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茜因为照顾韩奕辰和她爸爸,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她本来只想在床上躺一会,竟然直接进入深度睡眠。
晚上7点,蒋玉凤回家,明天就是安父出院的日子。
安颜茜那个吃里扒外的保姆一见到蒋玉凤,立刻贴了上去,笑嘻嘻的小心伺候着。
蒋玉凤心情并不明朗,她从医院得知安父亲口所说的话,一直想方设法打算进行阻挠。女人之间勾心斗角的计谋和钓引男人的手段她倒是会一点,可是这种商业上的事情,她也只能叹息。
“我宝贝女儿呢?”
蒋玉凤将包放在沙发上,便坐下来,瞥了一眼献媚的保姆。
“小姐今天早上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保姆急忙说道,在一旁弯着身子给蒋玉凤捶腿。
蒋玉凤微眯着美目,脸上露出无比舒适的表情。
“那安颜茜呢?又去医院了?”
“她好像一直呆在她卧室,还没有出来过,要不要我去叫她?”保姆微愣,讨好的说道。
蒋玉凤睁开眼睛,带着些疑惑,眼角微微上翘,如同狐狸一般狡猾的眉目。
“她没去医院,还呆在家里?她是不是没有吃饭?去厨房熬点粥,快点儿!”
保姆收回正在捶腿的手,仰头诧异的看着蒋玉凤,不知道她这一行为有什么目的。关心安颜茜可不是这位当家母的作风,虽然在下人面前掩饰的很好,但是保姆心里很清楚蒋玉凤母女的想法。
心中疑惑,但也立刻应话,转身去了厨房。
蒋玉凤已经打起了如意算盘,她自己不可能出面去阻止计划的实施,但是安颜茜不可能让她爸爸,让安家陷入困境。
所以,最好的突破口就是安颜茜。
只要她无意识的透露出来安父的计划,安颜茜不会坐视不管,那一切自然水到渠成。既不用自己出面,又解决了事情,一箭双雕。
蒋玉凤越想越是欣喜,又有点焦虑,害怕计划已经开始实施。她急匆匆的跑去厨房,皱着眉头看保姆用小火正在熬粥。
“把火开大,以最快的速度弄好!”
她不动声色的指挥,粥根本不是主角,它只是给自己见安颜茜提供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而已。
保姆了然,开大火,用筷子不停的在锅里面搅动,水和白米混合后立刻关火出锅。
蒋玉凤端着半碗白米粥走到安颜茜卧室门口,轻轻地敲着门,小声的呼唤着安颜茜的名字。
安颜茜本在睡梦中,却突然感受到有蚊子一直在耳边嗡嗡直叫,她烦躁的用被子盖住脑袋,但是声音依然没有消失。
“哈!”她猛然的掀开被子,坐在床上,还没有回过神来。
“阿茜,阿茜……”蒋玉凤不屈不挠的在外面叫着,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安颜茜皱着眉头,无奈的爬起床去开门。
“有什么事情吗?”安颜茜打着哈欠,将门打开一半,倚着门框,眼睛里面还带着刚睡醒的水雾。
“阿茜,这几天累坏了吧!阿姨给你熬了一点粥,快点喝了,等会下去吃饭。”
安颜茜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粥,看起来就没什么胃口,她摇摇头,又准备关门。
蒋玉凤手疾眼快,直接钻进去,倒显得几分赖皮的意味,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安颜茜。
安颜茜被她盯得有点发毛,瞌睡也没了,有些敌意的审视着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而自己现在就是那只鸡。
“那你把粥放下,等会我自己吃,你可以出去了!”
安颜茜毫不留情,直接开始赶人。
“阿茜,我好歹也跟了你爸爸20多年,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个态度呢?我扪心自问,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女儿在养,唉……”
蒋玉凤开始打感情牌,但这一招根本没用。
“到底有什么事情?快说,如果三秒之后再不开口我就直接把你赶出去!”安颜茜摸准她的心思,必须下点猛药。
“阿茜啊,你爸爸为了你付出了一切啊!”蒋玉凤将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已经开始哭哭啼啼,中间都没有过渡的部分。
安颜茜觉得心烦,爸爸躺在医院里,这些人明明知道这是她的伤痛,还一次又一次的揭开伤疤。她安静无声的等待着蒋玉凤的下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然,见安颜茜没有反应,她偷看了一眼后虽然继续哽咽,但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几乎是将她在医院听到的原话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本来是父女之间的真情实意,从这女人的嘴中说出来竟然有几分虚假。
安颜茜自然能够判断,心下愈发感动,没想到爸爸已经为自己做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试图拿安氏企业的股份去和韩氏集团搏斗。
这无异于拿鸡蛋去碰石头。
“我知道你的目的,你不过害怕自己的日子过得不舒坦。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自私,只为自己考虑,你走吧!”
安颜茜淡淡的开口,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和她计较她真实的目的。
蒋玉凤见她这模样是同意了,开心不已,直接忽略了她被讽刺的话。
“阿茜,你爸爸没有没有白疼你!不过时间紧急,你一定要抓紧啊!”
在安颜茜不悦的目光中慢慢的退出她的卧室。
安颜茜将桌子上的粥连着碗全部扔进垃圾桶,快速的将自己整理一番便去往医院,一路上她考虑了很多东西,最后着眼到爸爸的目的上。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鲁莽行事的人,但利用股份去换取合同的归属权,连蒋玉凤这种什么都不懂的花瓶都知道利害关系,父亲他怎么又会不知道呢!
安颜茜心下一紧,她不会再让父亲出任何事,不会再让安家出任何事。
“师傅,麻烦您开快一点!”
安颜茜焦虑的催促着,恨不得直接飞到医院父亲的身边,然后说服他。
车速度明显加快,安颜茜将车窗开了一点缝隙,任凭风从窗缝里钻进来,打在自己脸上。
管家在安颜茜的前五分钟到达医院,径直到安父病床面前,他的神色并不大好。
“先生,您交代我的事已经完成了!明天早上就能知道结果,但是……”
“但是什么?”
安父神情柔和,这是自己能为女儿做的唯一的一件事,自己欠了她那么多,总应该补偿一点的。(未完待续)