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请问需要我做些什么呢?总裁他……似乎现在就已经对安小姐很不满了。”
助理默默腹诽着豪门家族的纠结事迹,这简直比宫廷剧还要狗血吓人。
“你是个聪明人,肯定知道我的想法。我们都有共同的目的,让奕辰和韩氏集团变得越来越好。所以,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任何有关安颜茜的事,一句都不可以。”
助理皱着眉头,韩母终于说清楚了她的最终目的。
看来她家的boss又被他的母亲和沈芸芸给算计了,她当然能看出来安颜茜和韩奕辰是真心相爱,生命垂危时的不离不弃,总裁愿意为了她放弃生命。
“夫人,我可以不主动在总裁面前提起关于安小姐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总裁问的时候我不回答。
助理诚恳的说道,后面这半句话她当然没有说出来,抱着半分侥幸心理。
韩母的精明程度又怎么是一个小助理能比得上的,韩母和蔼亲切的握住她的手。
“小王啊,你应该知道我是你们总裁的母亲,我是不会害他的。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我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你先自己好好考虑一下,无论什么时候给我答复都行。”
韩母松开她的手,从旁边的手提包里面拿出一张金卡,放到桌上。
“小王,听说你弟弟的肾的源还没有找到,这卡里面有一点钱你先拿着。肾的源这边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联系红十字慈善会那边,你们作为最优先的考虑!”
王助理猛然的抬起头,瞪大眼睛盯着韩母。
带着威胁的眼神赤果果的出现在韩母脸上,满脸写着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只能服从我的要求。
“谢谢,夫人!”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助理站起身,俯视着前方的女人。
“这张卡我不需要,只要你不阻挠我弟弟的手术,我答应你的条件!”
韩母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将卡又往前推了一寸,两只手把披肩稍微往上一拢。两只手环抱在胸前,不可一世。
“反正你都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那接受一个好处和接受两个好处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是我,我会选择两个条件都接受。”
助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个时候。
“夫人,我答应你只是因为我弟弟,但并不是因为我背叛了总裁。如果接受了这张卡,那我便是彻底背叛了他!”
“收回您的好意,我会在弟弟手术完后递交辞呈,韩夫人再见!”
助理头也不回的离去,在门口却遭受到了黑衣人的阻拦。直到韩母点头朝黑衣人示意,这才放助理离去。
沿着寂静漫长的人行道,她失神地往前走。路灯下,她的影子变得很长,然后又变得很短,不断循环。
突然发了疯一般的往前跑,高跟鞋终究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稍微一偏便崴到了脚。
助理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坚了硬冰冷的人行道上,膝盖和手掌磨掉了一大块皮,露出鲜红的肉色。
她抬起头时已经泪眼朦胧,一个农村姑娘费尽千辛万苦考到大学,然后乘风破浪当上这样一个助理。
因为自己的生活会发生改变,至少不同于以往的贫困不堪。弟弟突如其来的疾病也没有打倒她,让她有了更坚定的信念。
可是现在,有人将她一直以来钢铁般的信念亲手揉碎,用亲人的性命去威胁她工作上的信仰,这……就是把她亲手推入地狱。
凌晨两点,她在黑暗的长街上失声痛哭,只有孤独和路灯为伴。
眼睛红了肿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小租房。
简单的洗漱之后便直接躺在床上,用酒精处理了膝盖和手掌上的伤口,给眼睛敷上冰袋便沉沉睡去。没关系,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只要给弟弟治好了病,她就递交辞呈,这个大城市容不下她,那她就回农村和爸爸妈妈一起养鸭了子。
安颜茜在飞机上面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中间醒过两次,喝了一瓶水,什么也没吃。
飞机准时在凌晨零点起飞,历经12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在巴黎机场降落。这时候法国时间凌晨五点整,天空灰暗。
从她的脚踏上法国的土地开始,从此以后,距离她熟悉的故土便有7个小时的时差。这时候法国的凌晨,却相当于华夏的中午。
安颜茜的父亲早就已经叮嘱她办理好了一切业务,只要到达法国,立刻传信息回去。
她下飞机,打开手机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和父亲通电话。
看着爸爸的脸印在手机里,安颜茜感到无限心酸,喉咙堵得发不出声音来。她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不想让父亲看出有任何的端倪。
其实她准备好了一切,也没有准备好一切。
独在异乡为异客,她是这里的异客,一辈子的依靠。
安颜茜看着昏暗的天空,拖着刚刚取回来的行李箱一步一步走出机场大厅。
一个新的环境,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适应。包括气候人文和孤独,她必须以最快的时间让其它东西把内心填满。
只有这样才不会去思考那些心上的伤疤。
走出机场大厅,车辆在外面迎接。她本来想着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可是安父一点也不放心。
安父联系了年轻时的好友,托他们帮忙照顾安颜茜,其余的情况倒是没有细说。
他在法国的朋友也已经是非常著名的企业家,经营着香水和新鲜鲜花的销售。听到朋友请求帮忙,二话没说便答应下来。
所以,安颜茜被直接安排在了安父故人的家里。
这辆车便是安颜茜父亲的朋友安排过来的,司机是一个法国人,在安颜茜走出来的一瞬间便下了车。
非常绅士的帮她提行李,并且帮她打开车门。
安颜茜礼貌的回应着,坐在车上却不想说话。内心的失落感越来越明显,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景物,陌生的一切。
法国帅气的司机见她不想说话,也只是专心的开车,车飞快的移动在路上。
她也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将身体完全落在座位上,全身如同被抽走力气一般。
当司机礼貌地呼唤着她,安颜茜才睁开眼睛,打量着窗外的古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