少了那一杯茶,这身份就是不一样。
乔老夫人因为手疼,心里火气更大,但是却又不敢再拍桌子,干脆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的就扔了出去。
“那个毒妇,仗着家里有点钱,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就不信没有沈家,我们乔家就会没有钱用!”
乔选堂看自己的母亲似乎火气发不对地方,赶紧又加了一句:“母亲,现在最重要的是玉娘的身份!”
乔老夫人却自顾自的说下去:“就这样,乔家那些生意,选堂你想办法去打理,明日二房就要回来了,你得提前先让人安排好,千万不能让二房的人插手,另外中馈,中馈我亲自来!”
“母亲!”乔选堂火气有些上来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沈家翻脸,而是乔家的子嗣!”
乔老夫人愣住,自己的这个儿子竟然顶撞自己?
“若是我生不出嫡子的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二房会怎么想?玉娘如今虽然在府里住着,被人称呼着姨娘,但是那两个孩子可还姓赵!”
这件事若不是早点注意,可还真是个麻烦的事情。
“那你是想怎么样?”
乔选堂一边捉摸着沈家最近传来的消息,一边分析着局势,想起那句“二娘”,暗自下定了决心。
“母亲,我想让玉娘做我的平妻,这样的话她的两个子女就是我的嫡子嫡女,而玉娘也能跟着入族谱!”
按照规矩妾室是没有资格写进族谱进入祠堂的,但是平妻可以。
可一般人家并没有平妻这个规矩,这个传出去是会被人笑话的。
“不行!这个决定不行!你看看京城那些大家族,哪家是有平妻的?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咱们乔家还能在京城立足吗?”
乔选堂却心意已定:“母亲,当年玉娘曾经发过誓,此生不做妾,如今是我辜负她在先,不能再让她违背誓言!”
乔老夫人冷笑:“那她如今在我们乔家住着算什么?那她当年和你苟合生下那两个孩子算什么?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室,她既然不想做妾室,那又怎么会生下这两个孩子?”
“母亲!”乔选堂腾的站起来,涨红着一张脸,脸上都是愤怒。
乔老夫人的这一番话,让他想起过去的时光,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和赵玉娘的往事。不管是戚氏还是沈艳君,他都不是为了自己而娶的。
当初他为了家族一而再再而三的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如今白月光都为了他生下一对儿女,他如何能再对不起他们?
“这件事就那么定了,明日二弟回来以后,我自然会将这件事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然后开祠堂祭祖!玉娘一定得是我的妻子!”
说着乔选堂没有再说话,转身大步离去。
乔老夫人目瞪口呆,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噎死过去!
“老夫人消消气,您可不能生气,老爷是您的儿子,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不能和老爷置气!”
乔老夫人却实在气不过,直接又砸了一个碗筷。
这时候忽然一个丫环模样的人贴着墙进来,畏手畏脚,一脸的诚惶诚恐。
“你这像什么样子!有什么话就说!”
“回……回老夫人的话,老爷让我说一声,说中馈的事他已经白天的时候就交给大小姐和赵……赵姨娘了,说是不需要老夫人插手!”
“什么!这个逆子!”
乔嫣在第二天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来。
看来自己这个父亲要是想噎人,也是一把好手。
她倒是有些好奇,自己的父亲到底年轻的时候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秉承着中庸之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